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商量着改了一些細節。
改完之後應時月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也沒有什麼讓人看不懂的賣腐,真正重新填進去的新内容,本質上和“第九年”的基調并沒有什麼區别。
這首歌所需要的拉扯感,比起最近幾天的狀态,倒是更适合前些時候,适合屬于現實的、他們的“戀愛前奏”的部分——而那些心情和感受,上回就已經被他們暗戳戳改進詞裡了。
隻是如今對關系的定義發生了改變,因此回頭看有些文字,心情多多少少也會有變化。他們沒再對那些變化的心境進行二改,而是将後續的想法填進了新的歌詞之中。
一場人盡皆知的大型夾帶私貨——喬亦對此做出以上點評。
“所以她們就不能投一首小甜歌嗎?”應時月握着筆,一邊在紙上劃着改動之處,一邊說。
當然,雖然是這麼說,應時月内心倒是都明白。粉絲們大概率是考慮到過往四年的分離,才給他們投的這首歌,那會也沒想到這個“第九天”還能真正有“第九天”的含義。
而這份隐藏的含義,便顯得像是他和喬亦獨有的、在公開的大舞台上演繹的秘密一般。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
如此忙到周四,他們外務六人組又前往了新一期的明日新聲錄制。
實際上離開這個地方還不到五天,但或許是上一次在這邊的幾天發生了太多事,再度回到那個錄制大樓、再度躺上高檔酒店的大床時,應時月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周他們主要是進行第二場演出、以及完成第三場演出的抽簽。
第三場演出是交換指定。
他們每個組抽另一個組,再給這個被抽到的組點歌——為了防止版權争議,參考前幾季,點歌的範圍一般都隻會集中于在座所有參賽者的原創歌之中。
更具體地,大部分時候,大家都會更傾向于讓被抽到的歌手表演抽簽人的歌。
鍊團小分隊遇到的情況也不出意料是這樣。
他們抽到的是四季隊,幾人讨論了一下,好心給他們選了首四人unit,連隊形都不用改;抽到他們的是那個年輕樂隊,扔給他們的是一首吵吵鬧鬧的搖滾風的曲子,叫無眠之夜。
某種意義上有點顧名思義。
“那我們就按樂隊的風格來嗎,”他們坐在房間裡錄讨論時,紀荇和問,“和大家表演一次樂隊舞台,感覺我就可以蹭上first編外人員的稱号了诶。”
“這個不行,first就是first。”喬亦戳了戳他的額頭,義正詞嚴拒絕了這個說法,然後看着紀荇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失望的神色,又說,“但是我們可以取一個新名字。”
“那不如叫second吧。”賀景然面無表情地說,“first五個人對上second六個人,剛剛好。”
“你是怎麼短時間想出來這個說辭的?”唐言看着他,“但是我拒絕,好難聽。”
最終幾人讨論了一會,也都沒想出來什麼合适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