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嶼攥緊了那段細弱不堪的手腕,仿佛指尖微微用些力氣,便能直接将嬌花般的Omega直接摧折。
他攔住這小Omega的動作,不僅不讓他把阻隔貼重新貼回去,反而伸出手指,骨節如玉的指節輕輕挑開了濕黏在瑩白後頸的幾縷發絲。
底下那處微紅腫脹的孱弱腺體便沒有任何阻隔的暴露在了潮濕的空氣中,濃郁的葡萄香味頓時更加潋滟激蕩。
淩然已經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徹底吓住,手足無措的掙紮了兩下,手腕卻被人攥得更加緊了些。
那雙充滿侵占淩虐欲望的視線此刻正在牢牢盯住他可憐的腺體,還不準他有絲毫躲避。
淩然心裡委屈的快要哭了,一雙桃花眼也被氤氲的潮氣濡濕。
“你,你放開我,嗚……”
Omega的腺體是非常隐私的部位,除了自己的伴侶,是不能夠給任何人看的,尤其是充滿危險氣息的alpha。
況且,他的腺體還從沒有被人這樣注視過,連江盛譯都沒看過。
江之嶼眸色暗沉,瞧着那處長在修長白皙的脖頸後的孱弱腺體,雖然微微紅脹着,可是上面卻一片光潔,并沒有任何被人咬過印記。
他問道:“沒被标記過?”
淩然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指尖的阻隔貼都快要捏不住了。
他輕聲哽咽:“沒,沒有……”
江之嶼微微眯了眼睛,看似并不相信:“你和盛譯訂婚已經快兩年,你說他從來沒有标記過你?”
淩然聽出他的質疑,拼命将手腕從他掌中抽離出來,快速把阻隔貼貼在了自己腺體上,又把發絲撥弄回去,領口牢牢豎起來,小臉滿是戒備。
“盛譯說,要等到結婚之後,”淩然悶聲悶氣地道,“他很尊重我。”
不像你……
江之嶼不以為意,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不過攥了一把的細白手腕上,那裡竟然已經微微紅了一片。
所以他才不喜歡這麼柔弱的Omega。
隻是他沒想到江盛譯居然一直沒碰過這個小Omega,不是說他們是命定之番,信息素匹配度高達100%麼。
看來不過如此。
車子很快在淩家門前停下,雨在此時恰好也停了。
車門一打開,淩然逃也似的從車上跳下來,隔着車窗飛速說了聲:“謝謝小叔送我回家。”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逃進了家門。
江之嶼望着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唇角輕輕勾了下。
雖然膽子小,但是還挺乖。
*
淩然回家後直接沖回二樓卧室,他快速沖了個熱水澡,将身上黏濕的潮氣洗去。
鏡子中的Omega身段纖細,皮膚白皙,柔韌的腰肢不赢一握,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讓alpha的大手盡數掌握。
隻是他的手腕處現在還微微泛着紅痕,是今日在車上被人用力攥出來的。
纖長的脖頸後面此刻還貼着那個alpha專用的阻隔貼,淩然伸手,輕輕從腺體上揭了下來。
幾乎是刹那間,濃郁的玫瑰花香葡萄味像是四泵五裂般從後頸處噴灑出來。
霧氣蒸騰的浴室内頓時被醇郁的花香和果香籠罩在内,隻是馥郁的葡萄香味比之過往有些太濃了。
能感覺到信息素在順着身體裡的血液朝着四肢百骸瘋狂的奔走流竄,猙獰叫嚣着要從寸寸肌膚中逃離出來,掙紮着,激蕩着,沖撞着,要在嬌小的Omega體内尋找些慰藉和撫慰。
可尋遍了整具身體也找不到能夠撫慰它們的alpha信息素。
血液便流淌的更狂亂了些,淩然呼吸逐漸加重,支撐不住這股信息素乍然作亂,他兩手死死抵在洗手台上,哆哆嗦嗦快要站立不住。
潋滟的桃花眼尾被生理性的淚水洇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感覺身體難受的快要被生生撕裂,又仿若有萬千隻蟻蟲在體内每一處骨肉狠狠啃噬。
脖子後面的腺體在一漲一漲的,疼痛難忍。
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緩了好一會,他才終于能夠細細的喘勻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下後頸處的腺體,一股鑽心刻骨的刺痛頓時襲來。
“嗚……”
淩然不自覺輕聲嗚咽了下,裹着浴袍扶牆從浴室内走出,慌慌張張的在抽屜裡翻出來一支抑制劑,急不可耐的推進了纖細的手臂中。
沁涼的液體瞬間将體内躁動不安的灼熱刺痛感漸漸撫平,連帶着後頸處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淩然終于又恢複了些意識,他發絲淩亂的将自己緊緊包裹在被褥中。
他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到結婚之後了,這具纖薄孱弱的Omega身子已經靠着抑制劑度過了分化之後的每一個發情期。
可吸取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越多,下一次的發情期就會來得更加洶湧迅猛。
手腕處被人攥出來的紅痕還在熱熱的發燙。
他是如此迫切渴求着alpha的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