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突然接到消息的孔時雨難以置信,仿佛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喂,禅院,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禅院甚爾也不磨叽,直接說出了來意:“最近有沒有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單子,接下來給我。”
一瞬間,孔時雨恍然大悟。怪不得好久沒消息的人突然打來了電話,原來是缺錢了。
“好,我找找看,等會兒發給你。”
短短半個小時,禅院甚爾就收到了一大堆單子。他挨個翻了翻,推了三分之一。
孔時雨不明所以,“為什麼要推掉它們?它們對你來說并不難。”
自從禅院甚爾出道以來,就沒有遇到過強敵,說他是殺手界的第一也不為過,按理來說不應該擔心完不成才對。
禅院甚爾漫不經心的說:“太遠了,我早中晚都要給老婆送飯,沒時間。”
孔時雨大驚失色,這家夥在做家庭主夫?做出來的飯菜能吃嗎?不會覺得像毒藥嗎?
挂斷中介人的電話之後,禅院甚爾開始做飯。
他沒有說謊,他的的确确要在早中晚給老婆送飯。因為他老婆工作太忙了,飯都沒時間吃,沒有他盯着,恐怕要餓肚子。
他為了他老婆的身體健康着想,也為了能和老婆坐在一起吃飯,每次都會等老婆吃完才離開。
隻不過從今天開始,禅院甚爾從他老婆公司離開後,并沒有如同往日一般回家,而是坐着車趕往其他地方。
短短時間内,他的錢包就鼓了起來。
拿到禅院甚爾的卡的時候,伏黑葵詫異不已。
“你從什麼地方賺的錢?”
禅院甚爾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伏黑葵有些懷疑,他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犯罪之事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禅院甚爾解釋道:“我找一些有錢的親戚要的,他們不差錢,給了我一些三瓜兩棗,算不得什麼。”
“這還算不得什麼?”
伏黑葵搖了搖頭,把卡推了回去。
“這錢還是還給他們吧,我們拿不得。”
禅院甚爾不以為然,“給我們就是我們的了,還還給他們幹什麼?你好好收着,就當他們的心意好了。”
兩人推來推去,僵持了很久。
最後,伏黑葵收下了。
不過,她說:“改日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那些親戚,順便請他們吃個飯。”
禅院甚爾聞言,神情有些異樣,因為卡裡的錢是他這段日子殺人殺咒靈攢下來的,和其他人沒有關系。之所以說是親戚給的,實際上是想過個明路,以免老婆不小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會害怕。
夫妻倆一明一暗,努力的賺錢。
不過一年的功夫,他們就攢夠了錢。于是直奔禅院家,準備連本帶利的把錢還回去,然後帶走小惠。
然而,等他們到時,驚訝的發現禅院家隻剩下老弱婦孺,不具備太多的戰鬥力。
“甚爾,你來了。”
禅院直毘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手裡抱着一個酒葫蘆,随意的打了個招呼。
禅院甚爾左右望了望,疑惑的問道:“其餘人呢?”
禅院直毘人笑了笑,笑容裡滿是心酸和苦澀。
“死了,都死了,禅院家就剩下我們這些了。”
這是件好事,不管别人怎麼想,反正禅院甚爾挺高興。
“死了就死了呗!反正禅院家還有新一代,百年後又是一個大家族。”
“果然是甚爾你能說出來的話,”禅院直毘人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他的臉紅彤彤的,冒着熱氣,全身都彌漫着酒水的味道,也不知道醉沒醉?
禅院甚爾聳了聳肩,拿出了一疊卡。
“這裡面一共有十一億,你拿好,今天我要帶走惠。”
禅院直毘人伸手指了個方向,“他住在那邊,你自己去找。”
禅院甚爾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裡的卡,然後牽着老婆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不久後,他們找到了惠。
小小一個的伏黑惠,不,應該叫禅院惠才對。他一身鴉黑色羽織,闆闆正正的跪坐在蒲團上。無論是擡手,還是揮扇,一舉一動間頗有種貴族風範。
“哇,好可愛。”
伏黑葵沖了上去,抱住禅院惠就是一陣親親抱抱舉高高。讓原本面無表情的小孩不好意思起來,小臉紅撲撲的,四處躲閃。
附近,同樣跪坐着的女性不太敢确定的問:“你是甚爾君嗎?”
禅院甚爾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她有些好奇,“你們夫妻倆這次過來是來看望惠的嗎?他是個好孩子,我們都很喜歡他。”不喜歡的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個人手裡,現在屍體恐怕都已經腐爛了。
禅院甚爾搖頭,“不,我們這次來是帶走他的,孩子還是跟在父母身邊好。”
一會兒送來禅院家,一會兒又帶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不等她詢問,禅院甚爾就一手一個抱起了老婆和孩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