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構造是普通的狗狗沒錯,就是……”
家入硝子對着五條悟欲言又止。
五條悟剛從咒術高層回來,他此刻薅着癱在一邊裝死的白色小團子身上的毛毛。
白發男人咬了一口手裡的小蛋糕,示意她就在這裡說。
他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無非是這隻修勾身上有什麼隐情,隻是這種事關生命的事,還是要讓當事人知道比較好。
家入硝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她那個變身器好像與她身上某樣重要的東西挂鈎……”
五條悟揚了揚眉梢,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悟,你沒發現嗎?她這次使用變身器後,身上的毛變少了許多。”
他吃小蛋糕的動作停了下來,将面上的黑色眼罩摘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萎靡不振的柚子。
“就是說,如果用多了的話,她以後可能會秃。”家入硝子的表情古怪,繞是她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奇怪的副作用。
五條悟那雙蒼藍色的眼睛眨了眨,“柚子,不要難過,雖然你變秃了,但是也變強了。”
依舊癱着的柚子翻了個白眼,她慢悠悠轉了個方向,用屁股對着他。
“啊,硝子,你對她做了什麼?”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她現在就像一灘化成水的棉花糖,無精打采的。”
“悟,你甜食吃多了嗎?哪裡有這樣的形容。”家入硝子繼續翻着檢查報告,“我隻是正常地檢查了一下而已。”
小團子抖了抖身子,她想到了那一連串恐怖的醫用器械轟炸。
家入硝子,恐怖的女人。
至于那句“以後可能會秃”,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狗狗這種生物,掉毛快,長毛也快。
況且,在咒術界“最強”的身邊,她也沒有可以秃的機會吧。
……
第二天清晨,柚子一大早就睜開了雙眼,黑亮亮的眼珠一轉,打起了鬼主意。
她盯着床上睡着的五條悟,勾起了一個純良的小狗微笑。
小團子邁着小步子輕輕将一個小凳子推向了冰箱邊,踩在上面打開了冰箱門,随後叼着一袋鹽,将鹽全撒在了冰箱裡的甜品上。
看着甜品上的白色小顆粒一點點融化,柚子掩飾住内心的興奮,又輕輕将冰箱門關上了,把一切恢複了原樣。
接着她又輕悄悄挪步到五條悟的床邊,白發男人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T恤下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就在柚子高高舉起一隻小爪子,準備一爪子呼下去的時候,就見白色的睫毛輕輕顫動,下一秒,她就對上了一雙藏着天空的眼眸。
猝不及防對上五條悟視線的柚子:!
她連忙放輕了力道,改成了用小爪子輕輕一拍,緊接着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
自下而上看着白色修勾的五條悟輕笑一聲,緩緩起身,揉了揉柚子的小腦袋後将她推開至一邊,升了個懶腰。
他慵懶地走到冰箱邊,拉開冰箱門,藍色的眼眸一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
“唔……”他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語氣詞。
正襟危坐的柚子一驚,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這家夥不會發現了吧?不應該啊,她明明親眼看着鹽融化的。
他慢慢地說出了接下來的話:“吃哪個甜品好呢?”
小團子聞言後松了一口氣。
見他從中拿出了個小蛋糕,慢慢送入了口中,柚子捂着嘴,爪爪下的小嘴巴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一接觸到小蛋糕,五條悟就皺起了一張俊臉,狹長的眼睛周圍泛起了惹人瞎想的紅色,他吐出了點殷紅的舌尖,表情痛苦。
哈哈哈,可惡的雞掰貓,還敢不敢給可愛的修勾做絕育了?!
小團子張嘴仰天大笑,小身子一顫一顫的,連毛毛尖都透着一股愉悅。
“簌——”
正開懷大笑的柚子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齁鹹的小蛋糕,濃厚的鹹味彌散在整個口腔,讓她難受地皺起了鼻頭。
她恨,她恨狗狗這靈敏的味覺,她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了。
太痛苦了。
這一切以修勾惱羞成怒扇了哈哈大笑的五條悟一爪子結束,當然,因為“無下限”的存在,可憐的柚子并沒能成功扇到他,反而還斷了自己的幾根爪子。
抱着再次光秃秃的爪子痛哭的柚子:等等,她為什麼要用“再”?
……
咒術高專訓練場。
帶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出門後回來的五條悟站在樹下,指着一旁橙發橙眼的少女對修勾介紹道:“這是新來的一年級學生,釘崎野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