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與日本存在12小時的時差,當海洋另一頭的加勒比海還沉浸在黑夜中時,日本正值午飯時間,算是一天中較為悠閑的時間,能稍微刷個手機、找一家餐廳吃個午飯、逛街消食等。
“奇怪,今天白馬同學、黑羽同學和志佐同學竟然三個人同時請假了,青子,他們沒有跟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同學一臉疑惑地向中森青子詢問道。
對于普通民衆而言,這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工作日和上學日。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危險正悄然逼近,也感受不到日本表面平靜之下的暗潮湧動。
中森青子輕輕搖了搖頭,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昨晚。
那時,黑羽快鬥突然前來敲響她家的門。青梅竹馬的他,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聲稱要和志佐詩音幫忙白馬探處理案子,所以接下來這幾天都不會來上學。原本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也沒到要提前和自己打招呼的地步,偏偏中森青子内心莫名地不安。她下意識地伸出手,緊緊抓住黑羽快鬥的手腕,滿臉擔憂地問道:“快鬥,你真的沒有事情瞞着我嗎?”
“我怎麼可能有事情瞞着你呢?好啦,快去休息吧,等一切結束之後……”黑羽快鬥剛想說出些什麼,神色卻猛地一頓,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志佐詩音揪着他和白馬探衣領時,那嚴肅警告的畫面。這位腦回路略顯怪異的同學惡狠狠地叮囑說,臨時告個别,千萬不能随便說什麼立FLAG的話題。
于是,少年話鋒一轉,笑着調侃道:“沒什麼,就幾天不見而已,難不成,你會非常想我?”
“黑羽快鬥!” 中森青子的臉色瞬間微微泛紅,然而眼前的人動作迅速,再度使用了她至今都沒能破解的機關。眨眼間,黑羽快鬥化作了一大片白色的玫瑰花瓣,在她眼前漸漸消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放心吧,那三人不會有事的。”就在這時,路過的小泉紅子适時地插入了話題。這位平日裡外形美麗優雅的女孩,此刻卻難得地流露出一絲疲憊。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站在她身旁距離較近的中森青子,甚至清晰地看到了她眼眶下那淡淡的青黑色,顯然也是沒有睡好覺。
“謝謝你!紅子!”中森青子滿懷感激地說道。
小泉紅子有些招架不住中森青子這般熱情與真誠,當下動作一僵,神情略别扭地回應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替那位志佐同學整理筆記,我相信,她應該會很感謝你的。”
……
與此同時,在日本繁華的商業街上。
“啊啾 ——”“啊啾 ——”
志佐詩音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伸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尖。此時的她正戴着口罩,在這條最為熱鬧的商業街上分發着免費的雜志和免費的小樣。她的手上捧着厚厚一疊,而腳邊還有好幾箱尚未分發出去。
志佐詩音和其他普通玩家一樣,既沒有強大的戰鬥力,無法在決戰時刻為故事中的主角們提供戰力支援;也缺乏出色的推理能力,不能像偵探們那樣通過分析排查出黑衣組織的行動軌迹或者各種基地的位置;更沒有優渥的背景,能夠為行動提供所需的所有資源。但是,她們有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如果有人問玩家以及另一個世界所有關注《名柯》的人,黑衣組織最怕什麼?答案既不是發現卧底,也不是遭遇背叛,而是他們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參與其中的所有成員,那些本應早已死去卻仍在這個世界上逍遙的人,全部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
從瓜田愛最初接觸到的所有黑衣組織資料,到海川和弘将所有組織成員的信息、安全屋的位置都一一曝光;再到下保洋二死前記錄着的那些違反人性的實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将不再被黑暗所掩蓋。仲田鈴負責所有黑衣組織人物形象的繪制工作,在缺乏錄音證據的情況下,直田雅樹想盡辦法制造錄音證據,最後交由木都志男印刷成冊。小河源雅之更是以受害者(伏谷百惠子)親友的名義,講述自己調查到的所有關于黑衣組織的蛛絲馬迹。如果還有人不相信,這邊還有一位現成準備洗白的高月杏,她那恐懼害怕的模樣完全真實,直接自首講述自己以及家人被迫害的經曆。
沒有足夠的宣傳度怎麼辦?
玩家們根本不擔心。
仲田鈴與直田雅樹本身就有自身職業所積累的粉絲群體,這足以保證信息能夠得到一定範圍的擴散。鮑俊夫和宇尾野健一更是直接将所有名下的餐飲店、奶茶店都搞起活動,隻要顧客拿着雜志進店,并且能回答關于雜志内容的幾個簡單問題,就能免費兌換一張定額的餐飲券。當然,這樣的覆蓋面依舊不夠廣泛。于是,玩家們進一步謀劃,想要将所有的領域全部覆蓋,力求讓黑衣組織徹底在社會上失去立足之地。
當然,還有其他的。
“小蘭!你快看!現在熱搜上的推文!天哪!這個不是之前大叔的二徒弟嗎?他竟然是犯罪組織成員!做過那麼多壞事!”鈴木園子突然大驚小怪地喊道。
誰都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看似普通的人,竟是那種會拿其他人當做人體試驗品的罪犯。殺人、爆炸、非法實驗……幾乎她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惡劣行徑,脅田兼則竟然都做過。女孩一想到自己的好友毛利蘭竟然幾次都與這樣的人距離如此之近,如果不是因為意外,對方死了,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
此時正值午休時間,毛利蘭同樣被鈴木園子手機上的信息所震驚。她下意識地撥打毛利小五郎的電話,卻沒想到對方先一步打了過來。
“小蘭!你之前沒有和脅田兼則有過私下接觸吧?不行,你現在别上學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可惡!竟然将我這個沉睡的小五郎耍得團團轉!”
毛利小五郎極為震驚與憤怒,即便沒有開啟免提,他的聲音也讓鈴木園子與此時異常鎮定的世良真純聽得清清楚楚。并且從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他并非在安靜的室内,而是在馬路上,甚至能聽見他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就打算這樣跑來學校。
“我沒有,爸爸,我……我和新一說一下這個情況。”毛利蘭不可能不害怕,她一想到脅田兼則那副讨好的笑容可能隐藏着犯罪的意圖,禁不住渾身顫抖起來。轉而,她想到了柯南、想到了安室透,想到了他曾經接觸過的無數人!“不!柯南!我先聯系一下柯南!那孩子說不定還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的小蘭,柯南有安室先生和伊達警官配合,不會有問題。”世良真純按住了毛利蘭想要聯系工藤新一或者江戶川柯南的動作。作為沒有跟上大部隊前往加勒比海的人,她肩負着保護毛利蘭與毛利小五郎的重要任務,畢竟黑衣組織還在懷疑着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