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你也陰陽怪氣的。”應時月擡了擡眼說。

“不過确實感覺以前隊裡不會這樣編舞，”喬亦眨了眨眼，接着提出疑問，“這幾年到底發生什麼了？上個雙人unit落霞也賣得挺厲害的。”

“因為隊裡成年人變多了，”紀荇和在一邊說，“喬隊你不要一邊說賣腐一邊繼續以契合劇情的名義往裡加賣腐動作了，看着怪吓人的，萬一你們兩個中有誰有事請假了都不知道能找誰來替了。”

“如果遇上的話，另一個人也不跳了，打包換給你和小予跳，”喬亦擡頭看了看應時月，得到了一個眨眼示意後，接着問紀荇和，“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嗯……也不是不行，”紀荇和沉思片刻，然後點點頭笑了起來，“剛好可以折磨一下他，我還是比較愛看這種樂子的。”

“你作為四期生能不能對三期前輩有點尊重？”林茗予很少見地出聲抗議道。

09.

紀荇和說是“折磨”，指的是對舞蹈弱項的成員來說，這首歌的編舞确實非常折磨。

去年的落霞已經是Link排得上号的難unit了，今年的熾色更勝一籌，編舞老師頗有一種不顧他們這群舞蹈并不專業的小偶像死活之感。

明宸點評說是“摸來摸去”，實際上後一句接的就是“這種摸來摸去的其實最難跳了”。

“能不能換個好詞。”喬亦提出異議，“你但凡把這四個字換成‘肢體接觸’呢？”

“好的好的，”明宸從善如流，“這種肢體接觸多的其實最難跳了。”

應時月在旁邊一邊聽一邊笑。

總的來說，去掉比站樁好一點的象征性舞蹈，他感覺最好跳的其實是那種動作大開大合的編舞——好跳不在于容易跳特别好，而在于很難跳特别差。

隻要動作力度足夠、又能卡在點上，那怎麼看觀感都不會差……很多“舞擔”都是靠這樣吹出來的。至于整齊度這種問題，畢竟L隊從來不是以舞蹈見長的隊伍，十四個人的大歌本來就幾乎不可能每個人都同頻，能全員卡點就已經會被粉絲說“同步率合格”了。

而與大開大合剛好相反，熾色這首歌的編舞其實更像是女團舞，而不是男團舞。

劇情的重點在拉扯，編舞的重點也在拉扯，每一個動作都刻着“把握好度、過猶不及”八個大字，肢體接觸先不論，沒有肢體接觸的時候，大多也是離得很近的“隔空控制”式編舞，全程都是很多很碎的小動作。

連應時月一開始練起來都覺得有點費勁，更不用說是本身協調性不太好的喬亦了。

10.

應時月在這首歌裡跳的是吸血鬼位。

“诶？”剛看到他們排練的時候，明宸對此發出了疑問，“感覺你們的選角和我的刻闆認知不太一樣。”

“我不像能有光屬性能力嗎？”喬亦笑了一聲。

“你比較像大家族的叛逃者。”明宸說，“我本來以為這個設定是照着你寫的呢，這麼貼。”

“不要給不該被貼金的人貼金好嗎？”喬亦當時看着他說，“哪裡來的大家族啊。”

但實際上……剛拿到角色的時候，應時月也有過和明宸類似的錯覺。

隻是他們最終還是交換——也不能說是交換，應該說是選擇了和“刻闆”反着的角色，一方面是他們約定好各自盲選想跳的位置、結果打開兩張小紙條後剛好沒有沖突，大概潛意識裡是想選和自己不那麼像的人設；而另一方面，光異能者位的編舞總歸要簡單一點的。

雖然也簡單不了太多。

11.

“……到底哪裡簡單了。”喬亦對此提出異議，“感覺這是我偶像生涯跳過最難的舞——我怎麼感覺這話我去年也說過一次。”

“你記錯了，你沒說過，”應時月心知他指的是落霞，于是笑了起來，“你可能隻是在心中這麼想了一下。”

“對哦，”喬亦于是眨了眨眼，直直地盯着應時月，用一種裝可憐的語氣說，“畢竟我那會多說幾句的話，就要被小月哥哥驅逐出落霞舞台了。”

“你又在污蔑我。”應時月說，“能不能快練。”

“哦，”喬亦垂了垂眼，然後忍不住笑了出聲，“好的呢。”

看上去距離新公演上線還有一段時間，其實留給他們的排練時間并不算多。

要練别的大歌，要時不時練一下最近還會表演的舊公演防止大腦打架，因為總選排名高，所以不僅僅要準備選總選單、準備接下來的選拔組巡演，還多了一些要拍的物料，以及一些外務邀請。

但……無論如何，這是他們時隔八年的第二首作為雙原唱的雙人unit，從主觀的情感上來說，無論是對應時月還是對喬亦，這都比其他的事看上去更重要一點。

隻不過，所謂的“其他的事”，大多數都是不能因為他們兩個人耽誤的集體活動。所以為了保證未來完美的演出效果，喬亦提出可以晚上回宿舍繼續加練，而應時月當然是同意了這個建議。

這時候，這歌拉扯但不激烈的優勢就顯示了出來——就算是在宿舍練，也不至于像幾年前那樣把樓下的陸語心召喚上來。

隻不過……除了這個優點外，同時也有一些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