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小叮當小姐沒有找到鳄魚人描述中的那種裝在透明瓶子裡的飲用水,精靈的認知裡可以喝的水就是河嘛,但是小叮當沒有找到裝在透明瓶子裡的河,所以隻能拿同樣裝在透明瓶子裡沒有顔色的功能飲料作為替代。
他們一起居住過一段時間的這截廢棄下水道已經沒有一開始找到時那麼肮髒混亂了,可以給小叮當造成生命威脅的老鼠,可能讓羅伊染病的人類的殘肢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爛之後形成的黑泥,都已經被神奇的仙塵魔法和鳄魚人勤勤懇懇的努力下清除幹淨了。
下水道的頂部是小叮當懸挂上的用不知從哪裡帶回來的魚線。工匠精靈隻耗費了四五捆魚線和六七個和鳄魚人一起從垃圾堆裡翻到的齒輪,就做好了一個可以懸挂東西還可以随時改變物品位置的簡易滑輪。
羅伊·哈珀的身下鋪着小叮當從各處收集來的幹淨布料。她還用從哥譚小學操場上撿回來的訂書機外加一根破曲别針和從羅伊衣服上拆下來的縫線,制作了一個精靈版小型縫紉機,就算是像鳄魚人這樣粗手粗腳的家夥也可以像釘釘子一樣輕易的銜接好兩塊布料。在一大一小共同的努力下,他們費勁的織出了一條顔色詭異樣式醜陋的毯子裹在羅伊身上防止他失溫。
裝着各種小東西瓶瓶罐罐,一個小型鳥巢,一堆雜七雜八的布料和幾時把被拆的零零散散的槍支散件,被善于發明創造的工匠精靈一股腦全部挂在了居地的牆壁上。體型過大的鳄魚人每次出門都得小心,以防他又不知道撞壞了哪個零件,這個隻會發出叮當叮當聲音的小精靈就要要拿她造不成一點傷害的拳頭錘他了。
現在鳄魚人窩在他的老巢裡養傷,暫時還沒法出去,為一直高燒不退的羅伊尋找藥品的責任就全落到了還沒有鳄魚人一根手指大的小精靈身上。
“該死的羅賓!”自從被新任羅賓砍掉了尾巴,鳄魚人就失去了對自身平衡的掌控。隻能暫時窩在這裡,哪也去不了了。本來上次他回到地面上是想要抓個醫生到下水道來給一直昏迷不醒的羅伊·哈勃看看來着,但是他剛把人扛在肩膀上,那個惱人的小個子羅賓就出現了,兩個人進行了一番搏鬥,急于回家又過分輕敵的鳄魚人慘遭羅賓可怕的分屍攻擊。幸好他跑得快,不然缺掉的可能就不隻是一條尾巴了,至于那個醫生當然是被他丢出去擋刀了,鳄魚人摸了摸他好不容易長出一點兒的寶貴尾巴。
他繞過小叮當用門把手撬棍電線和幾個舊燈泡制成的台燈。将居住地由各種從汽車身上扒下來的鐵皮制作成的鐵門上小小的專門供小精靈通過的窗口牢牢鎖住。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撿回來的少年義警更是在短短幾年的時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瘦弱的酒鬼。哥譚從不缺落井下石的事情,再加上一隻不怎麼會掩蓋自己一看就非常值錢的小精靈。要是不武裝好這裡,不出幾天他和羅伊就會變成哥譚随便哪個下水道裡的一大一小兩個水泥柱子。至于小叮當估計就要被關進她最讨厭的玻璃瓶裡高價拍賣出去了。
他把小叮當帶回來的還有子彈的槍支一個一個的戳進門上事先為它們準備好的空洞裡代替原來那批已沒有子彈的,神奇的工匠精精靈可以修理壞掉的大多數機械用具,但拒絕修理槍械。
鳄魚人将這種行為理解為生活在精靈谷的小精靈還沒有辦法了解人類那複雜的武器品類,至少他從下水道了撿到的童話書上是這麼寫的。
小叮當每次都帶着補充彈藥和武器的任務出去,但每次帶回來的武器和彈藥又總是不匹配的。沒辦法誰也不能為難一個将槍認為是樹枝,将子彈當做樹枝裡結出來的鐵殼果實的小精靈,搞明白子彈和子彈之間的區别。
已經為這個暫時散裝的家操碎了心的鳄魚人早就被那一大一小兩個需要照顧的家夥磨沒了脾氣。他隻能收好小叮當帶回來的每一把武器和每一種子彈。至于剩下的就交給運氣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次帶回來的全是□□呢。那可是能把人直接打散的好東西。
鳄魚人原本隻能被稱為窩的老巢,在突然從天而降的神奇精靈的努力和從水裡飄過來的前少年義警的影響下煥然一新。他的駐地終于不用再被稱為窩或者是垃圾堆了,厚實的水泥牆壁,粗糙的水泥天花闆和水泥地闆,破舊但結實的鐵皮大門,有序擺放滿了各種雜物的地面和鮮活的人,這裡已經開始有了一個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