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雖然這場交易是雙方都有利,但最終還是對方有求于我。
所以對于李儒和魅娘的話,我隻是當耳邊風吹吹就過了,根本沒有經過大腦。
但我還是裝作一副自閉的樣子,這樣既可以掩飾我在發呆的事實,還能讓李儒認為自己的打擊卓有成效。
終于,到了第二天,在我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打鬥聲,還有聲聲慘叫。
倉庫大門訇然打開,呂布迎着逆光向我走來,如同天神下凡。
一想到呂布還要凹造型我就想笑。
我趕忙換上一副泫然欲泣又故作堅強的神情,單薄的驕傲包裹着澎湃的恐懼,顯得脆弱又令人憐惜。
很顯然,呂布看着我,剛剛的殺伐之氣褪去不少,配上他略顯秀氣的臉龐,顯得柔和又單純,他又看向了李儒與魅娘,那點柔和頓時消失。
李儒與魅娘故作不認識呂布的樣子,高傲道:“你誰啊!竟然連我們黃金高校的事都敢管!”
“我姓呂,名布,自奉先,五原郡九原人。”呂布淡淡地說道。
果然是他。
呂布三下五除二就把李儒與魅娘打趴,他走到我面前,俯身與我平視。
“你已經沒事了。”
他一把扯斷幫着我的手的繩子,因為久坐太久,雙腿發麻,我努力想站起來走幾步,卻覺得身體發軟。
“我抱你離開吧。”
我感激地看着呂布,羞澀一笑,點了點頭,霎時間,呂布似乎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他愣了幾秒才将我橫抱起來,手穿過我的膝蓋窩,另一隻手體貼地抱着我,如同一個真正的君子。
門外有一個人,他站在那,如同一支竹,見我和呂布出來了,他矜持地笑了笑。
“我姓賈名诩字文和。”賈诩柔聲說,“是呂布的至交好友,我們是來救你的。”
“謝謝你。”
我故作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胸脯,低下頭來,像是被吓到了,但實際上隻是不願意與他們對上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叛徒。
我低着頭,聲音像是白給:“如果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呂布與賈诩對視一眼,賈诩露出一個微笑來。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我同樣露出一個隐秘的微笑。
雖然董卓最後要被我祓除魔性,但未來的那段時間他的針對可是實打實的,所以我對呂布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董白在外面鞭長莫及,賈诩深不可測,唯有呂布可以動搖一二。
在見到呂布的時候,他在凹造型偷取我的好感,我又何嘗不是在凹造型騙取他的好感呢?為的就是日後在與董卓有所沖突的時候,讓他幫幫忙,哪怕隻是讓他有所動搖,也能我有機可乘。
口蜜腹劍,别有二心……哈哈,我與他們,并無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