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誤會了,我其實——”
時雨想要解釋,但她想了想,對啊,自己現在身上沒什麼錢,也沒有住的地方,不就是已經窘迫到快要吃不上飯了嗎?
時雨:“咳咳,沒什麼,謝謝你們,不過我暫時還不需要幫助。”
雲堇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俗話說‘來者皆是客’,隻要你沒有惡意,我們很歡迎你到璃月來。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忙。”
辛焱也說:“就是,有我們罩着你,誰也不敢欺負你的。”
兩位音樂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笑容明媚,頗有大姐大的風範。
時雨:“好的,在璃月港有二位罩着我,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她們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街上的雨聲漸漸變小了,由大雨變成中雨、中雨變成小雨,小雨又變成蒙蒙細雨,雨絲柔和得像一團霧氣一樣在空中四處飄。
現在即使是站在傘下也能感受到從傘外吹進來的細雨,躲在傘下已經沒有必要,避雨的人都趁着這個時候步履匆匆地離開了,以防過一會兒雨勢還會變大,現在不走,等會兒估計又走不了了。
“我們也走吧。”辛焱說。
她和雲堇要去約好的茶館,時雨與她們順路,所以她們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走着走着,雨越來越小,最終停了,沒過多久,太陽也出來了。
雨過天晴,地上的石闆路被雨水打濕,顔色加深,水和泥土的氣息從地面升騰起來,空氣十分清新。
辛焱忽然指着前面說道:“你們看那是誰?是往生堂的客卿鐘離先生嗎?”
鐘離邁着悠閑的步子走在石闆路上,他身姿挺拔,身形瘦削,隻看背影的話是很年輕的,誰也看不出這位神秘客卿已經在世間行走了數千年。
“這位鐘離先生有點怪,之前他邀請我去演出,我去了之後才發現地點在往生堂,”辛焱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雲堇說:“往生堂自成體系,堂中之人所思所想與常人不同,也正是因此,往生堂的生意才能長長久久地做下去吧。”
辛焱表示贊同:“是啊,那位胡堂主雖然做的是死人生意,但總是樂呵呵的呢。隻不過,有時候她有點太積極了,往生堂的廣告都打到不蔔廬門口了,着實是有些……”
“不會看氣氛。”時雨說。
在提瓦特,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有很多,而胡桃即使是在這些人當中也是非常突出的存在,她活在自己光怪陸離的世界裡,活得那叫一個六親不認。
在醫院門口做殡葬廣告,這和給在學校外排隊等待進入考場的考生發考研考公培訓班的傳單有什麼區别?
“雖然往生堂的行事風格有些奇特,不過胡堂主也好,鐘離先生也好,都是學識淵博的人,”雲堇說,“胡堂主就不必說了,鐘離先生熟知璃月千百年來的風俗傳統,對戲曲也頗為精通,比我們雲翰社懂得還要多,若是能請鐘離先生來做客卿的話……”
辛焱無奈搖了搖頭:“哎呀,有才華的人即使性格怪一點也會被人搶着要,我果然還是要努力提高自己,才能被世人所接受啊。”
被人搶着要的往生堂神秘客卿,依舊步伐悠閑地走在前面,金色的發尾随風擺動,像錦鯉的尾巴。
錦鯉……錦鯉……
提起錦鯉,時雨忽然特别想釣魚。
來到璃月港後她一直沒機會釣魚,手已經開始癢了。
鐘離在茶館前停住了腳步,選了個位子坐下,然後點了一壺茶。
時雨、辛焱和雲堇走過去的時候,鐘離正端起茶杯。
他喝茶的動作和神态非常閑适,顯得很老成,偏偏又頂着一張年輕的臉,所以導緻他身上有一種古怪的穩重和踏實,看起來又老又年輕,不知道他就是摩拉克斯的人可能會覺得,他一定是年紀輕輕就經曆了太多的事,所以有顆滄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