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烏莉亞送給你的花球則看起來很有搞頭。
花球能變出許多不同的粉末,你暫且不清楚這些粉末是什麼,但你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想搞一個特殊的東西出來,就是“這玩意兒比魔杖好用多了”的那個東西。
槍支的外殼是金屬,你找不到能用的金屬,就拜托摩拉克斯給你捏一個。
他給你捏了。
……純金的。
你無語過後決定自己想辦法。
槍支的常用金屬似乎都是合金鋼,具體結構你腦子中也有相關的知識,隻要把結構圖畫出來——
“不要走神。”一旁的摩拉克斯提醒你專心。
你回過神,耳邊傳來一陣雨聲。
春雨難得。
淅淅瀝瀝的小雨浸潤着春天的草木,遠處的山間起了霧氣,團雀在屋檐下整理淋濕的羽毛。
他依舊坐在庭院中的那個亭子裡,說這句話時并沒有擡頭,而是專心地閱讀着他手中的那本古籍。
木制的亭子被雨水清洗刷新,你聽着聲音望過去,視線被雨幕遮住,隻覺得他離你好遠。
筆尖的墨暈染了一片,字迹被模糊,認不出來主人原本想寫什麼字。
璃月文學完還要學提瓦特通用文,你受到打擊地放下筆,哀嚎起來,“好難寫啊,我怎麼會不識字……”
很難寫。
要學那麼多字就算了,摩拉克斯還會要求你寫得好看。
因為“字如其人”,他認為自己有教導你的責任。
璃月仙術學起來也是讓你一個頭兩個大。
你懷疑在學習這件事上自己會如此怠惰,摩拉克斯要負全責。
他寫的東西實在是太晦澀難懂了。
就是那種他認為“隻要讀一遍文字就會理解”的難懂。
你的哀嚎成功讓離你不遠的另外一個人放下了手中的書。
摩拉克斯歎氣一聲,離開了亭子。
青年沒有拿傘。
他步入雨幕裡,不急不緩地走到你身邊。
白色兜帽沾了雨珠,摩拉克斯搖搖頭摘下了帽子。
雨滴落在他的睫毛上,輕輕滑過,轉瞬即逝。
摩拉克斯拿起鎮紙放到一邊,對你歪七扭八的字迹陷入了沉默。
稍後,他又翻了兩張。
其餘兩張上的字迹雖然稚嫩,但握筆的力氣不會時輕時重。
摩拉克斯看穿你的小心思,“故意的?”
你狡辯:“……也不能說是故意的嘛,天天寫東西、背東西真的好無聊哇。”
不想學禦劍飛行的旅行者不是好玩家,你得寸進尺,裝乖地問他:“教我一些很酷炫的仙術怎麼樣?”
他用另外顔色的筆批注了一些需要留心的筆畫,又為你翻出一張空白的紙。
“寫完這一頁。”
“行吧。”
你隻好興緻缺缺地繼續認這些璃月字,起初,因為摩拉克斯在你身邊,你還是有好好寫的。
至于寫到後面筆畫越來越飛這種事……也無法避免嘛。
摩拉克斯看不下去了。
“專心。”
你敷衍地答應道:“我知道啦——”
他沒聽你敷衍地回答。
話裡的最後一個字尚未落下,他的手覆了上來。
帶有神紋的掌心覆在你的手背上,完完全全的包住你。
摩拉克斯的手心沒什麼溫度,冰冰涼涼的,你覺得自己的手仿佛被石塊包裹住了。
他出言提醒你注意用筆的姿勢以及字迹的走向,你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擡頭看他。
雨珠留戀地殘留在他的鼻尖,離去時依依不舍。
青年金色的眼眸中全然是認真的神色,他握着你的手,一筆一劃寫下這個字。
他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但你有。
你可不是坐懷不亂柳下惠那種正人君子,相反來說,你覺得自己還是蠻變态的。
發現你注視的目光,他問你:“有事?”
于是你嘴裡意味深長地冒出來一句:“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嗯?”摩拉克斯聞言,眉頭微蹙。
他不知道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握着你的手緊了幾分,再度提醒你,“勿要分心。”
這一次你答應得很快:“好哦。”
連語氣都因為怡然的心情而格外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