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基督教和東正教都有這種說法,但是不對,自己認為這樣不對。
“你需要我提供幫助或建議?”
他指着自己的鼻尖,想确認對方的目的。
現在自己心情還不錯,他長得好看,笑得也漂亮,所以不介意跟這人聊一會,就像當時和米夏一起玩那樣,隻要不是讨厭的沒禮貌家夥來搭話,自己不會全盤拒絕。
“是的,我面臨着艱難的選擇。”
“可是,人做出重大的選擇,隻能依靠自己。你不能要求任何人,你對他人既不能有渴望也不能有期待,而隻能對自己。”
“這也是對我的考驗嗎?我要獨自面對這一切嗎?”
清澈愚蠢的眼睛看着自己,飛羽頓時有些頭大,這家夥為什麼把苦難當作必須品呢?
如果什麼都不做就能幸福誰要去受苦,搞不懂這些人的心态。
又是戀痛和受虐之類的愛好嗎?但好像有區别。
“哪怕是寄托選擇給神,得到的也不是自己的成長,你知道自己渴望什麼,既不是他人的同情,也不是你對自己更加危險的同情。”
不由自主地選了對方也許能容易接受的說法,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是要你獨自一人,而是你選擇是一個人前進,或與某人,某些人同行。經曆不幸會讓人懂得珍惜,但痛苦不帶來幸福,也不是幸福。”
“我……在同情自己?”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希望通過經受苦難來得到救贖,就是默認了神或者天使之類的存在一直注視着你,認為自己是被選中的人這種心态吧,這種忍耐不是為了達成最終的結果,不是手段,不是通往勝利的自我壓抑,而是,一種等着被獎賞的心态?
啊,仔細想想,這是什麼daddy和puppy劇情啊?
不對,現在更像是什麼告解室角色扮演。
雖然感覺對方應該沒這種意識,不如說,如果不是自己最近碰巧有在研究這方面的内容,大概也隻會覺得奇怪,卻說不上為什麼。
看來繼續學習是很有必要的,這麼想着,為了避免對面達成凱撒與内斯那種鬧掰的結局,還是認真勸兩句比較好。
雖然他是自己來的,還不能确定他是否也有自己的【主人】。但反正現在沒别人,他也不會說什麼,這麼想着,飛羽伸出手來,揉了揉對方的頭發,鼓勵他:“你是自由的,你有選擇的權力,但不要輕易将自己交給他人。你将拯救你自己。”
“恩典是真實的……但是,我将聽從您。”
還摸着叉子的手被執起,對方俯身親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就帶着旁邊死了人好像都不會改變的笑容,從餐廳離開了。
“我看起來真的很像牧師嗎?”
世界上還是有病的人多。
做完總結,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腦袋,打算吃完東西回去刷牙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