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好警察要學會為群衆排除潛在的危險。
這段文字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羂索:“……”我在休假!!
就算再不情願,他也已被迫走到反光的物件前方。
無法,羂索默默地看了兩秒,接受現實地蹲下了身。
反光的物件是兩個鐵質的鈎子,連着一截繩梯,繩梯的下方綁着一艘快艇,被遊輪帶着前行。
“遭賊了?”
羂索縮回探出去查看的腦袋,表情怪異,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嫌棄道,“那些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嗎,這麼明目張膽的登船居然都沒人知道。”
安靜了兩秒後——
“哦,我現在就是那吃幹飯的警察。”羂索絕望又平靜地開口,“我就不該出來。”
他深呼吸,不知道第幾次壓下弄死五條秋的念頭,轉而專心思考歹徒的去向——
如果是為了錢,大概率是去宴會廳,畢竟有錢人和值錢的物品都在那兒。
如果是為了殺人,那也要去宴會廳,因為人都在宴會廳。
一通不算有用的分析後,答案呈現在了羂索眼前。
羂索:“……”這些人就不能把遊輪炸了,到時候掉落的物品和爆出的裝備不就都是他們的。
這個荒謬的念頭并不靠譜,容易誤傷,除非歹徒的目标就是把船炸了——
羂索心累地咋舌,他覺得,千年的謀劃都沒有在這個世界這幾天過得累。
想起後面還有怪盜基德一事要處理,以及中森銀三那誓不罷休的态度,他太陽穴就一突一突的疼。
忽然——
「砰!」
促響刺過曲折的過道,生生刺到了甲闆上的羂索耳中。
他倏地扭頭。
緊接着,又響起了幾聲相同的「砰砰」聲,很有規律,貌似有着警告的意味。
羂索眼睛稍稍睜大——是槍聲!
——
宴會廳内,燈光大盛。
最前方挑高的展示台上,一個名貴的古董花瓶碎裂一地,往前,羊絨地毯上深一塊淺一塊,那是驚慌中潑灑的紅酒。
桌子與椅子被撞倒,象征着優雅的高酒杯此時被丢在了地上、反複踩碎成渣,藏于地毯中,折射出光芒。
所有參與拍賣會的名流盡數雙手抱頭,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蹲坐在地,早已沒了矜持與斯文。
作為乘務員的安室透、江戶川柯南以及「工藤新一」三人蹲在一起,相互打着手勢,商議着解決方法。
中森銀三與毛利小五郎并排,兩人一邊護着身後的幾名女性,一邊和另外三人一樣,可惜他們無法理解對方。
宴會廳的入口大門敞開,兩名戴着黑色頭套的劫匪背對着門,其中一人左手高舉,他的手裡的手|槍槍口飄着黑煙——
另一人時不時就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很是在意時間的流逝。
比起開槍人,他更為警惕,因此,一下子就發現了朝他走來的警察。
和那雙冷漠的眼眸相交,他先是一怔,然後連忙拔出腰間的槍,舉起,對準來者的腦袋,大聲警告道:“别——”
話還沒說完,他就程抛物線飛了出去,砸在人群中,驚呼聲此起彼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為之一懵。
憑借着多年的經驗,安室透震驚情緒未散,身體就條件反射地站起,「咻」地沖向倒地、即将爬起來的歹徒,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槍,再一掌打在對方的後脖頸上,第一時間完成了補刀。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等衆人反應過來時,那名劫匪早就沒了動靜,死魚般躺倒在地。
見識過安室透的「手段」,其他人默契讓出了一片空地,防止被殃及池魚。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唾沫,定定凝視羂索,聲音不算大:“警視廳的警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了……”
江戶川柯南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在安室透「善後」的過程中,羂索立即轉換目标,襲向另一名歹徒。
趁着對方一瞬的呆愣,他的手已然掐上歹徒脆弱的脖頸,用力把人甩在了地上,重物砸地的悶響久久回蕩。
窒息感中,被羂索壓在身下的歹徒雙腿猛蹬,雙眼瞪大,持槍的手胡亂揮舞着。
“不知死活!”
羂索眼神格外狠厲,帶着嘲諷,手上的力道漸漸收緊,眼看歹徒的掙紮弱下,手|槍脫了手。
見事情的發展不對,江戶川柯南心中一驚,大步飛奔上前,想要去制止。
然而下一秒,羂索就悠然收回了手,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大口喘氣,想要去摸手|槍的歹徒,一腳踩在對方的手腕上,痛呼中,手|槍被他踢遠。
等這場性質惡劣的持槍劫船事件落下帷幕,其餘人才如夢初醒。
中森銀三呆滞地從羂索手裡接過歹徒,「夏油警視」粗暴的辦事風格,一點也看不出警視廳的影子,更像是——
「轟!!」
爆炸震耳欲聾聲的響強勢震打所有人的耳膜,造成了陣陣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