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站在一旁的年輕警員實在忍不住幹嘔着跑了出去。就連辦案經驗豐富的文森警官都忍不住移開目光。
“我們本來以為這是變态殺人魔的傑作,結果法醫鑒定結果顯示他們就像是天生長成這樣的一樣,甚至連自身的染色體都融合了。”見展示的差不多了他急忙把白布蓋上。“很明顯這是人為做不到的事情,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詛咒殺人案的新受害者。”
“我記得這件事移交給正義聯盟,找我這樣普通的女高中生介入案件沒有問題嗎?”提姆裝模作樣的表示擔憂又表現出一點躍躍欲試的期待。
果然文森警官毫不猶豫的安撫她,“請放心索菲亞小姐,與其找我們根本不熟悉的正義聯盟還是和我們多次合作的EUP更讓人信服。更何況你出色的推理能力警署上下都有目共睹,我們相信拜托你的話能更快的找到解決方法。”他毫不掩飾的恭維道。
索菲亞适時的露出一點被恭維後的不好意思和雀躍,她又摸了摸帽檐輕易地許下承諾,“我會努力找出詛咒所在的,文森警官。先替大家感謝你的信任。”
“不不,應該是我們感謝你願意協助才對,不過我怎麼沒有見到你的監護人呢?”他好像現在才發現史蒂夫一樣做出顯眼的疑惑表情,“不知這位怎麼稱呼?”
“這是我哥哥的朋友,巴恩斯先生,他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她有些不自在的介紹道。
兩個成年人禮節性的握握手相互寒暄了幾句,不過一會兒文森警官就被人叫走了。
新組建成的EUP小組也決定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于這個肢體群的後續調查有的是時間再做,但要是再不盡快離開的話,可能就走不了了。聽着警署外面逐漸嘈雜起來的人聲,兩人默契的閃進了資料室。
貼着假胡子的史蒂夫擦了擦汗津津的臉頰,他拉了把穿着高跟鞋行動不便的提姆,兩人終于又呼吸了新鮮的空氣。
他們剛剛狼狽的擠出人堆,敏銳的嗅到異樣氣息的記者們把整個警察署圍了個水洩不通,哪怕兩人都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又更換了一次僞裝,還是像被丢進沙丁魚群裡的藍旗鲫魚一樣差點被擠成罐頭。
等到他們終于回到EUP在舊金山的行動基地,說穿了就是一間有兩個單人公寓打通而成的小小工作室。對現在的警務系統工作模式毫不了解的史蒂夫迅速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還沒有找到兇手,也沒有得出解決的方法,為什麼還要放出消息吸引這麼多記者過來?”
隻要不是傻子,稍微關注一下這段時間舊金山警方的動态就會發現,這次的記者圍堵事件并不是偶然,而是有警署内部的線人放出消息,吸引大批量記者過來進行采訪和報道。
“因為他們請了EUP,問題能不能解決根本不是重點,能否把民衆的注意力轉移開才是最重要的。既然解決不了問題,也解決不了提出問題的人,那就幹脆轉移矛盾,警察的老套路了。”踢掉高跟鞋,把假發丢到椅背上的提姆回答道。
這其實也是一種常見的輿論手段,塑造一個擁有傳奇色彩的偵探角色來吸引大衆的眼球,從而做到轉移市民注意力減少他們對警方調查能力堪憂的不滿情緒,何況熱心的偵探也屬于非官方無組織人員根本沒有勢力所屬,解決了案件四舍五入照樣還是警察署的政績一樁。
史蒂夫皺起眉頭,“那豈不是既不治标也不治本,完全就是在用新的問題掩蓋舊的問題。不,應該是用新的熱點掩蓋舊的熱點。”
提姆聳了聳肩,“學得很快嘛,史蒂夫。不知道二戰時美國的警署系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們就已經是現在這副德行了,這隻能算是警察署的常規操作而已。”
看着馬上又要陷入沉思的史蒂夫。提姆适時的轉移話題,“不過現在的首要問題可不是腐敗無能的阿美莉卡警察系統,我們得先搞明白這群新的被害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死掉的。”
已經在來時的路上為史蒂夫做足了這方面資料科普的提姆,從雙肩包的夾縫裡摸出一個長相古怪的立方體和一串鑰匙。
“《道義咒》這本書隻有短短的六章。除去第六章花費了幾乎半本書的功夫去講述作為主角的五條覺輝煌的人生經曆外,剩下的五章每一章對應不同的惡和相應懲治方法。”提姆掏出一本嶄新的精裝書那首翻開目錄的那一頁遞給史蒂夫。
“分别是背叛對應的自我吞噬,濫殺對應的草木寄生,荒淫對應的内中虧空,不敬對應的溶解崩裂和貪婪對應的無限膨脹。
被詛咒的受害者,要麼自己吃掉了自己,要麼變成了移動盆栽,要麼被蟲子啃食的隻剩下空殼,要麼被吹成了人皮氣球還有融化成肉泥怪地球分怪的,總之這些死法千奇百怪。
前四種對應的死法分别有多個不同的受害者,而從一個月前哥譚發現了第五種死亡方式的受害者後道義的詛咒已經沉寂多時了。在時隔半個月後的今天,又有新的全新死法的受害者出現。”
他們踩踏着月光的影子潛入被警戒線層層封鎖的舊式閣樓。“而巧合的是這本書的作者發現屍體的地點,正好也是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