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誠士郎伸出手,“我弟弟已經上高中了,不需要你送。”
“欸?”
雙重的震驚,不僅僅是因為,一個高中生去接同為高中生的弟弟,還有對方過于自然娴熟的要錢姿勢。
的确有很多人因為自己的家境跟自己結交甚至告白,但是,第一次見到要錢都這麼,嗯,不做作的類型。
對方解釋了一句:“就當雇傭我陪你踢球,不然我不去。”
好吧,反正是自己需要隊友,如果能用錢解決,那就不是問題了。
禦影玲王爽快的同意了,并且表示今天可以一起去接他的弟弟。
嗯,如果是個好苗子那就更好了,哥哥是天才的話,弟弟也不會差吧?
但是在對方報了地址之後,玲王就有些不好的預感,腦補了很多什麼清純男高賣身救弟的戲碼,一瞬間,酗酒的爸,好賭的媽,生病的弟弟,破碎的他,全都吻了上來。
斟酌良久還是沒說什麼我可以資助你,但是内心已經做出了決定。
所以進病房的時候,玲王走的比凪誠士郎還要快,他剛進去,就聽到裡面有人聲音軟軟地喊“尼醬——”
那一瞬間,他差點就張嘴答應了,結果一看到床上躺着輸液的人,立刻冷靜下來了。
“飛羽???你們兩個是兄弟?”
禦影玲王怎麼可能認不出這家夥,不如說,這種經常就請假,上課看不到影子,動不動就拿到全年級的偏差值前幾名,偶爾還會超過自己拿幾次第一,不論是校慶表演活動還是開學典禮要找他,以天才的外号出名的人,即便是禦影玲王都要感慨一句,是不是人啊?
所以,不論是從性格還是從外貌上來看都完全不相幹,所以即便姓氏相同,他都沒有将兩人聯系在一起過。
“這個是同學。”
凪誠士郎指了指玲王,自己就去給他看輸液情況了。
“我請假了,之後會一直在家裡。”
他将輸液速率調慢了一點,坐在旁邊,撩開飛羽長發遮住的地方檢查,“快好了,要忍住不能動。”
“難受,不想躺着。”
……完全沒管自己啊,這人比凪誠士郎看起來更加自我中心,但是卻出乎意料的很黏他哥哥。
果然是兄弟嗎?
“是摔傷了還是?”
因為捕捉到了不能動的關鍵詞,玲王稍微有點在意,雖然是預料之外的人,但是,對方是天才這件事是闆上釘釘的,不如說,都有才能是凪兄弟的唯一共同點?
“水痘。”
“啊?怎麼會在這個年齡……?”
玲王還沒見過這麼大得水痘的人。
凪還在給他檢查其他地方的痘消下去沒有,沒思考太多就把醫生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這樣啊,确實沒法上課,但你為什麼要請假,他不比你小多少吧,還要你專門陪着嗎?”
這句話一出,兩雙迷茫的大眼睛同時看了過去,直勾勾盯着玲王,好像很不理解他這話什麼意思。
“額,我是說,沒太多必要吧,反正下課你也會回家,平常本來就不會一直在一起,他不是小孩子,也能照顧自己。”
“在已經可以随便玩耍的年紀得水痘,就很麻煩了,還要一個人待着,不舒服,可能擦破留下疤痕,做什麼都不方便。”
凪誠士郎反問,“我小時候打了疫苗,水痘不嚴重也要休息很長時間被照顧,現在他更嚴重,我要不管嗎?”
禦影玲王第一次見到凪誠士郎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他承認自己一方面覺得飛羽這麼大了還要粘着哥哥未免太不成熟了,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想要組建足球強隊的想法,不想要凪誠士郎請假。
豈不是既沒有考慮凪誠士郎的想法,也沒有關心生病的飛羽。
“尼尼……是我造成了麻煩。”
“沒關系,反正上課也沒必要,請來麻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