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久沒有說話,随後默默把剛剛想買的那些精品小垃圾一個個放回原位,除了森鷗外的胸針和絲帶,他什麼都沒買。】
看着【王爾德】把東西放回原位的舉動,【蘭波】覺得好像被侮辱了。
問就是他深有體會。
在他剛失憶被森先生撿回來後又發配到美國的那段艱苦歲月中,森先生又跑來坑他,想帶他回日本,于是兩人同居了。
中途她想換個更高檔的住所,而他隻是個底層的小員工當時的工資根本負擔不起,連生活都要領低保的程度,但是他看着森先生的眼睛,他隻是苦惱,不是苦惱對方完全不考慮自己的經濟水平,一味追求她想要的生活,而是苦惱自己居然沒辦法負擔她的生活起居。
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森先生和她的工具人。
原來大家都沒救了啊,【蘭波】突然就安心了。
【他們現在慢悠悠地走去擂缽街,森鷗外突然開口,“你覺得橫濱怎麼樣?”
王爾德轉回頭,像個小孩子一樣舉起右手虛握住一個圈,比了個望遠鏡的手勢,透過虎口圈起的那個洞觀看世界,觀看面前的森鷗外,“很不可思議……我知道你是這背後最大的奇迹,但你覺得呢?”
你是怎麼看這裡的呢?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來挽回這座城市?
畢竟你隻有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國家,這可是連日本都放棄的一座城市啊。
森鷗外看到他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沉默不語。
她讨厭這裡,讨厭這個世界。
但當你為這個世界付出了十年的努力時,又是怎麼看待這裡的呢?
你讨厭這座城市,決定把它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成功後你會喜歡這裡嗎?
她曾經對太宰治說過,他們是站在這個世界頂點的少數人類,不需要害怕世界,如果讨厭這裡的話就把它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她一直在付出實踐,那麼現在呢?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問題,而是停靠在橋欄上,任風吹過她的面龐。
最後森鷗外隻是說:“它是我的所有物。”
她把橫濱看作自己的城市。
王爾德沒再追問下去,兩三口就吃完手裡的冰棍,然後看着自己手裡的糖畫、棉花糖、玉子燒等等物品沉默了。
這些都是森鷗外的,隻有他剛剛吃完的那根冰棍是自己的,他福至心靈地想到自己不過是森先生的提包工具人罷了。
而後他又看向森鷗外手裡沒吃多少的同款冰棍,道:“如果吃不完就丢了吧,再不吃就化了。”
森鷗外看着他說:“有點浪費。”
被一直盯着的王爾德:?
森鷗外繼續道:“之前蘭波會幫我解決的。”
可是他現在不在。
蘭波,你……?
王爾德不可思議,他當然知道蘭波是誰。
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森鷗外和她的工具人。
至于王爾德有沒有吃我們不得而知,反正最後兩個人手裡沒有任何小吃了。】
(觀影廳裡——)
『太宰治』冷笑,“哪怕森先生是冷的,我也很不爽呢。”
【江戶川亂步】給了個放心的眼神,“放心,森先生肯定還是自己努力吃完了。”
實在是吃不完的都丢垃圾桶了,不給這家夥一點機會。
【波德萊爾】若無其事地别過頭,不想讓自己的舉動太明顯,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他預想後面會播放什麼了,既然觀影廳播到這裡了,他不能再抱僥幸心理了。
之前觀影内容除了之前的歐洲遊外,超越者出現的機會不多,他以為會沒事……
【雨果】戳了戳他,“夏爾,你這什麼表情?”
【波德萊爾】:“……閉嘴。”
他一想到隔壁房間還有一堆超越者就覺得心寒。
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而劇本組秒懂,後面要播他的黑曆史了。
【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
森先生到底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裡撩了多少超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