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車水馬龍,行人熙來攘往。
萩原研二正四處張望,可謂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務求十拿十穩地牢牢死守在松田陣平的右側,絲毫不敢大意。
松田陣平無奈地看了眼從出門起就一直繃緊了神經的幼馴染,再次勸說道:“hagi,不用那麼緊張,醫生已經把胳膊處理好了,不會再有問題了,不信你看。”
說着松田陣平就要擡擡自己那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的胳膊,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沒錯,松田陣平又受傷了,這次是手肘脫臼。
早已成為醫院熟客的松田陣平拖着無法動彈的胳膊進入診療室的時候,還十分有心情地和醫生問好:“醫生,又見面了呀。”
同樣也習慣了松田陣平隔幾天就來報道一次的醫生面色不改地點點頭,淡定為松田陣平做檢查。
最後的成果就是脫臼的那隻手被用夾闆夾着,用繃帶裹着,吊在了胸前。
本來把胳膊吊着就是為了不讓亂動,結果松田陣平居然還在這兒擡手,這一舉動吓得萩原研二連忙叫停:“小陣平别動!”
松田陣平歎氣,到底是聽了萩原研二的話沒有再動了。
小心翼翼扶着把胳膊放回了原位,萩原研二闆着小臉教訓道:“小陣平,你還記得醫生說過的話嗎?”
當時松田陣平看醫生的時候萩原研二也在場。
要問為什麼,因為松田陣平就是在萩原研二家的修車廠玩的時候受的傷。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松田陣平爬上前引擎去修車,完事後打算直接從引擎蓋上跳下來,結果一個沒站穩,直接從車上掉了下來。
而在落地的時候又是胳膊肘先觸地,于是手肘當場脫臼。
當然,表面上看是這樣。
實際上嘛,不過又是個【大失敗】罷了。
但這事沒法和别人說。
面對萩原研二的質問,松田陣平生無可戀臉:“胳膊保持放松,注意不要亂動,要靜養。”
看看,這不是全都記得嗎。
萩原研二繼續闆着臉批評道:“那小陣平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松田陣平立刻滑跪:“對不起,我錯了。”
大師别念叨了,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見松田陣平态度放端正了,萩原研二緩和了表情,擡手摸摸那頭小卷毛,安慰道:“乖哦,忍過這段時間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這溫情一刻:“媽媽也想摸小陣平的頭。”
循着聲音看過去,就見松田悅子一臉豔羨地盯着那隻放在松田陣平頭上的小手。
松田陣平當即警覺地後退一步:“不可以。”
松田悅子看看萩原研二,又看看松田陣平,裝得一臉天真無邪:“那為什麼小研二就可以。”
被松田悅子這麼一提,松田陣平下意識地看向萩原研二,就見萩原研二早已收回了手,正滿臉無辜地看着自己。
松田陣平想要反駁,脫口而出卻是:“因為那是hagi!”
“哦↗↘”松田悅子笑得意味深長,特意将松田陣平的話重複了一遍:“因為那是hagi啊。”
說完松田悅子對着在一旁看了全程的萩原紗織笑道:“你看,我家小子被你家小研二搶走了呢。”
松田陣平的臉瞬間爆紅。
你臉紅個什麼鬼啊!
感受到臉上升起的溫度,松田陣平在心中對自己怒斥。
倒是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陣平那紅得像是猴屁股的兩頰,擔憂地湊過去拿額頭貼貼:“小陣平你是又發燒了嗎?”
這個“又”字就用得很有靈性。
松田陣平單手将萩原研二從自己身前推開,若無其事道:“沒什麼,隻是突然感覺有些熱。”
擡頭看了看高懸在頭頂的太陽,萩原研二信了松田陣平的說辭:“那我們還是快點進商場吧。”
之所以松田陣平手受傷了都要出門,就是因為他們這次要去商場采購上小學時要用的物品。
作為家裡已經有一個在讀小學的女兒,萩原紗織被松田悅子請來做參謀。
其實松田陣平完全可以不用出門的,但他在家裡待着實在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