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生女士,請注意你的措辭,在警察沒有查明事實前,我隻是嫌疑人。”森若千夏的話顯然讓對方更加生氣,罵罵咧咧地詛咒她,讓她跟上西奧健的腳步,早點去死。
針山文慧,女,59歲,無業。
目暮警官看現場情況越演越烈,隻能暫時隔開二人,分别進行詢問。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明海真理和目暮警官說了什麼,後者去了針生文慧女士所在的會議室負責訊問,于是便跟着高木警官來到森若千夏所在的另一間會議室,明海警官則是留在現場繼續調查。
還真的沒有人管他嗎?剛才在命案現場亂跑,現在跟着警察來偷聽,要不是知道江戶川柯南體内是一個高中生偵探,森若千夏都要懷疑究竟是警察心大,還是日本的教育心大,都不怕給小孩留下心理陰影……黑色長發女性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記錄了一些目前知道的情況,活像她才是調查這個案子的人。
“森若小姐和剛才的阿姨認識嗎?為什麼她要說你們都是殺人犯呢?”江戶川柯南坐在森若千夏旁邊的位子,天真無害的笑容仿佛真的隻是孩子的好奇。
這是命案現場,請有點自覺,工藤新一。——森若千夏
“柯南!”尋找江戶川柯南許久的毛利蘭打開門,發現後趕緊将他抱了起來,充滿歉意地向高木警官和森若千夏鞠躬道歉,“非常抱歉,打擾二位了,我現在帶他出去。”
“不要嘛!我也想要聽聽!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小蘭姐姐~求求你啦~”江戶川柯南在少女的懷中耍賴,作為破案的關鍵,他必須要知道衆人的口供是否有漏洞。
高木警官早已經習慣江戶川柯南在場,森若千夏也不介意,于是,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都被留了下來。
森若千夏等兩人坐下後便回答江戶川柯南的問題,“我在西奧律師這邊工作的期間,西奧律師曾經代理過一名女性受害人。針生女士的兒子在一次聚會中對該女性一見鐘情,在對方到陽台吹風時向她告白未果,于是将對方推了下去。那名女孩最終沒能活下來。”說到這裡,森若千夏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繼續道,“在訴訟期間,針生女士及其丈夫多次對律所、西奧律師以及我本人進行騷擾,認為其30多歲的兒子還是一個孩子,是那名女性勾引他,不但不需要賠償費用,反而應該是女性的家屬需要賠償她孩子的精神損失費用。之後不久,她的兒子在得知那名女性去世後也自殺了。所以他們一家認為參與這個案件的所有人都是兇手,經常來到這裡進行騷擾,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調取當時相關的報警記錄。”
“诶!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太奇怪了吧!根本不是你們的原因啊!”高木警官入職搜查一課比較晚,不知道這個故事,更理解不了針生女士一家的邏輯。
“這件事明海警官和目暮警官都知道,有次他們半路攔着我下跪,企圖對我進行道德綁架,為了避免被有心人利用,我當場也跪下給他們磕回去了。”這點森若千夏非常驕傲,卻沒注意到其他人聽到後都露出半圓眼。
“……”高木警官/毛利蘭/江戶川柯南。
喂喂喂,江戶川柯南内心吐槽,根本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解決方式了嗎?這個森若千夏律師看起來并不是很靠譜,轉而又想到另一個關鍵的内容。
“森若小姐,你說垂水小姐進來為你們送咖啡,是一模一樣的咖啡嗎?你們都喝完了嗎?”
森若千夏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就喝了一口,發現太苦太冰,就不喝了。不過,西奧律師喜歡冰咖啡,認為可以提神,我走之前看他已經喝了一半。”
“這樣看來,真的有可能是自殺而不是他殺?”高木警官靈光一現。
不,不是自殺,這一點江戶川柯南非常确定。
西奧律師如果是自殺,沒必要留下指向森若千夏的線索。一定是有人利用了西奧律師的某個習慣進行投毒,還是要先明白為什麼他要在森若千夏的照片旁邊打一個勾,這究竟是什麼特殊的含義?森若千夏的陳述并沒有任何前後矛盾,好似她真的非常無辜。
在衆人做口供的時間裡,西奧健的屍體報告和監控路線都出來了,死因是的确是□□中毒,死亡時間是10:30至11點。并從遺留子在現場的咖啡杯殘餘中檢測出了少量□□。如果從毒發的時間來看,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森若千夏,但她的陳述并沒有漏洞,就交談的時間來看,也不足以有機會下毒,更重要的是……
她沒有殺人動機。
江戶川柯南再度回憶起自己看過一遍的監控,僅有這三人進出過西奧律師辦公室,時間基本都對得上,這一點上面三人都沒有撒謊。
“其實我有聽其他同事說過,之前森若小姐還在這家律所的時候,西奧律師都會給她安排最髒最累的活,經常半夜裡還布置工作,以前兩人發生過多次争執。還有一次,律所裡有個男性喝醉酒性騷擾了其他女性助理,森若千夏站出來幫忙,被同樣喝醉酒的西奧律師指責多事,沒過多久森若小姐就被辭退了。”
垂水珠枝眉輕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内心做了巨大的掙紮後,才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森若小姐天天來律所,一直用眼神恐吓西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