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論七八糟的廢話,總結為:還有一周的時間就要展開對黑衣組織的行動。
森若千夏非常冷靜,面上也沒有流露出恐懼的模樣,似乎對方的話一點都沒有吓到她,同樣也符合在黑衣組織眼中故作堅強的正派人士。
“我不會被你吓到的,警察一定會找到我的,而你們一定會被抓到的!你們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謎語人說話都有兩層含義,一層是表面上文字本身的含義,另一層則是卧底之間的暗号溝通。森若千夏的話當然不單純是故意氣作為君度酒的海川和弘,而是确認這次的行動是否已經和警方全部溝通完畢,作戰計劃的制定與展開是否順利,那些組織成員能否被統一打擊。
“放心吧,森若小姐,黑衣組織能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這麼久,你以為我們是假的嗎?各國警方的單兵作戰能力根本不夠看,琴酒一個人就能将他們全部幹翻,除非有本事将我們徹底殺死,否則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哦。”黑發少年眨着無辜的雙眼,笑意吟吟地,好像他說的根本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然而不是這樣的。
他說“各國警方的單兵作戰能力不夠看,琴酒一個人就可以幹翻”……從某種意義上的确是事實,所以各國組織才會合作。
他說,“除非有本事将我們徹底殺死,否則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哦”不是開玩笑,而是和其他人商讨後的結果,絕對不能留下任何後患,特别是琴酒之類作戰能力強的組織成員,隻要留有一口氣,就會死咬着的對手。
“閉嘴,君度酒,你的話太多了。”随着一周時間的臨近,琴酒更加緊緊盯着黑發少年,似乎在替某人來用眼睛監視,防止被電子監控設備騙了過去。
“知道啦琴酒,我這不是看森若小姐今天沒看到波本,擔心她過于思念,想要讓她放松心情嘛。”語氣上可憐巴巴,臉上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錯,更像是提前知道了一切的大結局,而有恃無恐。
“……”這種無傷大雅的問題琴酒不會提醒第二次,何況君度酒在他眼裡即将失去了價值,自然不需要他多費神。
誰都知道波本是君度酒的借口,隻有森若千夏知道,這人是讓自己真的不用擔心對方的安危。
森若千夏在黑衣組織面前如同一隻随時可以被碾死的螞蟻,沒有戰鬥力,失去自由,因此很多話都不會避着她交流,特别是在海川和弘正大光明劇透的情況下,其他人同樣下意識對她降低了警惕性。
确實,波本今天沒有來君度酒的别墅,不是玩忽職守,沒有做到“保姆”應該有的本分,而是在他的身份尚且還有用的時候,仍舊需要繼續維持毛利小五郎的弟子,畢竟那位BOSS還沒有打算輕易放過毛利小五郎,依舊懷疑這人是不是知道什麼。
基安蒂擦拭着狙擊槍坐在角落的位置,她的身邊坐着科恩,兩人沒有交流,但誰都能看出來基安蒂有點不對勁。
組織裡對待卧底有卧底和叛徒有單獨的審訊模式、對待犯錯的組織成員也有特别的審訊模式,少不了扒一層皮,偏偏負責基安蒂的人是她最讨厭惡的貝爾摩得,這幾乎讓基安蒂的仇恨值攀升到一個頂峰,沒人會在這裡時候找不痛快。
基爾默默地收回視線,一直以來信息缺乏的她在前幾日收到了CIA的單線聯絡,說是目前幾個國家的官方機構正在進行聯合圍剿黑衣組織的行動,為了防止她的卧底任務情況發生變化,她需要在身份安全的前提下予以幫助,暫時按兵不動。
能卧底到黑衣組織代号成員的人,除了身手過硬,便是極會審時度勢。
如果幾個國家的官方機構能夠早點聯合,恐怕也沒有這麼多的互相猜忌,恨不得将對方當成是自己的業績。因此,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對做的,這個計劃恐怕就與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關,
基爾快速在腦中回憶着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點點滴滴,重點在于幾次黑衣組織的計劃失敗上。
森若千夏、明海真理、君度酒、波本……江戶川柯南。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串聯在了一起,讓她的呼吸短暫停滞了兩秒,緊接着看向了森若千夏。
“怎麼了,基爾?”貝爾摩得的聲音不高不低,作為一直站在基爾身旁的人,她順着基爾的視線看向實驗室裡的森若千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意識到自己過于專注而險些暴露,基爾反應很快,順着君度酒的話說道,“我隻是奇怪,如果君度酒的芯片真的能做到控制人類思維和行動的話,他完全可以……”
聰明的人話不用說完,其他人就明白她的意思。
君度酒如果真的辦得到,完全可以造一個隻聽自己命令的軍隊,而不是服從在黑衣組織下面。
貝爾摩得冷笑一聲,解釋道,“因為他想要的不是名利和地位,而是實驗成功罷了。”
當然,猜到是猜到,能不能讓所有人,或者應該說能不能讓那位先生相信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