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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七次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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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自己說,隻是先象征性問問我,”喬亦本來在收背包,聽到這話轉過頭同他對視,然後問,“還是真的想讓我猜一下?”

應時月本來想的是前者。但喬亦一問,他突然興趣就起來了:“是真的想讓你猜一下。”

喬亦聽到這話,就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色。

于是應時月瞬間就明白,這人大概率猜到了自己的臨時變卦——但喬亦并沒有戳穿,而是仍規規矩矩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猜你在想,”他眨眨眼說,“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一聲不吭地在這折返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應時月一聽這個答案,就忍不住笑了出聲。

他沒有追問喬亦怎麼猜到自己前一天就知道他要回來的消息,也沒有對其猜測進行肯定或否定,隻是一邊笑一邊說:“你在這玩套娃呢。”

畢竟事實上……問出這話的應時月本人,都無法确切形容當時的自己是什麼心态了。

“但你沒有反駁我,”倒是喬亦揪着這話中的未盡之言順着接了下去,“說明你那時候确實知道我要回來、所以在想我對吧?”

應時月愣了愣。

他總覺得這話說出來有哪裡不對。更沒有歧義的說法當然是“進行和你要回來這件事相關的思考”,而不是……像如今這樣的說辭。他眨了眨眼,剛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并沒有什麼反駁的意義。

——興許是戴着當前的濾鏡回頭看一年前的那一刻,他總覺得自己潛意識裡大概真的在想喬亦;又或者隻是此刻的他站在當前的立場之下,并不想否認這種……他也不知道是否存在過的心緒。

明明隻是一年前,卻又感覺發生了好多事。應時月想。

所以到最後,他依舊欲言又止。反倒是喬亦一邊笑一邊打了個補丁:“好像聽上去怪怪的……不過沒有那種意思哦,恨我也算是想着我嘛。”

應時月又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想說其實當時也沒有恨你,最多隻是潛意識中有點讨厭……自己沒有真正發自内心放下你這件事。

但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卻又變成了“當時的你會希望我恨你嗎”這樣不倫不類的提問。

“當然會的,”應時月剛想撤回這句發言,喬亦卻偏了偏腦袋,好像沒有經過太多猶豫般開口,“理性來說直到你不在意我、當我沒存在過可能會更快樂,感性來說又覺得再怎麼你都應該對我耿耿于懷然後恨我不辭而别的……這是最真的真話,所以人總是很矛盾的。”

“但你都不給我第三個選項,”應時月聽完他說,低頭避開這人的視線,隻是很緩慢地回答道,“一定要讓我一定要在恨與不在意之間二選一嗎——說不定都不是呢。”

“真的嗎?”喬亦眨眨眼,先是看着他笑,又在應時月想要進行下一句回答前阻止了他可能的發言,“那就不要選了——我懷疑你的記憶被自己美化了,你去年不是這麼說的。”

“但加工記憶是人類的天性呀,”應時月用很無辜的語氣辯解道,“你就一點點都不想聽好聽的話嗎?”

“不想聽。”喬亦搖頭,“隻想聽确定的真話。”

“唉,理科生,”應時月頭一回當着他的面發出這樣的感慨,說完之後自己都笑了出聲,又直直看着喬亦說,“确定的真話是現在最喜歡你——這個可以嗎?”

喬亦先是愣了愣,然後才低頭跟着一起笑,一邊笑一邊問:“你這又是在哪裡學的招數呀?”

“我不能自己說出來這種話嗎,”應時月被他一問,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麼直接的發言确實不太像自己的風格,但也隻偏過頭假裝小聲抱怨,“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喬亦于是繼續回身收拾,慢悠悠地拉開背包内層拉鍊,才用帶着笑的語氣說,“我也最喜歡你。”

“你就不能安心收你的包别說話嗎?”應時月深吸一口氣。

*

很多将會出現在總選現場的東西都需要他們自帶。

比如那套每個人款式都有差異的隊服,比如粉絲送的能出現在感言發表環節的物件,又比如應時月用了很多年的相機、還有兩人前不久才買的全新拍立得。

相機是為了拍vlog。

在鍊團這種人多的地方,總選vlog往往都是粉圈不得不品鑒的一環。應時月的相機款式并不算太新、但總歸比手機效果好上一點。他不太愛用,所以常年放在宿舍積灰,隻是今年比較特殊。

——雖說特殊也隻在于喬亦在,但像是為了某種儀式感一般,應時月專門翻出舊相機調試了一番,并決定今年和喬亦一起錄一個更好看的vlog。

至于買拍立得,則是前些日子又一次翻二萬一舊賬之後,喬亦終于忍不住提出的建議。

“那不如買一個拍立得相機自己拍好了,拍幾十張總會有神圖出現的,”喬亦如是說,“拍出來你給我簽個名,這你不會再說我浪費錢了吧?”

“……本來就是浪費錢,”于是應時月先是抓住這個機會最後說一次,才在喬亦威脅的目光中點點頭,“那你也要給我簽幾張。”

至于感言發表環節準備随身小物件這事,還起源于一選時期。一選前的那個夏天,時亦應援會出了一對金屬挂件,給他們各自寄了一份。總選當天喬亦說橙色挂件有點泛紅,感覺和制服很配,于是提議不如挂在衣服上。

後來,帶小應援物上台就成了他們的習慣——即使是在喬亦消失、時亦應援會停轉期間,應時月還是會帶上他自己的應援物,像是一種莫名的慣性。

當然,這種小巧思也有其他人會跟風模仿,但無論怎麼模仿,總歸不像他們自己做那樣充滿儀式感。

不過,畢竟總選不是握手會現場,大家統一制服着裝,也不會将身上裝點得太花裡胡哨。應時月今年準備在绶帶上别一個自己應援會的小胸針,然後戴上時亦應援會夏天新出的很可愛的耳夾。

那個耳夾是兩邊不同款的。他們cp應援會喜歡動物塑的人設始終保持得很穩定,每年的應援物都會有幾樣與此沾邊,這次也不例外,兩邊的小吊墜分别是超級小的銀色小兔和小狗。

他們收到應援會郵寄過來的是兩對,但最後隻拆了一對,都隻戴單邊的耳夾,互相交換着戴對方的動物塑。

這一年的總選日,應時月很成功地實現了早起。

不過說是成功,本質上還是被喬亦叫醒的——但總之,他這回不用再騎電動車從早早到現場等候的粉絲面前飛馳而過,而是順利趕上了團裡給大家準備的大巴車。

雖說到最後還是去早到的粉絲面前晃了一圈,畢竟她們都這麼早開始等候了,去打個招呼是理所應當的。

當然,正如其他鍊團的全團大型活動一樣,總選前的這個白天,他們也擁有非常長的“廢物時間”。

靠着一期生在隊裡會被“謙讓”的傳統,使用完化妝間之後,時間還尚早,于是應時月和喬亦這種彩排任務很輕的人,領到統一發放的午餐盒飯後,便開始在後台尋找能暫時坐着休息且比較安靜人少的房間。

從二選到七選,五年過去,雖說場館還是這個場館,但後台的布置和裝修确實年年發生一些改變、累積下來也算得上是面目全非。于是順理成章地,應時月開始帶路,走着走着就聽見喬亦用一種懷疑的語氣開口。

“……你不會是故意帶我走這條路吧?”他問。

應時月先是感覺到片刻的疑惑,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們如今走的這條路,恰恰好是他去年在後台遇上喬亦的路。隻是化妝間換了個地方,所以它便不再是必經之路。

“你怎麼記……”應時月剛笑着開口,就又被喬亦打斷。

“等等,等一下,”喬亦伸出手物理意義上捂住他的嘴,然後才說,“不要說。”

“……哪有你這樣的,這不是你主動提的嗎?”應時月晃了晃腦袋,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做了個“噤聲”的示意,等到喬亦将手收回去,才重新開口,趕在被喬亦再次阻止之前用超快的語速說,“ 而且難道你去年在這裡攔截我這種事有這麼……”

“……不是,哎,”喬亦于是又有伸手的沖動,但是被應時月眼疾手快攔住了,于是他退後一步,又換了個非常溫和的語氣,“求你了小月哥哥,不要提這件事了可以嗎?”

“那你給點誠意,”于是應時月笑,順手又戳了戳他的額頭,“求我的誠意。”

“嗯……我想想。”喬亦這麼說着,倒是動作絲毫沒有猶豫地上前了兩步,又扯了扯應時月的衣領。

應時月的腦子裡對這套動作已經有了慣性般的理解。他差點條件反射般閉上眼,等着喬亦親過來,又突然像是大腦過電般反應過來——這是在後台,不是在宿舍。

“領子有點亂哦,幫你理一下,”下一刻,喬亦帶着毫不掩飾的笑的聲音傳來,“先欠着,晚上回去再說,可以嗎?”

“……你好煩啊。”應時月于是說,說完又控制不住表情,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有百分百的把握,這個人的行為完全就是故意的,但即使如此,他自己也不可能親口承認。

于是應時月說完,還沒等喬亦對這句“抱怨”做出下一步響應,就又幹脆将話題拉回之前的事,并趁機将自己心中沉積了一段時間的結論問了出來:“其實你是不是根本不怕我翻舊賬,隻是覺得假裝擔心很好玩啊?”

喬亦一聽這個問題,就偏過了頭不看他。應時月眨了眨眼,下一刻,他看到這人的肩膀開始抖動了起來——

“真的很好玩。”喬亦在應時月“有這麼好笑嗎”的表情注視之下笑了十幾秒,才總算承認,“且不論我所有丢臉的事你應該都知道……而且去年我也沒有在這裡說過什麼很奇怪的話,所以确實隻是很好玩。”

倒是聽他這麼一說,順理成章且自然而然地,應時月就開始回憶他們去年在後台相見時的那一段簡短的交流——而後表情逐漸凝固了起來。

他逐漸回想起來了一切,并不得不承認……真要說的話,比起喬亦,更應該為那段對話感到社死的好像是滿口說着“我不關心”的自己。

應時月輕輕吸了一口氣,餘光環顧一圈周圍,然後指着全新發現的其實沒有也沒關系的“救命稻草”,用盡量若無其事的語調說:“……這邊這個休息室好像沒人用诶。”

“那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喬亦眨眨眼,看着他笑。而應時月突然就明白了那種,“假裝擔心很好玩”的感覺。

——這種毫無必要的拉扯是真的很好玩,應時月又心想。可能這就是談戀愛吧。

*

因為大多數先用完化妝間的都是去年top14,需要去進行一些額外的彩排活動,因而他們差不多獨享了這個休息室一個小時。兩人一邊聊天看視頻一邊吃完飯,還休息了一小會。

直到明宸給應時月發消息,問他們在哪裡,這段罪惡的雙人休息室時間才總算畫上句号。

“怎麼跑這麼遠,”明宸的聲音同他本人同時到達,而後他伸出手在身前劃了一條斜線,“你們都從後台這個角跑到那個角了——難不成是想偷偷躲着過二人世界嗎?”

“你知道還來啊?”喬亦順着他的話随口就說了下去。倒是應時月坐在一邊,聽到這話突然産生了一瞬的不安和心虛。

他和喬亦談戀愛這件事,他們尚且沒有主動給任何人說過。

周圍的朋友裡,陸語心是百分百已經知道了——隻是應時月也說不準這人是自己默默知道、還是已經講給了唐言,賀景然和紀荇和大概率也都能猜到,不過應時月沒有那麼确定。

除此之外,其他人應該都并不知道。雖說隊裡隊外嗑時亦的成員很多,但大多數人也隻當是關系本身就好外加有意識賣cp。

團裡以前衆所周知的真情侶cp,每一對都比他們表現要露骨且直白得多,甚至在這個環境裡,團裡有些明牌直男都比他們賣得厲害。

況且,用應時月無意間聽到的一個小後輩的說辭來說,他和喬亦在更多成員心中都是一種“要談的話十幾歲那會早該談了、既然當時沒談過那現在更不可能”的狀态。

乍一聽還挺有說服力的——如果和他們兩人沒有那麼熟、對雙方的性格不夠了解的話。再說,如果沒有喬亦家裡出事導緻的四年空缺,說不定他們真有可能在十幾歲談上呢,應時月想。

“不是這樣的,”但喬亦聽他這麼說,反倒是搖搖頭反駁了一句,“如果是順着那條if線走下去,所有人的處境和心境都是不一樣的,說不定我一直都不敢說、最後就不了了之了,可能就一直隻做朋友、也可能什麼時候連朋友都不做了——我家破事那麼多,說不定會牽連你的。”

會這樣嗎,應時月眨眨眼,然後默默問自己——這個問題當然不會有答案。如今的他第一反應當然是“即使那樣我也不會和你疏遠”,于是也這麼說出口。但理性而論,在那些已經過去的轉折點上,新引入的蝴蝶效應會将故事導向何方,永遠無人能知曉、也并非都能由力量并不強大的他們的個人意志完全掌控。

不過縱然如此,無論是他還是喬亦,也不可能高高在上做出“現在這條故事線是最好的故事線”這樣的評價——沒有人會主動提出的幻想是,或許還有一條留給他們的線上,喬亦的媽媽和應時月的哥哥都不會出事,該死的人也都沒有活着不會出來作亂,他們不會有空缺的四年,但同樣能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一個大團圓式的結局。

但無法讀檔重來的人生進程裡,想要打出最完美結局本身就是一步都不能錯的地獄模式難度,如今這樣已經夠好了,應時月想。至少從自己的角度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走向了。

“怎麼突然沒頭沒尾地這麼說,”當時的喬亦聽他說完這話,眨了眨眼,用少有的帶點猶豫的語氣問,“雖然我也覺得現在很好,但是聽你說出來就覺得怪吓人的,像是下一步要對我降下什麼審判的感覺。”

“沒有啦,”應時月低頭捏了捏懷裡小狗抱枕的狐狸耳,然後笑了出聲,“難道不是隻有過得很幸福的時候才會這樣感慨嘛。”

“……十月你在發什麼呆?”明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斷了應時月莫名飄遠的思緒。

我剛剛在想什麼來着?應時月自己都愣了一下開始自我反問,而後才想起來,罪魁禍首是他在思考什麼時候給身邊的朋友們公開。

明宸這半年忙着他的演員副業、應時月的社交中心又集中在小團體六人組裡,确實階段性地交集少了一點。但無論如何,這人都是他在隊裡的第二順位——雖說和第一順位的重要性隔了很遠,但也是第二順位,總之不應該被排除出第一批知情者的範圍内。

“哦,才吃了午飯有點困。”隻不過當下并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機,于是應時月随便找了個借口。倒是喬亦偏過頭看着他笑了一下——應時月估計這人又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隻是喬亦什麼都沒說,明宸于是順理成章地在應時月旁邊坐下來。

“說起來,你怎麼又連夜染了紅發?”應時月看了他一眼,随口又問,“昨天不還是黑色嗎?”

“月寶你覺得不好看嗎?”明宸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但這是我的應援色,去年那會大家都說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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