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留人!”
香菱忽然從一旁跑了過來,鍋巴跟在她身後,小短腿瘋狂交替才勉強跟上香菱的腳步。
“等一等,刻晴,這個愚人衆可能就是我老爹說的那個怪怪的但是很熱心腸的愚人衆!”
刻晴看了看時雨,又皺了皺眉:“就是她?”
香菱點點頭,她看向時雨,問道:“昨天是不是就是你幫我老爹,也就是萬民堂的卯師傅送餐?”
時雨:“是的沒錯就是我。”
“太好了,還真的是你啊!我回家聽老爹說了你的事之後就一直在找你呢!老爹說你去萬民堂是想吃水煮黑背鲈,但沒有吃到,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水煮黑背鲈!”
刻晴不像香菱這麼對時雨不設防,她攔住了香菱,說:“你确定這個人真的沒問題嗎?畢竟她可是愚人衆。”
這時恰好鍋巴跑了過來,香菱說:“讓鍋巴來評判吧。”
鍋巴蹦蹦跳跳到時雨面前,歪着腦袋看了看時雨,然後蹦蹦跳跳着轉過身,面向香菱做了幾個動作。
時雨看不懂鍋巴的動作代表什麼意思,在她的視角看來,鍋巴就像是在跳廣播體操。
但香菱明顯看懂了,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鍋巴說她沒問題!”
“好吧。”刻晴收了劍,但态度仍然不是特别友好,她看着時雨:“别想耍花招,我會一直盯着你的。”
時雨隻是聳聳肩,對于刻晴對她的敵視态度,她既沒什麼想說的,心裡也沒什麼想法。目前腎上腺素依舊在支配她的感覺,她的内在和外在都處于一種什麼都不怕的麻木狀态。
直到坐在鍋邊看着香菱熟練地處理食材的時候,時雨的頭發才漸漸重新服從于地心引力,不再根根豎起。
而随着頭發恢複正常,時雨的其他感官也恢複了正常。
比如她忽然意識到,刻晴作為一個她即使歪到滿命都不怎麼經常拿出來用的角色,在真正的提瓦特,刻晴卻是貨真價實、位高權重的玉衡星,哪怕稍微顯露一點點力量,都是足夠驚人的。
比如她忽然開始感到後怕,如果剛才被電死的不隻是魚,還有她自己呢?
想到這裡,時雨悄悄往遠離刻晴的方向移動了幾厘米。
她已經盡量不動聲色,但刻晴還是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如果你想逃跑的話,現在可是晚了一點。”刻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