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姜淮到底為什麼要問這麼多呢?
再一次,在姜淮試探蕭靖昭對未來有什麼打算之後,蕭靖昭臉上帶着輕微的好奇,唇角不自覺翹起,輕飄飄問道:“你問這麼多,到底是想問什麼?”
是懷疑他的身份了,還是說别的?
姜淮眼神飄忽了一下,他的表現有這麼明顯嗎?他之所以問這麼多,就是想看看能用什麼借口說服蕭靖昭留下來,而了解這麼多之後,姜淮發現用一般的借口很難讓蕭靖昭動容,對方的意志過于堅定了。
“咳咳,魏哥,你覺得你五年内繼續做皂卒的話,官職能晉升到張頭那個程度嗎?”姜淮決定先試探一下蕭靖昭。
蕭靖昭眸光閃了閃,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蕭靖昭了解過,要做到張頭這個程度,不光是要多做事多立功,還需要熬資曆,更需要背後有點靠山,比如說投靠了衙門内官員,不然就算你立功了,功勞也可以被其他人頂替。
以他現在這個身份的背景,很難在五年之内做到張頭這個職位。
更何況,升職也需要官職空缺出來,沒有空缺也很難升上去。
“那魏哥,如果有個機會,你隻要熬上五年,五年後就可以平步青雲。”姜淮繼續試探道,不過說到一半,又感覺自己這個平步青雲好像有點吹過頭了,他記得原文中廢太子登基之後,官場好像也不是特别好混,姜家肯定也不能太大喇喇的提拔人,還是說小一點吧,不然感覺吹牛過頭。
“咳咳,也不是平步青雲,就是讓官職晉升更順利,可以保你榮華富貴,你會接受這個機會嗎?”姜淮說,眨巴眨巴眼睛,緊張的看着蕭靖昭。
平步青雲?
榮華富貴?
姜淮确實是在說他,而不是說自己。
蕭靖昭确信,如果姜淮将自己的存在透露出去,皇帝可能會殺姜淮滅口,但也可能會給姜淮獎賞,畢竟皇帝那麼處心積慮的都想除掉他,姜淮這麼做也算是幫了皇帝的大忙了。
而現在,他身邊是沒有人手再幫他的。
蕭靖昭對上姜淮的眸子,眼眸絢爛如星,帶着滿滿的真誠,不像是在說反話。
“若是有這個機會,我自然會接受。”蕭靖昭道。
姜淮左右看看,湊到蕭靖昭耳邊,雖然這裡隻有他和蕭靖昭兩個人,但是他要說的話過于要緊,還是要小心被人聽到。
“魏哥,前幾日,先祖托夢,說我姜家……會平反”姜淮湊的更近了些,聲線更是壓到了極低,哪怕就在耳邊,蕭靖昭想要聽清都有些費力。
隻是聽清姜淮在說什麼後,再和姜淮剛剛的問話聯系起來,蕭靖昭瞬間明了姜淮這些天到底是想說什麼了。
姜淮是想招攬他。
對上蕭靖昭隐隐帶着些怪異的眼神,姜淮臉上發紅,他也知道他這麼說個先祖托夢有點怪,但這不是沒有辦法了,總不能說自己是穿書的。
以古人的認知來說,說先祖托夢更符合常理。
“你相信了?”蕭靖昭問道。
見蕭靖昭搭話,姜淮點了點頭道:“先祖說,怕我獨自流放堅持不住,所以告知我這個消息,讓我堅持五年。”
聽到這裡,蕭靖昭隻覺得這或許是姜淮擔心自己支撐不下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接下來姜淮的話讓蕭靖昭徹底僵住。
“先祖說五年後,新帝登基,姜家就能平反。”姜淮知道自己得上點幹貨才能讓蕭靖昭多少也相信一點。
新帝登基!
蕭靖昭瞳孔驟縮,姜淮說的這個新帝隻能是他,不可能是其他人。
因為留在皇宮裡的其他皇子年紀還小,哪怕五年之後皇帝暴斃,不管是哪個皇子繼位,隻要還是正常繼位,那就不可能替姜家平反,因為姜家牽扯到的是謀逆之罪。
就算朝中有臣子為姜家求情,新帝初登基,也不可能直接推翻先帝的判斷,必須要過上幾年,才可能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