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畢竟我們的大腦是沒法長牙的。”安全起見他們把這個玻璃罐裝到事先帶好的密封箱内。
另一個玻璃罐裡裝着的物品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正常。與其說他是一對眼球,不如說他是一對用寶石作為原料細細雕琢出來的眼球模型。
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紅羅賓飛出勾槍,精準無誤的抓在了老式閣樓的木質橫梁上。随着鈎鎖一點點縮短,他逐漸上升,然後終于看清了大廳内的全貌。“隊長,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圓形代表的不是寶石,而是眼睛呢?或者說是人類的瞳孔。”
“你是說那本書裡寫到的五條神子的六眼?我們來之前查閱的資料五條的前身就是菅原所以菅原道真其實就是五條道真,既然如此,他是怎麼躲過五條一族的滅門事件的?”
“我想是的,從上次拜托黑蝙蝠他們傳來的圖片來看整個五條家的舊宅已經被藤蔓全部覆蓋了,到處都開滿了花。在宅子的外圍,我們的無人機沒有發現哪怕一具人類的屍體,可惜無人機在去往内宅的途中被未知物體擊落了。鑒于那些花估計都帶着詛咒,所以我們還沒有真正去考察過。紅羅賓緊緊的皺起眉頭,就連臉上戴着的羅賓面具都形象的展示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我們一定是遺漏了什麼。”
趁對方正在思考的時候,史蒂夫慢慢的接近那一串已經被破壞了的由血液寫成的字迹,他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這一行已經模糊的字迹。可能是因為破壞嚴重,已經看不出上面到底用英文寫了什麼了。不,等一下。史蒂夫掏出随身攜帶的小冊子,将那一團模糊的痕迹畫在上面。他試着将這些點與點相互連接。參加過反法西斯戰争的老兵發現了華點,“紅羅賓,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在留下訊息時,出于習慣留下的是自己國家的語言呢,比如說這些字迹寫的根本不是英文,而是日文。”
還是年輕氣盛,缺乏經驗的紅羅賓終于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菅原道真是個土生土長的霓虹人。在進行案情分析和受害者心理推斷時,他卻沒有将自己帶入霓虹的社會文化中思考。發現問題的提姆馬上糾正錯誤。他看着本子上史蒂夫簡單的連接起來的幾個日文詞組,雖然有好幾個已經不知道具體是在講什麼,但是中間那個單詞倒是清晰明了。上面寫的不是别的,正是神子兩個字。
……
雖然這次調查之旅獲得了不少新的有關詛咒的線索,但也又多了更多的疑點。但是在查閱有關霓虹社會的資料之前,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這四個男孩會被詛咒的原因。既然是懲治惡那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招緻詛咒的呢?這種創新意味十足的死法又是從哪裡讓詛咒找到的靈感?
“現在來看我們所得到的資料,菅原道真運用我們目前未知的神秘側手段将道義的詛咒關進了名為文學創作的籠子裡。因此詛咒在懲治惡時會沿用作品中寫到的懲治方法來降下祖咒,現在書上的死法已經全部出現在了現實中。但是世間的惡并不隻有書上寫的那五種。那我們是否可以假設道義的詛咒開始尋找新的惡和對新的惡的寫在書面上的詛咒呢?”
“寫在書面上的詛咒必須是用筆寫下來的嗎?還是隻要浮現在紙上就是可以的?”史蒂夫一張張翻看着電腦上顯示出來的手稿版《道義咒》照片。“看上去這個手稿已經被那個五條先生銷毀了。”
“我們從曾經跟菅原道真一起合租過的室友那裡了解到的情報。他一般會準備兩份稿子,一份是手寫的,一份是打印版。手寫版在打印版被發布出去之後就會拿走燒掉。舍友回憶說當時菅原道真告訴他,這是他們家裡的古老習俗。現在看來搞不好就是咒術的術士條件也說不定呢。”
史蒂夫了然的點了點頭,把那四個高中生的資料又翻閱了一遍。“貝利,漢斯,羅威和菲克,舊金山高中有名的不學無術的混混,詛咒是對什麼進行懲治的?是對他們持槍淩弱嗎?”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就過去的死者生平來看,他們身上都至少背負了一條人命。隻是單純的是持強淩弱還達不到這種效果。”
“是因為惡意造謠。”紅羅賓找到了《舊金山之聲》的圖片,一個舊金山本地臭名昭著的花邊小報。“這份報紙已經在舊金山被全面封禁了。因為他們散播謠言,緻人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