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昏迷的摯友自然會将夏油傑推入到求救無門的境地,畢竟在此之前異能力收容所剛剛推出了特殊治愈能力持有者保護計劃,他們将家入硝子以保護的名義帶走了。
哪怕作為現年齡段異能收容所内最強的戰力夏油傑也沒有權限知道他們把家入硝子帶到了什麼地方。
加上突然出現又迅速被滅族的五條家,在公寓中額頭處破了大洞裡面的腦組織不翼而飛的中條小姐,藏在母親作為遺物的相冊裡雙親死亡的真相,一直舉行着儀式獻祭無辜的少年,鞏固自身地位的異能收容所高層,隻需要一瞬間堅持了多年的人生信條就可以全部在夏油傑的人生中全部崩塌了。
羂索站在高高的天台上看着遠處沖天而起的虹龍,在巨大的龍身面,小小的異能收容所似乎不值一提。可惜的是巨龍猛烈的撞擊,并沒有給異能收容所的保護屏障帶來太大的損失,随後趕來的收容所其他成員明顯比還未成年的夏油傑更有戰鬥經驗,在他們的步步緊逼之下對方退了。
這樣的結果并沒有出乎羂索的意料,他離開為自己準備好的最佳觀影點,向着遠處走去。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開始而已。
激烈的仇恨與憤怒會成為夏油傑快速強大的最好養料。不管是為了逐漸變成寶石的摯友盡快回複,還是為了親自複仇,他都會逼迫自己快速成長起來的。對方這具天賦異禀的身體會成為他計劃的關鍵所在。
夏油傑就是這樣,他的心理防線過于脆弱,他的道義并不堅定。因此隻需要一點小小的挫敗,他就就會會迅速滑入毀滅的深淵。他可以在原來所在的世界利用這種性格特點一次就可以在這個世界利用第二次,而且這具身體可比那個咒術師夏油傑強大多了,異能力真是有趣啊。
羂索已經開始暢想夏油傑被全霓虹通緝的美好景象了,他就是是太年輕了,過于的沖動,知道真相之後居然不顧後果的要與異能收容所開戰。難道他認為他可以說服那些堅信自己擁護收容所就是擁護正義的其他異能者嗎?怎麼可能呢?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是鬥不過一群活了近千年的寶石人的。
不過還是需要稍微幹涉一下的。要是夏油傑随随便便就這樣死去,那羂索要如何利用他的能力去除掉寶石人呢?
他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更換了世界,但是沒有關系他的千年偉業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受到打擊。為了能夠快點鏟除的那些一早就盤踞在霓虹境内的寶石人勢力。
他可是付出了幾乎整個五條家所有寶貴的術式研究素材作為代價呀。現在想想還有些心疼呢,不過沒有辦法那些奇異的晶石不管是什麼顔色是否出現裂痕都太過強大,光靠現在羂索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掌控的,所以還是讓這裡更亂一點才好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六眼沒有同樣的變成人體花卉,而是逐漸寶石化了,但是沒有關系。
等到夏油傑跟異能收容所鬥過得兩敗俱傷。不論還是那個可以将人變成寶石給予财富和地位的褐色晶石,還是那個完整時可以給予生命咒力,現在可以釋放詛咒的紅色晶石,或者逐漸寶石化的六眼,到頭來都是他絹索的囊中之物。
他自然有辦法讓咒靈和咒術師重新出現在霓虹乃至全世界的土地上,到時候咒術師的光榮就由他來複興。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長相平平額頭上頂着猙獰的縫合線的普通上班族震驚的望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夏油傑,他怎麼也想不到一直依照着他的設想行動的夏油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對方看上去狼狽極了,一看就是剛從異能收容所的圍攻中脫身,一直整齊的紮在腦後的丸子頭散落下來,又長長了許多的頭發遮蓋住了他臉上的神情。他懷中抱着四肢已經逐漸寶石化的五條悟。
夏油傑擡頭黑暗深沉的眼眸與絹索對視,“下午好,不告而别的中條小姐。”他咧開一個扭曲的微笑。“啊,隻是這種程度就希望我發瘋嗎?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順水推舟在異能收容所本部大鬧一通玩了一把聲東擊西,用已經調服好的無臉男将被收容所特意軟禁起來的家入硝子帶到了安全地方的夏油傑,循着留在中條小姐縫合線上的瑩草标記一路找了過來。
他并不是隻會動用蠻力的莽夫,在異能收容所這種一看就不怎麼正常的環境下生長起來的夏油傑,對于陰謀和惡意敏感的不可思議。
新的中條小姐的确很好,但是她太好了,好的有些可疑。甚至連隻有原來的中條小姐才知道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的小秘密,她也輕易地如數家珍。
這種根本就是在事先準備好的任務目标個人資料不可能涉及的信息,怎麼可能讓一個新上任的普通心理培養師那麼輕易地就弄清楚呢?這種急切的想要獲取信任的行為,反而讓夏油傑一開始就為他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