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下次還敢嗎？

下次還敢。

摩納哥之行簡直可以排上佩珀經曆過的，前所未有的糟糕之旅前三。

原本憑借斯塔克的影響力和财力，托尼拒絕将鋼鐵俠的裝甲技術交給軍方并不是件困難的事。而托尼本人也在聽證會上信誓旦旦的宣言，二十年内絕對不會有其他工業能達到這樣的技術，并當衆給了斯塔克工業最大的對手漢默工業執行總裁賈斯汀·漢默很大的難堪，一時風頭無兩。

現在，摩納哥的F1賽場上就出現了打臉的事情。雖然簡陋，但是那個叫伊凡的人确實制作出了非常接近托尼·斯塔克設計的鋼鐵俠裝甲的東西。

之前托尼的宣言都變成了如今媒體用來諷刺斯塔克工業的标簽，而國會議員們也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逼迫托尼交出技術。就連在這個檔口接任斯塔克工業CEO職位的佩珀·波茲也成了無良媒體攻擊的目标。

他們在佩珀曾經是托尼·斯塔克私人助理這件事上大做文章，把她描述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用心險惡的女人，甚至連小珍妮也被捕風捉影成了她威脅托尼·斯塔克交出斯塔克工業的道具。

佩珀抱着自己的小甜餅珍妮深深的吸了兩口，才壓抑住自己想要掐死托尼·斯塔克的罪惡之手。

從摩納哥回來之後，佩珀不得不帶着小珍妮去上班。因為在負面新聞和各種麻煩事淹沒斯塔克工業辦公室的時候，小珍妮能安撫她瀕臨崩潰的情緒，讓她能用一個比較好的狀态去處理她作為CEO工作。

她就知道他有事瞞着她，還見鬼的嘴巴比蚌殼都硬，每當她試圖獲取一些信息，他就開始瘋狂的顧左右而言他。那種感覺真令人無力，他們明明應該是最親密的人！

“钯！中！毒！”佩珀抓狂的圍着托尼轉圈，她簡直不敢置信，“你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着！我！你怎麼能！”

如果不是她在找小珍妮的時候，無意間進入了研發部伊森的實驗室看到了托尼的體檢報告，她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

“告訴你也不能解決它，我的意思是，我隻是沒有和你說實話……”托尼在伊森驚恐的表情下脫口而出。

what？

老天！伊森慘不忍睹的攔住托尼，不抱希望的補救：“我想、我認為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們可以……”

“你覺得這件事情不用告訴我是嗎？”佩珀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冷靜，當然也聽不進伊森在說什麼，“你真的這麼想的？我不敢相信，你遭受着死亡的威脅，而你覺得作為你的戀人的我沒必要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嗎？”

小珍妮懵逼地坐在兩人對峙中間的沙發上抱着她的狗。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你已經有足夠多的事情要忙了……我本來是想和你道歉，但是現在不用……”

“托尼！”佩珀尖叫，“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托尼·斯塔克猛地閉緊嘴巴，因為，小辣椒哭了。

“你怎麼能……”一哽咽，佩珀整個情緒差點都崩潰了，但是她忍住了，并抹去了那一滴眼淚，用她最完美的儀容面對托尼·斯塔克，“我，試着去管理好一整個公司，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小珍妮吓得跳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拿起桌上的濕巾試圖去安撫她。

“謝謝，寶貝，但是，等一等。”

小辣椒還在盯着托尼。

“知道。”托尼尴尬地立在原地，錯愕、愧疚、郁悶、委屈五味陳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但他無解，他隻能幹巴巴的又解釋了一遍，一樣的語無倫次：“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在乎……我的意思是我在乎……我并不期望你能理解……”

在伊森“我求求你别說了”的眼神下，托尼閉上了嘴。

“你再說‘我’，我就用煙灰缸砸你的頭，現在聽我說，”佩珀真的拿起了桌上的煙灰缸，“所有人都希望你成為鋼鐵俠，但是你在搞砸了你的生日聚會後，讓羅德拿走了一件馬克系列的裝甲，然後消失無蹤，而我隻能替你滅火，遭受别人痛罵。”

佩珀一字一頓無比清晰道：“我正在試圖做本來應該由你來做的事情，隻是為了你。”

托尼覺得佩珀接下來應該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的手機響了。

“hello？”小辣椒接起電話，目光還死死的盯着托尼。

電話那頭應該是來問馬克2号的事情的，因為托尼聽見了佩珀回答了一些關于立場的問題。

“明天漢默工業要在世博會上舉辦展覽？斯塔克工業當然會去，托尼會不會去？”

“我能去嗎？我還挺想去的……”

伊森看起來想撲上去捂住托尼的嘴。老天，他就不能别繼續添亂了嗎。

“不。他不會去。”佩珀冷漠地挂上電話，牽起小珍妮，她看起來不想再和托尼廢話了，她很生氣，“我要回公司了，你最好也去一趟，把你辦公室的東西全部搬走。”

“所以我現在是離婚又失去了一個孩子嗎？”

死一樣的寂靜。

托尼扭頭問伊森：“我剛才是不是表現的非常糟糕。”

後者揉了揉眉心，伊森他一個吸血鬼竟然感受到了無比的心累：“情理之中。”要托尼·斯塔克這樣一個自戀又自負的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低聲下氣的道歉可能太為難他了，哦，他當然不是說這樣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