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主公的宅邸,這裡與上次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
陽雪走到一旁的水池邊,幾條彩色的小魚慢悠悠的遊過來,嘴巴一張一合地看着她。将随身攜帶的魚食從包裡拿出,陽雪蹲下,看着圓滾滾的小丸子從手心順着地心引力的吸引從指尖滑落。
她來得有些早,此時庭院裡隻有她一人。
“真是麻煩你了!”
洪亮的嗓門打破了庭院内的寂靜,幾條圍着陽雪指尖的小魚尾巴一甩遊沒了影。
“請不要突然這麼大聲的說話!”隐被震的渾身一抖,無奈地看向摸着頭哈哈大笑着道歉的少年。
“抱歉抱歉,因為我現在的實力還未達到柱,所以隻能被你一路背着進來實在太令人羞愧了。”煉獄杏壽郎放低聲音有些郁悶。但他隻低落了一秒就又迅速振奮精神,單手握拳十分自信的叉腰。
“我一定會接替父親的職位成為下一代炎柱!”
“是是是,你從這裡進去就是開會的地點,要記得對主公大人保持尊重。”隐指向前方,在确認對方了解後便默默退到一邊。他一會兒還得負責将人運出去,希望在此期間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走進庭院,煉獄杏壽郎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池塘邊回頭看他的陽雪。
“唔姆,千葉小姐,多日不見你更加強大了!”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煉獄杏壽郎完全感知不到庭院裡還有其他人。對方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刻意維持也能融于四周,就像是一株植物般立于原地。
“好久不見。”陽雪看着對方走過來和她一起蹲下,四周的空氣都好像炙熱了一些。
不知為何,原本該是煉獄槙壽郎來參加的柱合會議此時卻由煉獄杏壽郎參加,對方身上的白色羽織說明對方還未成為柱。
“父親因為母親的去世在那段時間十分頹廢。”看出陽雪的疑惑,煉獄杏壽郎主動開口解釋道:“雖然後來重新打起精神,但他認為自己愧對于炎柱的職責,便主動向主公大人提出了卸任。”
“這次收到主公大人的傳訊,我也十分意外。”煉獄杏壽郎看着水面的波紋,耳邊好像又回響起父親責罵貶低的怒吼。
即使早有準備,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天父親仍然無法接受。那段時間煉獄宅充斥着濃郁的酒氣,試圖勸阻父親的千壽郎每次剛要開口就被怒罵打斷。
本就對自己不太自信的千壽郎不止一次蜷縮在被子裡默默哭泣。杏壽郎看在眼裡卻也隻能壓住内心的悲傷,和往常一樣表現出元氣樂觀的模樣。現在父親無法擺脫痛苦的情緒,他這個長子必須做好榜樣。
但即使如此,在有些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我真的能做到嗎?我真的能肩負起那個責任嗎?杏壽郎垂下眼眸,會産生這種想法的自己可真是脆弱啊。
“煉獄,努力與堅持是不會背叛你的。”陽雪站起,她聽到了某個人頭飾上的珠寶碰撞聲。
“瑠火夫人曾對我說,有你和千壽郎兩個兒子,她感到十分驕傲。”
煉獄杏壽郎瞪大雙眼,一定是因為陽光過于耀眼吧。他這麼想着,不然為什麼自己的眼睛會那麼酸脹呢?
“千葉……”
未盡的話語被大步走進來的人打斷,宇髄天元人未至聲先到,“喲千葉,看看我今天的裝扮怎麼樣,是不是非常華麗啊?”
“是的,很閃耀。”陽雪贊同的點頭,對方今天不僅将頭飾上的珠寶換成了更大,更閃的款式,還在臉上畫了紅色的妝容。
“哼哼,為了今天我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宇髄天元單手撫上頭頂,另一隻手向前舉起,扭腰擺了個高難度的姿勢。
“對了,這人是誰?”
宇髄天元有些好奇地看向站在水池邊穿着白色羽織的劍士,那人注意到他的視線沖他禮貌地點點頭。
“他是煉獄先生的兒子,煉獄杏壽郎。”
宇髄天元哦了一聲,用有些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煉獄杏壽郎後便收回視線,與陽雪繼續閑聊。
“聽說你和一個甲級隊員遇到了上弦啊。”宇髄天元雙手交疊于胸前,“真可惜,那天我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調查。”
“如果你也在的話,恐怕就是三人重傷了。”陽雪看向庭院外,“悲鳴嶼哥來了。”
“什麼嘛,上弦這麼強的嗎……”宇髄天元嘟囔着站到庭院中央,側頭對走進來的悲鳴嶼行冥打了個招呼。
“面對上弦不可大意。”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點頭示意,“能被鬼舞辻無慘定為上弦的鬼必有其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