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靖昭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會回頭去看,可姜淮總覺得就是因為他。
姜淮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魏哥,你之前教我的那些殺招,還可以再教我一次嗎?”
“你現在想學了?”蕭靖昭說。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會。”姜淮還是堅定他之前的想法,但是經過之前一遭,姜淮的觀念還是稍微有些改變了。
說起來,殺招是沒有錯的,人怎麼用才是問題所在。
聽出姜淮的死硬,蕭靖昭輕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
“今天不動身嗎?”姜淮一大早起來,吃過蕭靖昭拿來的飯食和飲水,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動身走了,怎麼又不走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姜淮看向蕭靖昭,發現對方似乎是情緒有些不對勁,姜淮和蕭靖昭相處了這麼久,多少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你怎麼了?”姜淮下意識拉了拉蕭靖昭的衣擺,讓蕭靖昭回過神來。
“沒什麼。”蕭靖昭搖頭,“封後大典,陛下大赦天下,所以一些囚犯就不用去安遠府了。”
畢竟流放也是分等級的,安遠府算是最苦寒的地方了,運氣好點的囚犯就會去宜陽府,昌西府。
其他囚犯都偷偷地聽着兩人的對話,聽到蕭靖昭說大赦天下後,所有囚犯臉上都露出喜色,這可能是他們唯一一次改變未來的機會了。
不少囚犯都盤算着,以自己的罪名,有沒有可能減罪,若是能回老家,那說不定還能回歸正常生活了啊。
看到其他囚犯高興的樣子,姜淮也有點心動,隻是蕭靖昭的話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不行,姜家牽涉謀逆之罪,遇赦不赦。”蕭靖昭沉聲道。
姜淮有點失望,但是沒完全失望,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罪名是什麼,哪怕對這個世界的刑法不太了解,也清楚自己的待遇不可能和其他囚犯差不多。
對于封後的事,姜淮并沒有多在意,在他看來,這事離自己還挺遠的。
因為大赦的事,囚犯們有不少要分出來,押送到其他地方去,而皂卒們也在想辦法讓自己跟過去。
還是那句話,囚犯的銀子壓榨得差不多了,後面行動都是吃苦,能早點完成任務回去,誰不想早點走。
“大赦天下,這些犯人運氣還真好,這都能被他們碰上了。”
“我們不也運氣好,銀錢拿到手了,要是負責押送,還能早點回去領賞銀。”
“這倒也是,都好都好,不過那姜淮……這大赦天下也沾不到一點好處。”
“他能沾什麼好處,你忘了姜家的罪名了,這繼後能上位,看來姜家是徹底不能翻身了。”說話的皂卒擠眉弄眼了一番,兩人一陣嬉笑,但是也不敢說太多,閑聊起其他話題。
聽着皂卒的談話,姜淮忍不住歎了口氣,身上背負謀逆之罪,哪怕他在安遠府能努力改善生活,可也沒有辦法安穩太多,因為這個罪名太重了。
可以說,哪怕皇帝駕崩了,姜家還是要被這個罪名壓進土裡,不得翻身,除非有人造反,建了新朝廷,而姜家輔佐對方,那姜家才有可能翻身。
畢竟謀逆是大罪,如果姜家沒有付出什麼,在新朝也不好立足,除非用時光洗刷這個污點,但是真靠時間來洗刷,姜淮覺得自己等到死都等不到這個時間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姜淮晃晃腦袋,覺得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他記得開國至今也不過一百年不到的樣子,當今皇帝治理天下好像還不錯,雖然當囚犯後發現并沒有多好,但是想造反成功也挺難的。
姜淮想着,腦海中卻閃電般劃過一個片段。
姜淮僵住,将記憶扒拉了出來,仔細地看了一遍,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他隻是随便想想罷了,結果真的會有人造反,還是原來的廢太子。
原來他不隻是穿越,還是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