千切卻用肯定的語氣回答他的質疑:“你也會喜歡他的,相處下來就會明白他究竟多可愛,所以我們要保護他,為他站出來啊。”
“你瘋了别帶上我好吧?”
馬狼照英本來覺得潔世一對飛羽的态度很不正常,但是現在看了千切豹馬,他覺得自己像是誤入了什麼邪【教】組織。
千切笑了笑:“總之歡迎加入我們的隊伍,馬狼照英,也很感謝你之前照顧了飛羽。”
馬狼沒将這些話放在心上,很無所謂的樣子。直到他在晚上睡覺之前,再次察覺到了讓他後背發毛的視線。
擡頭看過去,正在做平闆支撐的飛羽表情無辜地沖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剛才盯着自己的并不是他一樣。
——煩死了,這家夥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啊?
這種時不時就粘過來的視線,故作無辜的表情,還有那張該死的,可愛的臉,随着步伐輕輕晃動的,猶如小貓尾巴一樣吸引着他人視線的小辮子……都太令人煩躁了。
神經總是緊繃着,搞得馬狼照英情緒不佳,稍微一閑下來就忍不住胡思亂想,這種忍耐在他洗澡的時候終于告罄了,他憤恨地關掉花灑,走到了飛羽面前。
“有完沒完啊,你究竟想做什麼?總是這麼盯着看?”
飛羽擡頭看着馬狼:“不可以看嗎?”
“……我是問你到底在看個什麼勁?有話直說好吧?”
馬狼照英被對方的态度搞得更加煩躁了,細長的眉毛蹙起來,表情兇得吓人。
“想要牽手。”
飛羽将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但是想要你主動來這樣做。”
馬狼照英的眉毛都快擰成結了,“你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啊!”
“我不會強制你這樣做的,那樣就沒意義了。”
飛羽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已經想不起來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了,可是,總是非常在意,所以就會去盯着看。”
“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你這任性的臭小鬼,還說什麼強制呢,搞清楚是你有求于本大爺啊!”
馬狼照英巴不得對方把上次的事情忘幹淨,他也不會接受被一個年齡相仿的家夥喊自己媽媽,至于是否會滿足他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那得看自己的心情好吧。
“但是的确可以強制做到吧?”
這句話剛剛說完,馬狼照英心頭一緊,立刻就要擡手格擋,但是,對方卻腳下往前跨步,擠過來破壞了平衡,擡起手肘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個下壓,就将自己抵着推到了牆上,冰涼的瓷磚貼在後背上,讓馬狼渾身一個激靈。
回過神來,柔軟細膩的觸感就從手心乃至于敏感的指縫傳遞過來——很癢。
對方不僅握住了自己的手,還擺出個十指相扣的姿勢。
‘挨得太近了’。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之後,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對方,本意是要斥罵幾句。
但出乎意料的,對方臉上并沒有那種欠扁的表情,反而有點無措,花灑還開着,水沖刷他濃密的睫毛,打濕了的睫毛沉沉地往下壓,他垂着眼睛,水滴随着睫毛的輕顫往下滑落,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一樣,或者說已經在哭了嗎?
“喂,你……”
一想到這個可能,馬狼照英覺得自己心也被人抓住攥了一下,他有些慌亂,甚至沒空生氣了。
這家夥濕漉漉的樣子,多像一隻淋濕的可憐小黑貓啊。
“我可以做到。”
“……行了,知道你可以了,所以給我放手。”
看着對方乖乖放手,然後繼續洗澡。
馬狼照英都沒從剛才的情緒中平複過來。
不得不說,那臉那身體都太有欺騙性了,好看的像是觀賞生物,誰能想到這家夥是這種性格呢,一言不合就動手?
更糟糕的是,并不是不能反擊,而且下意識的收着力氣,總覺得會将他弄傷,但實際上對方才是沒分寸那個吧?
心中的情緒複雜,連馬狼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盯着别人看了很久了。
如果不盯着對方看,又怎麼知道對方在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