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之後,感受到的氣流更加強烈,風吹得他微微眯起眼睛,飛羽選擇了停下,動作看起來很疏松,到處都是漏洞,夏爾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就宕機了,難不成指望在這種被封死的路線中射門嘛?
他試着上前,想要撥走足球,但就在夏爾靠近的時候,飛羽擡起了腳尖,将球向上撩起來,像是用勺子舀起一顆湯圓那樣,他出腳極快,還沒等人看清楚他究竟是傳球還是挑射,足球就消失在視線中。
法國隊唯一看清楚的人是夏爾,他試圖起起跳阻攔,但是,球的速度很快,呈一個圓潤的抛物線越過了禁區内的所有防守球員。
門将起跳撲救,這個距離太近了,雖然飛羽起腳又快又猛,但球還沒有抵達最高點,大部分人都以為這球會被門将攔下,這時“砰”地一聲悶響,足球打框彈出,然後,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魅一般出現在落點位置,起腳就是一記抽射,還沒落地的門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足球就這樣倏然入網。
“嘟嘟嘟——”
進球有效。
洛倫佐上去就将二子一揮拎起來轉了一圈:“好樣的,小不點!差點以為我來不及補射啦。”
似乎是2:0的分差刺痛了法國隊,接下來的比賽變得尤為焦灼,法國隊調整了戰術逐漸穩定下來,拿到球的時間也變長了。但以防守見長的尤伯斯堅守禁區,二子也悄然退到邊後衛的位置藏起來。
前半場時間剛剛過半,就丢了兩球,但洛基反而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抱着胳膊在旁邊看,好像連換人的打算都沒有。
夏爾頻頻看向洛基,都被對方眼裡不容置疑的拒絕打消了鬧脾氣的念頭。
什麼啊,那也算傳球?場上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合理的傳球出現啊?
假射空傳,傳給對手,甚至,故意射門打框,規避被門将撲救和被防守阻攔的風險,賭隊友的補射。
那些家夥,不、是那家夥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這樣即便是制造出沒人能猜到的傳球,他也沒法上去搶球射門呀,不然不就是二次觸球了嗎?
“喂,瘋子,你是射手位吧?怎麼跟個荷官一樣,就知道【發牌】?你知道自己的技術很糟糕嗎?”
“有用就行了吧?”
飛羽低頭,認真地盯着夏爾看了數秒鐘:“你長得好像回,他的傳球很厲害,可以讓我随心所欲地射門,連停球都不用考慮,隻是他還沒有教我,我就隻能憑借想象來了。你的傳球也很厲害嗎?”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厲害的傳球吧?你這門外漢,連好賴都分不清吧。”
内心其實覺得對方的傳球技術說的過去,最起碼是準的,而且傳球方式充滿奇思妙想,連自己都無法提前預判到,但是他的這些話就像是嘲諷一樣。
說自己像别人?還說什麼自己那妙傳僅僅是憑借想象随便做的?
這種話太招人煩了,要讓你見識見識厲害才行呢。
夏爾目光凜凜,眸中燃起的狂熱好像将那蜂蜜一樣的瞳色凝練濃縮了,變得像是融化的黃金一樣攝人。
觀衆席上的洛基雙臂環抱着,靜靜的注視着場中對峙的兩人。
他拒絕了夏爾的下場請求,本以為他會發現藏起來的二子一揮,但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他盯上了飛羽。
兩次射門都是傳球,從極端的,隻有進球這一目标的存在,轉變為影子前鋒的角色,究竟是成長還是倒退呢?也許對他本人來說是一種犧牲,可是跟他搭檔的前鋒卻期待着這樣的助手吧?
在洛基的注視中,天邪鬼調動了他的積極性,順利撥走了球,且在被包夾的情況下一個插花腳長傳,就把球打給了士道龍勝。
“那是什麼?”
飛羽不理解那種兩腳交叉的姿勢。
“呆瓜,你連插花腳都不認識呀。”
夏爾咧開嘴角,笑容張狂:“跪下來喊老師,我就教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