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依舊很輕松:“那就繼續當着。”
“貝盧斯科尼會給我資金支持?我甯願相信天上掉菠蘿披薩也不會這麼想。你不會真想讓我變成他情人吧?”基娅拉有點好笑地說。
阿爾伯特收起手中的報紙,放到桌上,把擺在桌面上的意式濃縮喝完,停了一會,笑眯眯地說:“相信我,而且我認可你的能力。”
正當基娅拉以為阿爾伯特要給她放什麼雞湯的時候,他卻畫風一轉。
“啊......實在沒錢的話,貸個款?最壞的情況就宣布破産呗,等一個有緣人,反正能維持多久是多久。”
?
基娅拉覺得阿爾伯特手下的員工肯定經曆過不少驚吓。
阿爾伯特看着震驚的基娅拉,大笑:“逗你的。”
“......我不想讓球隊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基娅拉抽抽嘴角,冷拒,“我隻是想要一個在當前情況下的最優解。”
不過基娅拉認為AC米蘭的最優解永遠不會是她。
阿爾伯特隻是搖搖頭,輕快地說:“不要騙自己啦,我親愛的外甥女。”
“我從來沒有騙自己過。”基娅拉不知所以然,果斷否定。
“騙子不認為自己會騙自己。”阿爾伯特依舊堅持。
“......我不清楚你指的‘騙子’是誰,但我的理智始終存在。”
“如果你不想堅持,為什麼還要一再允諾?如果你想放棄,為什麼還要投入精力?如果你想離開......”
“為什麼你預定了回米蘭的機票?”
“......”基娅拉深呼吸,直直地看向阿爾伯特,“我确定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這件事。”
“抛去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阿爾伯特也淡定地回視,回避,仍然不松口,“所以你去米蘭是什麼意思?”
“我不能是去旅遊的嗎?”基娅拉依舊不這麼認為。
阿爾伯特不耐煩地拍腿:“Cazzo!(操!)”
基娅拉感覺他接下來會來句:“你他媽到底想幹嘛?”,但是阿爾伯特突然沒了下文。
她很清楚自己一直在搖擺,一直在轉圈,也知道自己想再多寫一點關于她的故事。
但這或許有點自私了,不是嗎?她斷絕了米蘭獲得更好發展的機會。
所謂的“臨時救場”,早就應該在貝盧斯科尼勝任總理的那一刻結束了。
“你又是怎麼推斷出那是一條更好的路?”
把内心的想法說出來後,阿爾伯特立即反問。
基娅拉沒有多想,繼續道:“這很顯然,貝盧斯科尼的權力、财富和威望都遠遠勝過我,當我想要競争的時候,我應該清楚地明白我的對手不僅僅是總理,還是無數企業背後的高層和政壇上的大小官員。”
“那2年後,5年後,甚至10年後呢?”阿爾伯特質疑:“他的支持者為什麼不能變成你的?”
“在你的領域,你們的位置完全可以調換。”
阿爾伯特在畫餅......不,應該說是描繪未來宏圖,但這卻實實在在撬動了基娅拉内心的鎖。
這場争論持續了到最後,慢慢變成了阿爾伯特的單人秀。
“扔掉你那些狗屎‘理智’吧,那些隻是意志不堅定和思維僵化的拙劣借口。”
“還有。”阿爾伯特又笑笑,隻不過笑得很難看,“所有人的立場都不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