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堕姬腦子裡的想法,鬼舞辻無慘略微滿意的收回手:“至于你們。”
無形的的波動從鬼舞辻無慘站立的地方蕩開,四周層層疊疊的木門伴随着刺耳的破裂聲化為木屑飛散,“先是玉壺,然後是童磨,難道我給你們那麼多珍貴的血連弱小的人類都殺不了嗎?”
身為最強大之鬼的氣勢如天空傾倒般重重砸在衆鬼身上,那雙血紅的眼睛如神明一般從高處無情地俯視地面的蝼蟻。
“咳噗——!”
半跪在地有着桃紅發色的鬼面無表情的咳出一大口血,直面鬼之始祖憤怒的他沉默地垂下腦袋低聲道:“屬下無能。”
趴伏在一邊的老人鬼驚恐地捂住嘴,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從他指縫中洩出。
“咿——好痛!!大人!請饒過我!!!”
“找到我要的東西,看到這個劍士就殺了她。”
鬼舞辻無慘揚起下巴,簪在腦後的精美發飾随着他的動作叮當作響,将腦海中的情報共享後,他瞥向略矮一些的平台。坐在低處抱着琵琶的黑發女鬼手微微撥動,一聲清脆的‘铮——’聲,立在衆鬼面前的身影消失在原處。
确認鬼舞辻無慘離去,神色各異的上弦們從地面站起。一直坐在竹簾下背對衆鬼的男人起身,如閃現般走到平台上。
“這個劍士……我遇見過……不過應當已經被我刺中心髒……傷重而死了……”
黑死牟側身目視虛空,眼前又浮現出那個月夜。使用劍技時有幾分那人韻味的劍士無疑是個天才,若不是他聞到那個劍士身上沒有熟悉的氣味,恐怕會懷疑她是那個人的子嗣吧。
一想到那個人,黑死牟隻覺得自己内心再次被某種激烈的情緒占據,一股強烈嘔吐的欲望被他咬牙吞下。
“蛤?就這個長得……的女人殺了童磨大人?”
堕姬雙手抱胸十分不解,她神情倨傲,腰後的綢帶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張牙舞爪的在半空揮舞。
“這雙眼睛倒還不錯,哥哥!我要将她的眼睛挖下來!”
妓夫太郎撓着頭發,寵溺地看着自己妹妹:“好好好,如果你打不過她就叫我出來。”
“半天狗,聽說玉壺得到了關于藍色彼岸花的情報?”
猗窩座偏頭看向蜷縮在角落的老人,在看清無慘大人共享的記憶中那個劍士是個女性後,他就幹脆利落的放棄了原本升起的戰意。
被叫到名字的老人渾身一抖,顫顫巍巍的擡起醜陋的腦袋,“是,是……猗窩座大人,原本玉壺是想親自和無慘大人說的,可沒想到……嗚嗚嗚——”
“将位置告訴我,我去找。”
猗窩座提起半天狗,對着低處的黑發女鬼微微點頭,“鳴女,将我和半天狗送到原處。”
“铮铮——”
琵琶聲響起,平台上瞬間隻剩下黑死牟和堕姬兄妹。
“妓夫太郎……如果有……那個人的消息……告訴我……”
“咔哒——”
木門合上,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門之後。被落在原地的妓夫太郎煩躁的扣扣胸口,扒住自家妹妹的脊背一點點融合進去。
“真是的,那明明是我的獵物——”堕姬不滿的皺起眉看向低處,“喂,把我送回花街!”
琵琶聲響起,無限城歸于平靜。被稱為鳴女的女鬼低着頭,慢悠悠地彈起不知名的曲調。
被上弦惦記上的陽雪毫不知情,此時她正在前往刀匠村的路上。之前緣壹送給她的刀在連續與上弦的作戰中磨損嚴重,剛好她收到消息,之前為她鍛造刀劍的鐵井森結束苦修回到了村子,于是她打算去拜托他為自己重鑄刀劍。
不過鎹鴉帶來的消息裡說,鐵井森一回到村子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沒日沒夜的鍛造刀劍,即使是吃飯的時候打鐵聲也從未停歇。
雖然不是與鬼作戰的劍士,但他們的意志也如金子般閃閃發光。
“生柱大人,請戴上這條眼罩。”
隐的聲音打斷了陽雪的思緒,接過那條純黑的綁帶,陽雪任由對方将自己背起。刀匠村的存在尤其重要,即使是柱前往也需要有不同的隐輪流背着前行,這樣的做法十分謹慎,也保證了村子的安全。
隐跑完一段距離後便會由另一個隐接手,這樣不知輪回了多少次後,陽雪眼前的黑布被人輕輕解開。
“生柱大人,到了。”
全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隐恭敬的站在一邊微微低頭,陽雪适應了一下光線後睜開眼,對隐略微颔首道:“麻煩你了。”
“沒事,您走的時候通知我,我會再來接您的。”
隐鞠了一躬後小跑着離去。陽雪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略微好奇地看向充斥着打鐵聲的村莊,這是她加入鬼殺隊以來第一次來到這裡。
“總覺得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