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哈珀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年少成名的少年英雄,少男少女的心心相惜,莽撞的偷嘗禁果,争吵,眼淚和分别。
被義警身份吸引過來的仇家,因秘密身份而死的摯愛,後知後覺的少年義警,被打破的不殺原則和冰冷的墓碑。
直到這裡這還隻是個單純的英雄複仇故事。
可人生不是故事不會因為一個片段的結局就戛然而止。
之後就是令人不忍直視的堕落,失去原則後的迷茫,被父親怒斥時的憤怒全都轉化為胃内熊熊燃燒的火焰,被輪吞下肚的酒精撩撥的越來越旺盛。
直到後來一點小小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瞬間失去理智。再然後就是毆打,重傷,掉進下水道裡。啊啊,好萊塢的三流編劇都看不上的劇本本走向。
假如羅伊的人生也可以被拍成三部曲的話,那現在就是他人生三部曲的終章,名為真正的複仇。
“你要去送死,不要帶上我,在這個節骨眼上搞事,你嫌自己活的長,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對于羅伊的耍寶鳄魚人毫不捧場,甚至還想用自己剛長出的寶貝尾巴抽他兩下讓他好好醒醒腦子看看清楚狀況。
鲨魚人才不會歌頌什麼狗屁愛情,在他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去暗殺一個南非勢力的頭頭無異于在死羅賓的墳上蹦迪,嫌自己活的久。
雖然他并不知道那個死了的羅賓的墳在哪裡,不過要是小醜那個該死的瘋子還在世的話,估計會很願意嘗試一下這種玩法。
啧,蝙蝠俠和小醜的破爛情趣而已。
隻想填飽肚子,過自己小資生活的鳄魚人并不想去理睬這些閑事。
這樣的他也不願意去跟羅伊去蹚那趟渾水。
雖然他在被撿到後光速振作起來讓鳄魚人少費了很多還要惡心巴拉的開導一個前光偉正少年義警的口舌。
但在自己同樣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把人救了,還養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是鳄魚人能釋放的最大的善意了。
他寬大的指節一把兜住四處飛舞,歡呼雀躍的為羅伊的故事喝彩的守護甜心精靈,從不知從哪裡淘來的破夾克裡掐出一塊方糖塞給她。
小小的精靈很快就被這塊兒大甜蜜吸引走了注意。
他暗黃色的獸瞳直直的盯着正在排查武器的青年“滾吧,臭小子,這次死外面可沒人會給你收屍。”最後他說。
人總是得執着點兒什麼東西為他奉獻點兒什麼或珍貴或不珍貴東西,才會知道這個該死的垃圾世界上壓根兒沒什麼寶貴的東西。
不過這樣的哥譚人生哲學明顯不适用于星城人。
或者說羅伊·哈珀聽出了鳄魚人的弦外音,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去報仇。
他最後對着鳄魚人和吃的滿臉糖霜的鈴铛深深的鞠了一躬。帶着被改裝後的武器踏出了居住多時的鳄魚巢穴。
氣促的鈴铛聲和鳄魚人“不許出去”的喝止一起被關在了那扇由破爛汽車鐵皮構成的大門後。
軍火庫要去執行一件大概率有去無回的任務——他自己給自己派發的殺掉那些害死柴郡的罪魁禍首的任務。
這是他和電革命者的私事,沒有必要将鳄魚人和無辜的精靈小姐牽扯進來。至于那用收集的仙塵吊挂在巢穴上方的謝禮,希望他們能早點兒發現吧。
重新長回點肉的青年深吸一口氣,熟練的三兩步蹿上正上方的下水道分支很快消失在了這片區域。
韋恩集團向外界發布的延遲峰會舉行的通知就是複仇的号角吹響的開始。
……
綠箭家族作為與蝙蝠家族十分相似的普通人類義警家族。
他們對于自己親傳弟子的訓練也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
比如易容,變聲,潛行,監視,熟練的暗器投擲技術和冷兵器的五花八門的運用。
當然還有獨屬于綠箭家族的弓箭有關的熱武器的訓練。
綠箭家族的孩子,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百發百中可以直接抓去參加人類體育最強賽事的程度。
韋恩大廈因為本次入住主顧身份的特殊性,本身就比以往更加魚龍混雜,這更是方便了羅伊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