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如何順勢加入主線不被紅方和黑方同時注意到,又或者哪怕注意到,也不會往其真實身份上猜想這些問題,幾位大佬讨論了很久,決定玩一把心理戰,賭的就是你們互相猜忌,都以為是對方設下的陷阱。
伏谷百惠子帶來的神奇東方化妝術,能夠完美規避其他人去猜易容的可能性。登場的人物關系設定是從小在種花家長大,這方面資料甯倩早就搞定了,保證她想讓對方查到什麼就能夠查到什麼。和森若千夏是青梅竹馬,幾個月的特訓已經讓兩人足以對好劇本,了解森若千夏過去的社交圈和生活習慣,如果有人問為什麼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一句好久不見,變化太大就能堵上對方的嘴。
剩下的就是登場的方式,在主角團面前刷臉太多次的玩家首先排除,他們身邊突然冒出一個新人,容易引起懷疑,萩原研二就是前車之鑒。甯倩思前想後,和海川和弘排查玩家目前在遊戲中的角色情況,還真就找到非常适合的人選。
高月杏,極度i人,人物設定是祖輩在日本早年購買有許多房産,基本靠着收租度日,父母因為意外身亡,目前就留下她一人,米花町就有不少她的房産,包括有她是大房東,又被二房東轉租給黑衣組織搞地下實驗室。自從來到《名柯》世界後,基本生存全靠外賣和請保姆,能打字解決的問題絕不出門和說話,貫徹裝死到底。
原本高月杏選擇進入這個世界是因為它與現實世界流速不一樣,在這裡她無論怎麼擺爛也不會有人管了,平日裡偶爾上傳自己繪畫作品、給大家表演PS技巧,就是一個人沉浸在小說世界。
然後,這個異世界的悠閑生活很快到頭,她被丢了一個所謂的保镖兼管家。
“你好,我是朱光。”諸伏景光禮貌微笑,不着痕迹地打量眼前正在低着頭打字的墨藍色短發女性,他知道甯倩他們在日本有許多志同道合的同伴,不曾想還有這麼一位身世可憐的少女。
父母疑似被黑衣組織迫害,為的就是利用無知少女家族房産進行地下室試驗或者提供臨時安全屋給組織的成員。毫不知情的少女在失去雙親後喪失說話的勇氣,好不容易發現端倪卻為時已晚,隻能繼續裝傻充愣,等待一個時機為父母報仇。
【你好,我是高月杏。】
諸伏景光收到對方的短信,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和Zero已經在組織裡卧底多年,不曾想到有無數普通人遭到毒手,那些人離他們那麼近,如果早點能夠發現,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她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樣自信活在陽光下。而他在到這裡之前,還想着要如何獲得對方信任,套取這個組織的情報。
明年消滅在日本土地上的黑衣組織是身為警察的他們的工作,讓民衆身陷險境是他們的失職,現在的他反而要靠這些普通人保護。
高月杏打完字點擊發送,剛擡頭就發現對面的貓眼青年怎麼露出苦笑了。劇本沒有寫要怎麼做啊!是我的原因嗎?我要說什麼嗎?此番此景吓得高月杏趕緊發送一個【有事情就發短信找我,一樓客房随便挑,要吃什麼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保姆就行】的短信後,噌的一下跑回自己的房間,避免對方真要說什麼,自己回答不了。
一個極度社恐,一個精神内耗自己。
别說套取信息了,光是以諸伏景光的善良程度,絕對能把高月杏的可憐身世腦補得徹徹底底,感同身受地為對方考慮,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就算諸伏景光日後不小心提前出現在紅方或者黑方面前,誰會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本人呢?他們畢竟都從之前KK大樓的報告裡看到相關的DNA鑒定,一個個都是疑心病患者,肯定第一個懷疑是對方勢力的陷阱,加之他們還有一個内線萩原研二,圓謊根本不用愁。
計劃通——甯倩。
……
“啊!是森若姐姐!”
正在逛商場的森若千夏回過頭,發現江戶川柯南牽着毛利蘭的手站在不遠處同自己打招呼,那雙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燦爛的笑容下寫滿了【我可算逮到你】。
田行雄和小久貫元司的案子明面上是都被搜查一課接手,但實際早就讓安室透代表的日本公安搶了過去,為此佐藤警官非常不滿。江戶川柯南對這條線是否能查到黑衣組織的線索垂涎已久,得知消息的次日就找上某公安頭子,以為本着互利互惠的協作關系,對方至少也能透露一二,不曾想安室透是個大騙子,打死不承認他們截胡了。
江戶川柯南不服輸,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伏谷百惠子、小河源雅之以及森若千夏的身上,謀算找什麼借口将她們約出來套取點有用的信息——畢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小河源雅之無論是偵探身份還是小說家身份都很忙,加之大病初愈,并沒有過多交流,并且同為偵探,萬一試探不成自己掉馬就糟糕了。伏谷百惠子事後來過一次波洛咖啡店,他趁機悄悄安裝了竊聽器,女孩沉迷漫展、coser、追劇,進而還上演一見鐘情、英雄救美有了男朋友等等,關于田行雄的事情依舊毫無收獲。
所以江戶川柯南随即改變跟蹤對象,趁放學蹲點森若千夏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摸清對方的周末計劃,來了一個蓄謀已久的偶遇。
當然,他知道森若千夏不一定會對孩子設防,但有毛利蘭在,或許更能問得更順其自然些。
效果顯著,森若千夏主動邀請兩人共進下午茶。
江戶川柯南能稱為銀色子彈,不僅僅是因為其本身卓越的偵探能力,更有他勇往無前的膽色和真誠。在這個大人都是花花腸子,你我互演的時代下,隻有他展現懇摯一面。
“森若姐姐,你和伏谷姐姐他們怎麼認識的呀?”江戶川柯南翹着腳,洋溢着笑臉問道。
“百惠子的話,是因為我在東大念書的時候,她在校園裡迷路,我正好給她指路。對了,當時萩原警官也在。”和偵探們交流第一招,說假話容易被拆穿,事後還要找各種理由彌補,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話全不說,真話不說全。
那真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卻不是雙方第一次認識,畢竟做了一段時間的精神網友。
“雅之是因為我曾經為她代理過案件,我們是革命友情,經常會互相介紹案源。”森若千夏回以江戶川柯南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感覺森若姐姐和我母親是不同類型的律師呢,和你聊天更像是在和同齡人交流。”毛利蘭說完臉色微紅,連連擺手,“那個,非常抱歉,森若姐姐,我的意思是森若姐姐也是非常專業的律師,很年輕,很潮流。”
“噗呲,好了小蘭,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不用緊張。”森若千夏安慰窘迫的少女,調皮地眨了眨眼,說道,“很感謝你的認同。其實,妃律師從大學時期就是我的偶像呢!我遇到過的有些律師,他們會認為我們很年輕,沒有結婚,沒有資曆,不應該站在代理席上,然後我就會幻想如果是我偶像妃律師聽到這些的話,會用什麼方式将他們打得屁股尿流,讓他們不敢嘲笑,給他們一個震撼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