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H市某小區。
諸伏景光為甯倩和森若千夏倒了兩杯熱茶,幾年的時間,青年已習慣種花家生活。
這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國度,路上聽到一陣類似槍響聲,人們不會恐慌逃跑,還會以為是哪家人有喜事,正在放禮炮。無論男女獨自走夜路也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唯一的危險是随時會出現的夜宵攤。甯倩正如她所承諾的,給了諸伏景光極大的自由,提供日常訓練機會、可以通過網絡去了解親友的情況,隻要是合理範圍内,都會一一滿足。所以從最初的雙方拉扯試探,到現在配合他們在種花家範圍内負責剿滅黑衣組織行動,兩人已有一定的默契,屬于我們都知道對方有秘密,有隐瞞,現在互利互惠,在沒有沖突的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繼續合作。
甯倩此次前來的目的有四:一是告知諸伏景光準備回日本;二是正式介紹森若千夏與諸伏景光認識,後者将以森若千夏幼時好友的新身份登場,所以資料、口徑要盡快熟悉;三是希望諸伏景光幫忙教導森若千夏搏擊和射擊能力,她相信主角團的實力;至于四……
“之前和你們說過,黑衣組織裡代号為黑麥威士忌的諸星大也是卧底,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實際是FBI精英探員赤井秀一,原本以為他已經死了,但現在很有可能還活着并潛伏在日本伺機而動。我們這邊會繼續和日本公安方面嘗試交流信息,争取合作機會,不排除仍有組織卧底在公安隊伍中,所以希望綠川先生一定要為自己的身份保密,不要擅自行動。”
最初得知黑麥威士忌是FBI派遣的卧底時,諸伏景光是沉默的……三個新入黑衣組織的威士忌竟然全部都是卧底,琴酒要是知道了,這不得瘋。
所有的事情早有先兆,他記得有次遇到一位叫黑麥哥哥的女孩,自己還教她彈了吉他,想必對方就是黑麥真實身份的家人。在自己離開日本前,安室透與黑麥非常不對付,并且在設計自己的假死計劃中,射中假扮自己的人就是他。
如果安室透知道黑麥還活着……諸伏景光有些頭疼,總覺得這兩人一定會打起來,一定的。
正在此時,甯倩接到了一通電話,走向陽台,将客廳留給二人。
“森若小姐,因為我的事情讓你之前受傷了,非常抱歉。”
諸伏景光語氣中帶着歉意,無論是種花警方,還是森若千夏等人,完全可以選擇不救他,任由他卧底身份暴露,盡管如此,他們沒有選擇明哲保身,而是設計假死,将他轉移到安全地方,少女也因此受到了槍傷。森若千夏的資料,甯倩給他看過,年輕的女孩頗具勇氣,幾次遇到危險都臨危不亂,然而,這都不是森若千夏因其受傷的理由。
如甯倩所料,諸伏景光依舊在為自己中槍的事情内疚。
森若千夏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道,“我們大家的目标是一緻的,這條路不可能不受傷,你不需要抱歉,是我自己不小心,太過弱小,而且那個人……就是赤井秀一開槍應該是為了救我。”在得知赤井秀一是卧底,同時也是組織的最佳狙擊手後,森若千夏就和甯倩他們盤清天台上那幾槍的真相,“我們有理由懷疑,是赤井秀一察覺到天台情況的不對勁,附近又出現其他組織成員,所以将我擊退到KK大樓内部。”
森若千夏比諸伏景光小上幾歲,少女表情嚴肅,說到最後,語氣還帶上咬牙切齒。
這個傷疼了森若千夏許久,長疤後又癢了許久,為此她深刻體會到瓜田愛整日在論壇上輸出宮野明美獨美,FBI滾出日本的真理。
“聊完了?綠川先生,麻煩你帶森若小姐去基地制定一下訓練計劃,她就暫時交給你了。”甯倩打完電話,身上還殘留淡淡的煙味,視線移向背脊僵硬的森若千夏,語氣帶着一些惡劣意味,開口說道,“在日本有人會心軟放水,在這裡不會哦,聽說你借口受傷有所懈怠,現在要開始好好還債。”
“……我隻是遵從醫囑。”森若千夏弱弱地為自己狡辯。平乃京子的忌口是一句沒聽,不要多度運動全部記牢在心。
可惜,甯倩的氣場太多強大,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森若千夏縮縮脖子,想着目前這位藍色貓眼青年看上去十分溫柔,瓜田愛又整日将對方是貓貓這個昵稱挂在嘴邊,應該是不會下手很重吧?
應該不會吧?
……
此時,日本。
安室透收到消息琴酒的消息,對方臨時召集了日本的代号成員開會,并沒有解釋過多理由。
金發青年心思百轉千回,等到了屬于組織的一家地下酒吧,發現琴酒的臉色并不好看,伏特加處于緊繃的狀态。
吧台上坐着一個黑頭的少年,正在手機上不知道輸入什麼信息,手邊放着盒裝牛奶,與環境格格不入。少年在安室透走進酒吧後頭都沒擡一下,倒是琴酒發出一聲冷哼,看着安室透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個惡心的廢物。
“……”莫名其妙被牽連,安室透并沒有生氣,找個位子坐下來仔細打量黑發少年。
那個少年是誰?看外表,年齡應該18歲左右?不一定,亞洲人的面孔普遍會顯得年輕一些。是組織在日本新的代号成員嗎?作為朗姆手下,負責處理情報相關的工作,安室透确信自己沒有聽說過對方。
在沒有情報的支持下,安室透選擇按兵不動,等待其他人。
基爾和貝爾摩德是一起到的,兩位女士同樣受到琴酒的冷哼對待,酒吧内的氣溫明顯進一步降低。
貝爾摩德饒有興味地走到黑發少年身邊,金色的發絲無意擦過少年的臉頰,她伸出手點了點插着吸管的牛奶盒,暧昧地道,“琴酒,原來你是去接他呀。”
貝爾摩德認識黑發少年,作為BOSS面前的紅人,對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安室透心下一沉。
琴酒沒有阻止貝爾摩德動作,少年停下輸入手機的動作,咧嘴一笑算是打招呼,防窺屏讓故意湊近的貝爾摩德看不到顯示的内容。
這時,基安蒂和卡爾瓦多斯也到場了。
基安蒂被突然叫來顯然心情十分不好,特别是看到貝爾摩德又在散發荷爾蒙,替自己的搭檔不值,暗罵一聲。
演員到齊。
黑發少年确定不會再有其他人過倆,拍了拍手,将衆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勾起唇角,朝琴酒攤了攤手,開口說道,“琴酒,你打賭輸了,你的手下全是一群廢物。”
非常普通的亞洲人形象,看上去沒有任何武力值,說出來的話讓基安蒂第一個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