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願意的話，傑森少——先生，能否讓我進入這間屋子呢？”身着休閑裝的阿爾弗雷德優雅地站在最前方，那代表着阿爾弗此刻并不是管家的身份。

傑森呆愣地讓開了路。

“哦，十分感激您的慷慨。”阿爾弗微笑着說，拿着手中的披薩走進客廳。

沒有了阿爾弗雷德的遮擋，傑森和穿着管家制服的提姆對視。對方咳嗽幾聲，用着和阿爾弗雷德近乎一樣的英國腔調說：

“您好，傑森少爺。我是您‘今天’的管家，提摩西·德雷克。您可以稱呼我為提姆或者管家或者其他任何稱呼隻要你想所以我能進去了嗎？”

傑森面部肌肉緊繃地别回頭，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爆發出劇烈的笑聲。但他沒有，因為他知道之後肯定還有的樂。提姆趁機飛速地走開了，他可不想得到傑森的任何評價。

一隻黑白的裙角出現在傑森眼前，他擡起眼睛，幾乎沒憋住笑出來的眼淚。

“我是您今天的女仆～傑森少爺～”

迪克穿着女仆長裙，聲音轉了十八個彎，還矯揉造作地抛了個媚眼，差點沒讓傑森當場把昨夜的晚飯吐出來。幸好他很快一扭一扭地離開傑森的視線，但傑森覺得自己眼睛快瞎了。

接下來的是身着晚禮服的兩位姑娘，臉上都帶着十分愉悅的笑容，那甚至都稱得上是幸災樂禍。而最明顯的史蒂芬妮湊在傑森耳邊告訴他：

“生日快樂，傑森！好好享受今天，我敢說你會愛死它！”

她和芭芭拉一起向内走去，露出擠在樓道裡的最後兩個人。傑森這才明白史蒂芬妮為什麼會說他會愛死今天。

因為套着全套哈姆雷塔歌劇服裝的布魯斯，視死如歸地注視着前方。而在他的身邊，頭戴着骷髅頭面罩的達米安臭着臉看着傑森。

“縮回你那張惡心的表情！陶德！”

而傑森早就掏出手機拍下好幾張照片，在門口笑得直不起腰。

……

“哈！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我說真的，特别是那個惡魔崽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這副模樣。”

提姆管家以打掃房間為借口逃離客廳，他此刻正在廚房接受阿爾弗的“教導”。史蒂芬妮、芭芭拉和迪克将蝙蝠父子拉到了另一個房間，大概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房間的主人，傑森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一副心情舒暢的樣子。瑪琳驕傲地甩甩手，“那說來話長。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傑，想不想再看一次歌劇？”

“什麼？但我已經——”

“诶喲，先别急着拒絕！”瑪琳一下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湊近傑森，“告訴你一個秘密：雖然我沒有特意要求，但布魯斯肯定有在暗地裡偷偷練習‘哈姆雷特’的台詞……”

“而達米安，”她笑着聳肩，“他應該不會放過一個被父親用雙手抱起來的機會。”

穿着戲服的布魯斯一邊嘴中詠唱着“生還是死，這是個問題。”一邊掐着達米安的腰間舉起來，而達米安戴着可笑的骷髅頭一臉嚴肅的滑稽畫面瞬間浮現在傑森的腦海中。

“當然要看歌劇，專業人士演的，不看白不看。”傑森語氣正經，臉上卻是幸災樂禍地笑着。

“棒極了。”瑪琳摘下臉上的小胡子，拍在傑森的臉上，“今天你說了算，導演，到你滿意為止！”

小胡子歪歪扭扭地挂在傑森臉上，就像它的主人笑歪在沙發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