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初卻把這雞腿給了阮元祉吃,又問道:“我一直沒去點心鋪子,吳大嬸那兒。。。。。”
“這事我就慚愧了,原本這事不僅是幫了你,也算是幫了吳嬸一個忙了,結果。。。。”朱嬸揉了揉眼睛,帶着哭腔道:“她就指着這間鋪子過日子了,結果硬被人買下,把她和孩子趕走了。”
“鋪子被人買下了?”阮元初眸色一沉。
“吳嬸本就不想賣,無奈實在沒法子,我男人出去打聽了下,應該就是老爺做的沒跑了,哎,還警告了市集上的小販,日後看到阮家的女兒不許随意讓鋪子,總之。。。。哎。。。”
“如此說來,倒是我害了吳嬸了。”阮元初放下了碗,咬緊了唇。
“初子,想和你爹鬥,怕是不可能了,朱嬸勸你還是想法子先保全自己吧。也不知怎麼回事,你這事兒鬧得橋溪鎮幾乎人人都知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一定是他們做的。”除了阮家那幾個孩子,誰還會這麼無聊嚼這種舌根?更沒外人知道阮家還有她這個女兒吧。
原以為她們不會這麼快察覺,怎麼着也可以讓她多攢些銀子,果然天不遂人願。
阮元初一出了屋子,就被拉去給阮老太太做點心,天氣炎熱,老人家多數沒什麼胃口,阮元初準備了百合綠豆粥和綠豆糕。
阮元清阮元雪兩姐妹正在老太太房裡陪着一起說話,歡聲笑語的,瞧見阮元初端着吃食進來。阮元清細長的柳眉挑起,不屑道;“喲,咱們阮家的大廚來了,怎麼着,沒出去掙外快啊。”
阮元初不理她,放下食盤就預備離去。
卻聽見阮老太太開口說道:“元初,來來,坐下,祖母有些事兒對你說。”
“元初啊。”阮老太太喝了口綠豆粥,這涼涼甜甜的滋味兒讓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說道:“你也不能怪你爹,阮家是大戶人家,可經不起丢臉,你這次做的事兒實在是有損顔面啊。”
“祖母,這事我就不懂了,你也說阮家是大戶人家,既然如此對子孫是不是應該很看重?可是爹卻不願意給元祉交學費,這事兒又該如何說”阮元初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她有些累了,實在不想再和這群人摻和。
“姐姐,你說這話的意思可是在責怪爹?”阮元清抓住時機,把責怪兩個字說得特别重。
“是啊,你怎麼不想想爹願意為元宏和元綸東奔西跑的找先生,怎麼就不願意為了元祉呢?這說明他自己技不如人,學疏才淺罷了。”阮元雪在旁諷刺道。
阮元初心裡覺得實在好笑,什麼叫做睜着眼說瞎話,她今日算是看懂了。
“也是,這元宏元綸喜歡抄别人的功課,搶别人的文章,上門求個學,還被退回來了,真正是技不如人,學疏才淺啊。”阮元初笑了笑。
“元初,你這話可就過了,祖母好心跟你說這番話,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呢!”阮老太太一聽頓時心生不滿了,放下了粥碗。這元宏元綸是阮家的寶貝,是一頂一的好,誰都比不上。
阮元初一走,阮元清使了個眼色,阮元雪立馬拉着軟老太太,撒嬌道:“祖母,這鄉野的丫頭就是沒禮數,連尊敬長輩也不懂,其實祖母為何一定要讓她回阮府呢,就因為那個算命瞎子的一番話?”
“你這丫頭,不可亂說,這些都是神算,說的話不可不信!”阮老太太嘴裡這麼說,可是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這兩個孫女她也是喜歡着。
“可是你看她在這兒,搞得阮府雞犬不甯的,這樣總是不太好。”阮元雪不折不饒道,她今天一定要說動老太太把阮元初趕走。
“祖母,我們都是自家姐妹,自然也想着全家團聚,沒有半點要趕走她的意思。”阮元清笑了笑,她本就生得貌美,每每笑起來更是動人,“隻是姐姐的脾氣着實不好,爹關了她幾日也不見有什麼用,就怕到時候阮家沒人能治得了她。我也知道祖母是心疼她的,畢竟她有個好手藝,可惜我們姐妹二人沒她這般廚藝,不過祖母放心我們會用心學的。”
阮元雪比起阮元清,光這張嘴可就差了不止一個等級。阮元清這話一邊讨好了祖母,一邊又挑動着她,而且這效果顯然很奏效。
阮老太太一聽前頭,這心裡就不樂意了,這意思是她堂堂長輩還壓不住小輩了?,這豈有此理,日後這阮家豈不是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立馬沉聲道:“就一個小妮子她敢?以前在村子裡,這全村的丫頭誰不怕我?我好好說話是看得起她,真要鬧起來,我立馬趕她出去。”老太太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着。
“祖母,你别生氣,我和姐姐一定好好學廚藝,做的比她還好吃。”阮元雪讨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