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樂意喊?”趙令安挑眉,眼眶還紅着,語氣卻已淡漠如斯。
系統:“……”
完了完了。
宿主嫌棄奸臣當得不夠過瘾,還要體驗昏官的糜爛日子。
知州等人銜笑,正要谄媚進言,劉锜卻清了下嗓子,高聲喊起來——
“神樂族姬要砸錢了,快來搶。”
他嗓音如洪鐘,一送三四裡隻是小意思,背後三軍都得側目。
遠處的韓世忠:“……”
他就知道。
呵。
第一遍,麻木的人遲疑回頭,拄着農具看他們,但沒有人動。
趙令安伸手抓了一把錢:“繼續喊。”
她回想當初體育課鉛球是怎麼推出去的,用力往底下一甩。
啪啪——
錢一半飛出去,一半打了她的臉。
“……”
梁紅玉伸手将她拉開。
“族姬?”
趙令安摸着自己的臉蛋,蒙了。
她知道自己菜,但也不知道能菜成這樣。
磨了磨牙,她不信邪,又抓了一把,用力往外面丢去。
這次,倒是沒砸中自己,隻是險些把自己一并丢出去,順着山坡滾到别人要挖的坑裡去罷了。
系統:“……”
劉锜都站不住了:“族姬,要不讓我們幫你丢。”
“不用。”趙令安舒出一口氣,終于露出個很淺很淺的笑容,“自己丢,心情才爽快,我就愛這種砸錢的快.感。”
兔兔發愁,托腮歎氣。
它的宿主可别走邪門歪道啊!
——主系統會扣它能量的,嗚嗚。
知州眼眸微轉,對旁邊的知縣低頭說了幾句話。
甩完一籮筐銅闆,趙令安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脫臼了,還得忍住酸痛,做出一副開心的樣子來:“走吧,餓了。”
她拍了拍手,接過宮女遞來的溫熱手帕,将手擦幹淨,得了閑,才擺出個好臉對着知州。
“海州知州?”
知州連忙出列:“是。下官在,族姬但請吩咐。”
“帶路罷。”
她将帕子交回阿梨,在阿丹的攙扶下,端起族姬的派頭,踩上馬車内。
梁紅玉斟酌了一番,沒有騎馬,随着進去。
果然。
馬車一動,族姬就開始軟下來,哭唧唧捧着胳膊小聲嚷嚷起來:“胳膊酸死了,要揉揉。”
三人對視一眼,歎氣。
“族姬,你剛才為何要那樣做。”阿梨在自己膝蓋墊了個軟枕,讓趙令安躺着,“你可知,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宣揚出去,你的名聲可就要不保了。”
趙令安閉上眼,享受着阿丹力度适中的按捏。
她哼哼兩聲。
“傳開了才好,傳得越開越好,最好傳到即将要去的楚州、揚州和蘇州。”
不然她剛才不是白演了?
系統琢磨:“宿主,你這是想讓當地官員投你所好,送錢給你砸,間接幫助災民渡過難關?”
“嗯哼,算是目的之一。”
“你還有别的目的?”
“當然了。”
“說說。”
“秘密。”
兔兔收起晃動的耳朵,咧開的闆牙。
又瞞它,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