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發生的特别突然,在西班牙隊和意大利的比賽安排出來的當天,有人敲開了藍色監獄總控室的門,要求帶走飛羽。
繪心甚八也有了這樣的預料,畢竟,最近的社會新聞鬧得沸沸揚揚。
要求公安立案調查的聲音甚嚣塵上,藤原川路急于證明自己家和飛羽沒有任何關系,卻被父親藤原箬竹制止。
“親妹妹的孩子,在輿論不利時被【抛棄】,那藤原家,以及你的妹夫,如何還會被民衆所信賴。”
“那又該怎麼辦?”
“先去找那個孩子吧,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那些東西,一定是林家給他的,至于【靜音樓棟】,隻要一份診斷報告就行了。這個孩子心靈是如此的纖細脆弱,就算是家人隊友都不能過分的靠近,否則就會令他受傷,他的才能有着沉重的代價,因此希望大家能夠體諒這孩子的與衆不同,不要再讨論這些事了,家中雖然竭盡所能的彌補他,但銀行流水也可以證明,對他的付出雖然是傾盡力氣,但也是清白的收入,那些昂貴的禮物是來自他父親的家庭啊。”
藤原箬竹握着兒子的手,倘若忽略他渾濁眼珠中閃過的精光,就要真的以為他是這樣想的。
“川路,你是一個好兒子,好哥哥,現在,你還是一個無助的舅舅。那孩子究竟為國家拿到了怎樣的榮譽,就要靠你來為他說明了,他的貢獻,即便是拿到特權又怎樣呢。”
因此,藤原川路找上了繪心甚八,提出要帶走飛羽。
原本是絕不可能同意的,繪心甚八還做好了自己出席新聞發布會,表明立場,順便拿出他的訓練數據和錄像帶,以此證明自己是因為他是天才,僅僅是為了這個才收養他的。
但藤原川路卻說,隻要跟他溝通過就行,不需要他出席發布會,何況,讓他去也不一定解決問題,還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一點甚八是認可的,畢竟飛羽身上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他不想做的事情,恐怕也沒人強迫。
所以他同意了藤原川路和人見面,至于飛羽怎麼答複,那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了。
藤原家的樣貌都是偏向于古典清俊那一挂的,都說外甥像舅舅,藤原川路和飛羽的外表也是很有一些相似之處的,隻是飛羽的面容因為混了中國北方的血統而更加立體,凸顯精緻鋒利之美,看起來就完全不是一種風格了。
嚴格來說,兩人面對面的次數不超過一隻手,飛羽根本懶得理他,即便他搬出來藤原郁子,他依舊不為所動。
“關我屁事。”
飛羽就差翻個白眼了。
“不想被牽連,那澄清和我沒關系就好了吧?”
藤原川路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父親的一番話點醒了他,想要撇清關系當然簡單,可是民衆是否會相信,以及就算真的相信,那也側面證明了,藤原家的冷血無情,對待一個年幼的孩子,對待骨血至親都可以不聞不問,那毫無關系的民衆又該如何信賴他們呢?
他一時間有些尴尬,讓他以利益來鼓動,藤原川路好像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難道不在意那些輿論嗎?”
“除了霸淩其他都是真的啊,有什麼好在意的。”
飛羽盯着他,眼神裡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興味,“你們不至于膽子大到讓我參加新聞發布會吧,你猜我會說什麼?”
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讓他覺得藤原家已經完蛋了。
“來做交易吧,我給你想要的東西,你隻需要配合我去一趟醫院,做幾個檢查,而且藤原家會盡可能地改變輿論導向,當年的霸淩事件,以及其他關于你的負面新聞,我們也會擺平的。”
“又是抑郁症這套?你看我像抑郁嗎?”
飛羽這次真的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可太清楚這幫人的甩鍋技巧了,甚至還有人假裝被刺殺來推脫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