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偶像,平時頭發經常需要打理,所以那個吹風還有點貴,功率也很高。
而功率高的結果就是,使用的時候聲音也很大,嗡嗡作響,讓人完全看不進去想不進去任何事。
應時月心想。
喬亦坐在窗邊的書桌前吹頭發,偏長的發梢在強風的吹動下翻飛起舞。
應時月在逛論壇,平時熟悉的字好像都變得陌生起來。
直到吵鬧的聲音很快停了下來。喬亦向他再次道謝,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回過身說,時間晚了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應時月點點頭:“你快走吧——總不能還要我送你吧?”
喬亦一邊低聲笑,一邊推門離開了這間他也曾住過好幾年的熟悉的宿舍。
但等喬亦回去之後,應時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進任何東西。
他歎了口氣,幹脆躺下早早睡覺。
*
後來的幾天,應時月還是天天去公司練習室。
也天天都遇見喬亦。
他還有一些遺留外務,但都不在這幾天;喬亦沒有排名,如今能做的隻有直播、在fan club說話和練歌練舞三件事。
于是這人晚上天天直播,白天就來練習室——每天一見面,第一句就是很有禮貌地問應時月,能不能繼續教他。
“天天問累不累,”應時月終于忍不住說,“我沒說不行就是可以。”
喬亦笑得很開心:“那麻煩你啦,代理隊長。”
應時月就一邊練那些承諾粉絲的舞,一邊教喬亦新公演的内容,連着過了好幾天規律的生活。
其實隻要他換一個練習室,那喬亦就一定不會跟過來——但他每天還是每天來L隊的公用練習室,每天與喬亦心照不宣般相逢,過了兩天甚至開始一起吃午飯了。
喬亦還記得他的偏好,會在排到時告訴阿姨多加什麼少加什麼——應時月一般是不愛說的,他覺得沒什麼必要。但喬亦說了,那他也不抗拒。
他有點說不準自己是什麼心态。
雖說心中想的是不能這麼快這麼輕易地與這個人重歸于好,但應時月非常悲哀地發現,自己所能做的,好像隻有在交談中找機會刺上喬亦一句。像拒絕舞蹈教學這種事,出于L隊成員的立場,他完全做不出來。
畢竟是工作的事。
但喬亦對他時不時的冷漠發言幾乎完全免疫。就算應時月有天下午說了句“不練了就快滾出去别占着練習室影響我”,喬亦也一如既往般笑着對他說了句“十月再見”,然後背上包輕輕關上門離開。
而且有第二個人的時候确實方便。喬亦可以幫他錄cover視頻,還能順便給他做後期。
此外,這人研究了幾天公演,就開始和他談舞台編排的建議。
應時月聽他一條一條地說,然後兩人一起讨論,一起将這些靈感碎片記下來——喬亦舞蹈爛,但很擅長舞台編排,當年上過熱一的雙人舞台,就是喬亦負責了大部分的編排。
應時月晚上回去,就将喬亦給他做過後期的cover視頻發在微博和fc。
喬亦的後期沒什麼明顯個人風格,但評論還是有人變着花樣提他。
[01剛剛直播說最近幾天都在練習室,你們有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