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并不知道柏花的想法,繼續商量道:“彌怒哥說,這次生論派學者是被總務司安排過來,做一些種植作物的科普。”
“所以,講學用的場地,都是總務司直轄管理的。”
“花花,你沒有這種的身份牌,是進不去的。”
黑八頓了頓,掏出一個刻有[黑八]二字,和總務司印章的小玉牌,給柏花看了看。
他繼續問道:“你要在門口等我,還是現在這裡聽書呢?”
柏花順着黑八擡起來的手,看向了街頭拐角處的小平台。
小平台上,放着幾張桌椅,一位身着長衫、手持折扇的說書人,站在桌椅前,神态紛呈的講着什麼。
這個點是短暫的午休時間,說書人前彙聚一小群人,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似乎沉浸在故事中。
“我在這裡等你。”柏花想了想,幹脆道。
“好的,那你要等一段時間,不要亂跑!”黑八點點頭,學着以前彌怒的模樣,認真囑咐道:“餓了記得直接買吃的,對了,給我也帶一份。”
“我會很快回來的!”
黑八講完,挑了個綠色麻袋留着,其他收起來,轉身爬上旁側樓的二層。
今天下午,學者們是被安排在岩上茶室休息,正好就在這條街!
反正,連排的樓層都是互通的,從這裡走方便多了。
隻不過,他剛越過二樓的栅欄,往前走了一小段,就和一位坐着喝茶看風景、穿着柏花同款教令院綠白服裝的少年對上了眼。
“诶,好大的狐狸耳朵啊!”黑八雙眼黏在了少年頭頂的狐狸耳朵上:“可以摸一摸麼?”
狐耳少年望着他,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他眯起眼,警惕的看着黑八,審視着這位不走正門的不速之客。
“好吧,冒犯您了,對不起。”黑八癟癟嘴,背着綠麻袋,跳過了栅欄。
他穩當的落在,狐耳少年前側的空地上,禮貌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黑八!”
“請問,你知道生論派的學者在哪裡嗎?”
狐耳少年眼神瞬間變得更加淩厲,眉頭微皺,淡然道:“不知道。”
“啊,那怎麼找他們呢?”黑八有些失落的問道。
狐耳少年認真端詳着他,最終,體貼的給出正确的拜訪方式:“你有需要他們協助的事情,應該先和總務司申請協助。”
“總務司是這次的主辦方。”
“這樣啊!”黑八眨眨眼,準備晚一些去總務司找甘雨幫忙。
這個點,甘雨姐姐應該在午休,還是先不去打擾了。
狐耳少年仔細觀察着他,見他神态如常,沒有其他激進行為後,好心的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找他們?”
黑八在狐耳少年身旁的椅子坐下,平淡的告知事情原委道:“是這樣的,我家後面的田裡,這幾百年裡,一直種啥死啥。”
“好像是因為底下有個死域,不知道,他們可以處理麼?”
狐耳少年:“……”
他的耳朵微微塌了塌,一臉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黑八,質問道:“你說,種啥死啥多少年?”
“大概三、四百年?”黑八側着頭,掰手指算了算自己失敗的種植史。
狐耳少年張嘴想問什麼,卻沒能發出聲音。
他來回張嘴幾次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不換個地方種?”
“因為那是我家啊!”黑八理所當然道。
狐耳少年無語的望着他。
過一會兒,他有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死域的?”
黑八立即亮起眼,笑着道:“我前天撿了個受傷的學者回去。他醒來後,暫住我家!”
“今天,他跟我去地裡種田的時候,就發現土下面是死域了。”
狐耳少年眼神略顯呆滞一秒。
他深吸一口氣,認真問道:“容我冒犯,你家現在就隻住你一人?”
黑八不解的抓了抓頭發,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啊?我家确實就我一人。”
墓園确實就他一個人在住。
狐耳少年嚴肅道:“手伸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黑八有些疑惑,卻還是乖巧的伸手給他。
狐耳少年給他搭上脈,身上出現一絲淺淺的綠光。
黑八立即感覺到,與少年相連的指尖處,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流淌出。
随後,有一小股暖洋洋的水流穿過,他最外殼的透明層,進入身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