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為什麼能長成這樣啊……要是沒有那種家庭,他的人生就沒有缺憾了吧?
臉,身體,才能,就連性格,也會在熟悉起來知道,覺得還可以吧。
隻要不是問他一些蠢事,或者說他讨厭的東西,基本上就是有問有答,也沒有故意惹人生氣的想法。
而且,頂着這張臉,誰還在意他說什麼啊。
“蜂樂回他們約你出門玩,說有東西給你,要去嗎?”
飛羽思考了一下:“本來就要出門,還得買手機,那就出去好了。”
“啊,那就出去好了,我去問問地址。”
重複了對方最後一句話,馬狼照英幾乎是落荒而逃了,對方把自己吊在了高杠上兩腿劈成一字,他睡衣本來就短的要死,岔開腿之後都要看到他的屁股了,腿肉也被擠壓出肉痕。
回到了那個房間,随便應付了蜂樂回幾句話,馬狼照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俯瞰花園和後面的綠化風景。
說實話,他家就已經挺有錢的了,财閥什麼的肯定夠不到,但也是動産不動産足夠揮霍,絕對不會有經濟壓力。收入也算是日本前百分幾吧。
之前雖然也能看出來飛羽的家境應該很不錯,他的穿的用的不是昂貴的牌子,就是完全沒logo的純手工制作。
見到這房子的時候覺得也還好吧。
可是看到他的房間之後才會思考,這家夥應該挺難養的。
高空間需求,愛幹淨,有自己的愛好,連鋼琴都是施坦威的,而且還需要人照顧。隻是有錢都不能養好啊,還得會做飯,會照顧人,可以忍受他離奇的腦回路。
到現在還是獨自生活,沒什麼朋友,社交差勁,也不是他的錯。
并非誰都符合上述标準,總不能随便什麼人,都能接觸到他,讓他自降要求迎合别人吧?
都是因為沒有合适的人出現,發現他的情況,能夠理解他,包容他,陪伴他,糾正他,才會發展到如今的情況。
“馬狼。”
“有事?”
回了房間的飛羽坐在了鋼琴面前,“要學嗎?很簡單。”
“你彈就行了,我連曲譜都不認識。”
“好吧。”
飛羽點點頭,手指按下去,一串流暢的音符就流淌出來,這曲子并不複雜,反而恬靜溫柔,聽的人心情舒緩。
一曲終了,對方合上鋼琴,起來伸了個懶腰:“今天要早睡還是要玩點什麼?”
“累死了,睡覺。”
馬狼照英努力讓自己不去想玩什麼的話題,“明天還得出門啊。”
“唔,也是。”
飛羽聊開床幔,直接跳上床,在他兩米多寬的大床上滾了一圈。
馬狼照英跟着他上去,床墊軟硬适中,被子沒疊,但是因為有床簾所以還挺幹淨的。
枕頭也是有多的,還有隻長得很蠢的狗玩偶。
他自覺的躺在了床的一側,閉上眼。
然後他就立刻把眼睛睜開了,因為飛羽還在打滾,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身上。
“喂——”
“忘記關燈了。你去關。”
一邊說着,一邊用胳膊肘杵他一下。
聽到這種理直氣壯的命令,馬狼覺得又好笑又好氣,但他在靠近的一邊,所以還是下去将燈關掉了。
但是沒等他睡着,和他隔了一段距離的人又貼了上來。
稍微比上次安分點,沒有亂咬亂拱,僅僅是将手和腿伸過來,把自己當做了大型抱枕。
馬狼照英輕輕推了一下,對方就抱的更緊,他歎了口氣,索性假裝自己是一顆樹,這樣就不會困擾了。
……在此刻之前,完全沒想象過,自己會和一個同性睡在一張床上,還是以這種姿勢。
但是根本不覺得讨厭。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他太像貓的緣故,隻是來自己懷裡蹭蹭,趴着睡一會兒,完全是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就接受的。
絕對會失眠嗎?這家夥重得要死還将腿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