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追下樓,懷疑地打量,“你們真的能……”
李希并未長篇大論地去說服,隻好脾氣地笑笑,“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你不信,隻能說明我們緣分未到,這事或許就不該我們管。”
說着,他就要再走。
李季夏沒忍住多看了李希兩眼,他這忽悠人的本事倒是厲害。
果不其然,他們才剛出院子大門,徐如就又追了上來,“你們等等。”
李希看去。
“……要不去我家裡坐會?”徐如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家。
張梅珍也出門來,正從樓上看着他們。
李希并未繼續擺架子,點了點頭。
徐如吐出一口氣,連忙帶路。
一群人跟上。
動作間,李希和古欣明顯松了口氣,隻是徐如并未注意到。
重新來到三樓,徐如先一步進門後挺着個肚子彎腰給幾人拿鞋套,張梅珍臭着一張臉退到一旁看着,并不幫忙。
屋子不大,八十來個平方,住下一家四口顯得有些擁擠,玄關櫃上堆滿各種雜物,門口地上擠滿鞋子。
李季夏最後一個進門,進門的瞬間注意力立刻被客廳左側櫃子上的神龛吸引。
黑色不知材質的老木頭,鮮紅像是部分豬肝的貢品,那神龛讓人相當不舒服。
但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最讓人難受的是神龛裡本該坐着佛像的地方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李希幾人也注意到那神龛。
李希徑直向着那邊而去。
古欣趁着這機會去其它房間檢查。
李季夏一看就知道兩人是準備趁機藏攝像頭,連忙幫忙打掩護,他走向其中一間卧室。
易文玉和時牧也分散開到處走動。
張梅珍和徐如就兩人,跟了這個漏掉那個,張梅珍立刻就有些不高興了,“哎,你們幹什麼?”
幾人并未搭理,繼續逛。
屋子一共三間房,主卧徐如夫婦在住,其中一間稍大的次卧是張梅珍的,剩下的一間房門緊閉門上加了三四道鎖。
古欣趁着張梅珍和徐如都不在附近,快速打開房門。
正好在附近的李季夏跟着看去。
那是一間兒童房,大白天裡窗簾緊閉,床上有人背對他們睡得正香。
看身形應該就是徐如那個瘋子女兒。
李季夏和古欣對視一眼,正準備進去看看,一隻手就從旁邊伸出把門關上。
“我泡了茶。”徐如抓着門把手的手一直沒松。
李季夏兩人沒堅持,乖乖回了客廳。
一群人在沙發前坐下。
神龛所在的櫃子就在沙發最左側,李季夏和古欣過去得晚,李季夏坐到神龛旁邊。
之前李季夏離得遠還不覺得,一靠近那神龛,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立刻襲來。
李季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神龛中空空蕩蕩,隻豬肝的腥臭若隐若現。
所有人都落座,李希故作高深地喝了一口茶後才道:“說說看吧,是怎麼回事。”
張梅珍和徐如對視一眼。
兩人還是懷疑,但情況明顯超出她們的掌控,甚至隻是提起剛剛脾氣還不小的兩人眼中就有恐懼浮現。
李希沒有催促,隻靜靜等待。
好一會兒後徐如總算鼓足勇氣開口,“主要是我女兒,她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小事也可以,具體怎麼回事我們自己會判斷。”李希道。
徐如緩了緩,道:“我女兒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很乖很聰明也會說話,就像個正常人一樣,但……”
“一年前她突然就變了,最開始是突然就一動不動,後來是對着沒人的地方說話。我們以為她是生病了,就帶她去看醫生,可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問題。”
“她那樣挺吓人,特别是對着空氣說話的時候……我們不許她那樣,每次她一對着空氣說話就會打斷。”
“她好像是生氣了……那之後就時不時地盯着我們看,一聲不吭死死盯着看那種。”
“她眼神很奇怪,不像是小孩子能有的甚至不像人能有的,就好像她不是她而是什麼其它東西……”
徐如朝着兒童房的方向看了眼,眼中都是恐懼。
“最近她變得更奇怪了……白天睡覺晚上起床,而且開始喜歡上了吃肉,不是煮熟的肉,而是……”
徐如哆嗦着看向李季夏身旁的神龛。
“前幾天晚上我睡到一半聽見動靜還以為是家裡進了老鼠,起來一看就看見她吃得滿嘴血……”
李季夏也跟着看去。
聽着徐如的話,想象着那樣的場景,他隻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就好像神龛中住着什麼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而現在,那東西正從神龛中看着他。
李季夏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有強烈地想要逃走的沖動。
有人起身走向他,然後坐到他和神龛中間。
李季夏看去,是時牧。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随着時牧的坐下,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