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我感到這麼悲傷?
黑暗中,唯有那道模糊的身影發着光,一步步向前走去。
“等等!别走!”
陽雪猛地驚醒,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呆愣幾秒,失力般砸在被子上。
那個人到底是誰?不知為何,陽雪總覺得那個人和自己的來曆有很大的聯系,但每次在夢中都追不上那人,隻記得那徹骨的悲傷和一定要斬殺什麼的憤怒。
“啊..睡不着了。”
陽雪抓了抓頭發卷着被子坐起,夢裡的人逐漸模糊,隻有那一晃一晃的日輪花耳飾十分清晰,就像她曾親眼所見。
窗外逐漸明亮,伴着清脆的鳥鳴大地逐漸從深眠中被喚醒,又是嶄新的一天。
“阿雪——我回來了哦。”
“母親!歡迎回家。”
陽雪放下碗筷跑到院子裡,而早有準備的千葉奈穗伸開雙手抱着沖到自己懷裡的女孩轉了個圈。
“阿雪你看,這是什麼!”
千葉奈穗從懷裡掏出個小東西揮揮。
“難道是…….”
“锵锵!櫻花發飾!”
“謝謝母親!好漂亮的發飾!”
陽雪小心的接過發飾舉起,陽光下顯得越發晶瑩的淡粉櫻花發飾墜着個小鈴铛,随着搖動發出清脆的鈴響。
千葉奈穗微笑着看小姑娘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拍拍手:“好了阿雪,來,我幫你戴上。”
将白色的長發挽起,千葉奈穗把發飾别在陽雪發中。
“今天的阿雪也很可愛!”
“母親…….”
陽雪紅着臉任由千葉奈穗抱起親了好幾下。
“對了母親,隔壁新搬來了戶人家,是茑子姐姐和她的弟弟,昨天茑子姐姐還送了蘿蔔鲑魚給我,超級好吃!我把你的那份留下來了哦。”
“哎呀,這可要好好謝謝人家,阿雪,吃了飯就一起準備出門吧。”
“好——”
拿上曬好的草藥,陽雪牽着千葉奈穗的手敲了敲門。
“來了。”
是稚嫩的孩子的聲音。門打開了一半,一個頭發有些炸的黑發男孩躲在門後打量着她們。
“你們是?”
“我叫陽雪,昨天和茑子姐姐見過面哦,這位是我的母親。”
“啊。”富岡義勇将門打開:“姐姐,是你昨天說的那個女孩子——”
“是陽雪啊!”富岡茑子甩甩手上的水珠從裡屋快步走出:“這位一定是你的母親吧,快請進。”
跟着母親走進房,陽雪好奇的看看朝她點了點頭就蹲在花盆前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的富岡義勇将手裡的籃子放下:“茑子姐姐,這是母親摘的草藥,對于一些小病很管用哦。”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茑子驚喜的雙手合十:“幫了大忙了!”
茑子這話并不是恭維,這裡雖然什麼都好但就是生病需要花半日去隔壁的小鎮看醫生。如今有了這些草藥,一些感冒之類不太嚴重但也會很不舒服的病就不用再花上一天去拿藥了。
“請務必留下來吃頓飯,雖然比不上城裡的那些大廚但我的手藝也很不錯哦。”
茑子姐姐真是個溫柔的人呢。陽雪捧着一碗甜湯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母親和茑子姐姐意外的很談得來,陽雪隐約聽到什麼“那孩子小時候…….”“真可愛..”“雖然被咬了但還是很喜歡……..”
扭頭看向窗外,義勇還蹲在花盆前不知道看些什麼。
嗯..蹲這麼久不會腳麻嗎?這麼想着陽雪也蹲在了花盆面前好奇的問:“義勇,你在看什麼?”
義勇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去伸手指了指花。
嗯?陽雪仔細的觀察,在花的側面看到個裂了縫的蟲蛹。透過那道縫隙能看到其中的生命正在掙紮着試圖破繭而出。
“毛毛蟲的繭。”
身旁傳來義勇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一直在這裡蹲着是為了看蝴蝶破繭嗎。陽雪歪了歪頭,從一旁拿了兩個木凳子放下:“一直蹲着腳會不舒服吧,坐着看怎麼樣?”
義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椅子,蹲着沒動。
“你不會,站不起來了吧。”
義勇不說話,義勇又開始盯着蟲蛹看。如果不是看到隐在黑發下有些發紅的耳朵陽雪可能還發現不了這人意外的不太擅長與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