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1小時前。
海川和弘作為情報搭檔無疑是完美的,他能竊取對方電腦、手機上任何隐藏的信息,快速破解任何電子密碼,黑進監控确定目标人物的動向,并及時将有自己人的部分清除或替換。因此,許多不太需要動手的任務,暫時都交給他和波本執行,後者也趁着合作的機會多次旁敲側擊地探聽情報,但卻都被對方以自己性取向很正常,不想要和同性組織成員交往過密的歪理擋了回去。
今晚兩人剛結束一個竊取情報的任務,坐在車内的海川和弘提議找個酒吧放松一下,被安室透以對方未達到喝酒的年齡婉拒。
海川和弘一邊暗搓搓僞造自己已經20歲的身份信息,一邊挑眉質疑對方的行為,“波本,你也太奇怪了吧,我們可是犯罪組織,又不是警察,誰講究這個犯不犯法?”
安室透暗自提高警惕,表面上還繼續維持溫和友好的笑容,回應對方的疑問,“因為我不想要惹麻煩,你的外貌看上去并不能向店長說明已經到達喝酒的年齡,我不想為這種無聊的問題惹上警察。”
聞言海川和弘皺起眉毛,敲擊鍵盤的手也頓了頓,從後視鏡中看了過去,“你好像沒有資格說我。”
黑發少年當着安室透的面翻了一個白眼,某人年齡雖然快30歲,就這7年都顔值不變的造型,真穿上學生裝,誰會更像還不一定呢。
“就前面下車吧,那家酒吧在網絡上很有名,聽說有非常好吃的炸雞,這個總不會惹麻煩吧?”
聽完海川和弘的話,安室透讓對方先下車,自己打轉方向盤尋找停車位。
然後黑發少年一進門就注意到酒吧内非常顯眼的一桌俊男美女。
真的是巧合,不怪他。
海川和弘有些猶豫,在究竟是要良心發現換一家店,還是選擇等安室透進來自己發現這個精彩畫面時,他想起某人每次見面都會給自己贈送定位器和竊聽器,又想起某人表面笑嘻嘻,背地裡不知道多麼想要弄死自己,于是,立即快步坐上吧台為數不多的空位,笑容燦爛,語氣輕快地向着服務員說道,“麻煩給我一罐氣泡水,一份芥末檸檬風味的炸雞,謝謝。”
安室透踏進酒吧時,習慣性觀察酒吧内的人員、環境、以及監控攝像頭的位置,一圈還沒兜下來就看到翹着腳,喜滋滋喝着飲料吃炸雞的海川和弘,以及坐在酒吧另一角落非常眼熟的幾人。
金發青年深吸一口氣,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确認兩方人員之間的距離,臉上再次露出親切友好的笑容,也隻有他本人知道内心有多麼不平靜。
“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吃完趕緊離開吧。”
這是勸自己快點走,不想要引起過去的友人注意嗎?
他偏不。
海川和弘勾起唇角,将自己的炸雞移向對方,和酒保說,“麻煩給這位金發帥哥來一杯黑麥威士忌。”說完他轉過頭,語氣充滿好奇,“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拉近距離嗎?聽說之前日本有一隻老鼠是黑麥威士忌,有興趣和我說說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等價交換一個秘密哦!”
黑麥威士忌,諸星大,赤井秀一。
這個名字被提起的瞬間就讓安室透展現出屬于黑衣組織波本的殘酷惡劣一面,他用力地捏住海川和弘的嘴巴,語氣冷漠而危險,“抱歉,你好像提到什麼髒東西了,我不想聽見這個名字,也不想看見這樣東西,你能夠記住的吧,君度酒。”
“……”牙白,有點玩過頭,你這是什麼觸發機制!海川和弘勉強點點頭才被安室透放過,兩側臉頰留下泛紅的指印,酸痛得令他呲牙。
安室透一邊給海川和弘教訓,一邊在分神注意到松田陣平等人動向。
森若千夏和明海真理前往衛生間,很快森若千夏就先一步神色緊張跑出來,回到位子上不知道說了什麼,其他人臉色俱是一變,然後酒吧的正門就被宮本由美和高木涉堵上,萩原研二和森若千夏負責安撫其他客人的信息,松田陣平去衛生間查看情況,八萬木慎則是詢問服務員是否還存在後門或者其他通道。
“……”安室透/海川和弘。
海川和弘再次環顧酒吧四周内的人臉,确定沒有某個外号死神小學生的人或者其他名偵探,開始懷疑到底問題出在安室透等人的身上,還是森若千夏本身也非常的倒黴呢?反正不可能是他自己的緣故。
安室透雙手握緊,這是多年來第一次與好友再次見面,容不得半點懈怠。他的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海川和弘的某種試探,對方是否獲得什麼證據?是不是早知道松田陣平等人在這家酒吧中,故意提議來這裡?甚至裡面的死者和現在的情況都是圈套中的一環,目的就是逼迫自己暴露身份?
能在組織裡獲得成員代号的人都不一般,不能僅憑年齡和外貌就放松警惕,是他輕敵了。
必須要先試探出對方到底是有證據,還是故意試探,如果海川和弘用那種監控技術查到什麼不利的證據,他必須要趕在其他人沒有發現前,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
海川和弘察覺安室透一瞬間洩露的殺意,心想自己真的非常無辜,他就是想要打卡網紅炸雞而已,他也不想……哦,他原本是打算看戲來着,但真沒料到會發生兇殺案,而且安室透多久沒看到好友,自己這麼善良的決定被誤會可太委屈了。
森若千夏負責安撫女性客人,萩原研二負責男性,後者很快便注意到某個坐在吧台上,面容熟悉,氣質卻大為不同的友人。
自從那次聚會後,對方和諸伏景光音訊全無,他們自然能夠猜到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