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身份暴露了,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琴酒點開手機,看了下距離到達KK大樓所需的時間,說道,“黑麥,你去附近的狙擊點待命。波本,你跟着我們上去。”
安室透與追星大點頭表示知曉,前者在聽到能山健還帶着一個半人高的箱子時,心跳漏了一拍,往最壞的情況考慮,裡面會不會是景光?不,玻利維亞提供的行李包裡雖然有疑似景光的衣服和兩截斷肢,并不代表景光遇害。如果景光不是被玻利維亞襲擊後查明真相,而是被能山健襲擊……
“琴酒,如果我活捉能山健的話,能交給我審訊嗎?”安室透臉上是一副被牽連不爽的表情,惡劣的笑容透露出主人嗜血的本性。
“呵。”琴酒斜睨了一眼身後的人,“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忠心。”
“當然沒問題。”
……
【琴酒已到達附近!重複一遍!琴酒已到達附近!】
KK大樓位于一片正在集體加固樓體外牆的區域,周圍幾棟大樓都沒有人。
已經爬至樓頂端的能山健并沒有看到蘇格蘭的身影,想到對方是組織中傳聞的狙擊手,可能躲在其他地方觀察自己,便小心地避開狙擊位置,躲在角落的陰影處。
他将行李箱打開,搬出束縛手腳,仍然陷入昏迷的橫崎耕治擋在自己的身前,确保這位卧底如果打算殺自己滅口,也會先看到自己的聯絡人的慘狀。想到這裡,他又試着撥打伏特加的電話,但那邊始終是忙音,無從知曉對方有沒有收到自己發送的短信,告知其已經引誘卧底到六本木KK大樓的消息。
如果蘇格蘭看到自己聯絡人被組織的人抓住,内心一定會非常煎熬,因為這意味着兩人身份暴露已成事實,如果被活捉,必然遭受琴酒等人的非人折磨和審訊,但讓他選擇向同伴開槍……身為正義的一方,他的表情和内心一定更精彩。
當能山健的神經始終處于高度緊繃時,注意到天台入口突然有人朝自己扔一枚東西,下意識以為是炸彈,立即将橫崎耕治推向那疑似炸彈的物品,卻不想霎時間煙霧彌漫,空氣中散發着令人嗆鼻的味道。
是催淚瓦斯!
他控制不住流眼淚和鼻涕,視線模糊一片,隐約看到有兩道身影從天台入口處撲了出來,準确的說是一個撲向橫崎耕治,一個撲向自己。
“這個警察還活着!”穿着和蘇格蘭相似的兜帽衫,聲音卻有一種違和感,這難道催淚瓦斯造成的錯覺嗎?不對!蘇格蘭還有幫手!他已經意識到是陷阱了!組織裡很可能不止他一個卧底!
能山健想要站起來進行反擊,撲向他的人沒給他這個機會,一用力就将他的雙手反折擰斷,為了防止他痛呼,還将下巴也給卸了,速度快到讓能山健痛覺神經都一時間麻木,眼前一黑,差點失去意識。
終于意識到是自己掉入陷阱的能山健迫切地希望琴酒趕快出現拯救自己,他能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一種怪力,剛才要不是卸他的下巴,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意圖擰斷自己的脖子!
催淚瓦斯的煙霧很快散去,臨時用濕紙巾擋住口鼻的兩人在能山健面前暴露出真容。
一位是渾身都是黑衣,帶着口罩的女人,另一位是蘇格蘭。
“能山健,你以為自己背着組織做的事情琴酒不知道嗎?竟然敢利用組織的資源倒賣武器,為其他組織進行掃尾工作,看來你活的不耐煩了!”壓制在能山健身上的人加大力度,将他的腦袋猛地砸向地面,順道再折了一條腿。
“!!!”能山健臉色慘白,又驚又懼。
琴酒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琴酒并沒有相信蘇格蘭是卧底!他們是派來殺自己的!
然而,他發不出聲音辯解,一張口就是鮮血從嘴角流出。
壓在能山健身上的人确定他已經喪失還擊能力,朝蘇格蘭點點頭。
蘇格蘭明白對方的意思,取出藏在腰間的手槍,對準能山健,向那名黑衣女人開口道,“你先把這位警察帶到炸彈安置的地點去,我這邊處理好就下來。”
炸彈!
能山健已經站不起來,他眼裡泛起了憎恨,明明已經掌握蘇格蘭是卧底的證據,為什麼琴酒不相信!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派人過來!隻要給他機會,他一定能說服琴酒相信自己!可惡啊!為什麼琴酒要幹掉自己!明明自己隻是利用組織資源賺其他組織的錢,為什麼要做到殺人滅口的地步!難道自己找卧底的價值還不夠能抵扣那些小錯誤嗎?!
難道……琴酒也是卧底?所以才會幫着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