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讓卡爾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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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及時響了起來,卡爾剛要起身開門,貝瑞德及時攔住了他。
“我去吧。”說着他先一步開了門。
門外的配送蟲手上拿着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來自西餐廳的。
“請問是貝瑞德閣下嗎?有您的蛋糕麻煩簽收一下,祝您生日快樂哦~”那隻蟲快言快語道。
貝瑞德接過蛋糕盒,他早忘了今天是原主的生日。而包裝盒上附着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
落款居然是弗蘭克和安特的名字。
難道是原主雙親留下的?貝瑞德疑惑起來。
“今天是你的生日嗎?”費列克斯不知道何時走到他身邊。
“哦,”貝瑞德趕緊把信封藏在兜裡,“忘了。”
“您也知道,最近實在太緊張了。”貝瑞德笑着補充說。雖然他在蟲族還是個青年,但穿越前成年人的世界讓他早就學會了随時根據現場實際情況調整語言内容。
費列克斯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确實,雖然這隻蟲看上去堅強和早熟,偶爾還能露出點孩子氣的城府。但他也不過是一名才滿21歲的閣下。海因茨21歲的時候給蟲的感覺也差不多也是這樣。
費列克斯伸手從他手裡接過蛋糕盒,把貝瑞德從思緒裡拽出來:“過生日就好好的過,你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
“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我今晚可以陪你。”
“好呀,”貝瑞德笑起來,使用了成年人慣用的敷衍技能,“那先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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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貝瑞德躺在床上時,費列克斯就睡在他的書房。
雌蟲的行李還沒有拿過來,他們的訂婚也并未、并且大概率短時間内也不會廣而告之,隻有書面字據。
但他已經在履行保镖的指責了。
啊,真的被當成小孩子了。貝瑞德想,不過說實話,這樣也不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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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稍微早點就有沒有時間了嗎?”費列克斯和舊識的藥劑師約納斯說,“我弟弟需要你幫忙檢測點東西,晚10點結束後有點太晚了,你也不能送海因茨回家。”
“哈?”亞雌約納斯不敢置信,“你搞清楚點,你弟是A級的雄蟲好吧。”
“就這麼和你說吧,你弟是會使用精神力的。要是他是你的敵對方,他能在30min内把你切成一盤薄片,懂?”約納斯的聲音聽上去很懶散,“要是晚上有蟲不長眼敢攻擊你弟——我實在想不出哪有蟲不長腦子敢做這種事。”
費列克斯皺了眉,剛要開口,那隻蟲又旁若無人道:“而且與其擔心你弟,不如你擔心下自己好了,軍團長可不是好當的嘞,而且你還沒被匹配對象。親,這邊建議你趕緊的,不然小心被塞進來垃圾事多的貴族哈。”
“約納斯雖然說話不中聽,”費列克斯挂了電話後卡爾給他倒了一杯茶,“但他說的主要内容是沒錯的,海因茨閣下身體健康,而且也已經結婚了。至少目前來看,他的婚姻很幸福,你也差不多不用再替他擔心了吧。”
“你還是多考慮下自己吧,費列,”卡爾看他沒搭話,正色道,“實話說吧,我是不認同您和那位閣下訂婚的,你不能僅僅因為他和LS有點關系,就…”
“他雖然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你又見過他幾面呢?況且他年紀實在太小,他的親蟲死亡後,雄保會想摻合他的事本來就會更容易,而且我看他對你也沒什麼意思。”
“要是真要選,還不如選軍部的那些未匹配的雄蟲,最起碼我們每天都在看着,他不敢太過放肆的。”
“卡爾,”費列克斯打斷他,“本來海因茨去讀軍校的醫學院我是完全不同意的。”
“他那時候還是F級…你我都是中央軍校畢業的,自然知道在那裡等級意味着什麼。”費列克斯走到窗前點燃一根煙,“但在那次我從星海回來在醫院躺着昏迷不醒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他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就能達到專業水平…”
“你是說那次其實是…?”卡爾不确定地問。
“沒錯,替我進行手術的是海因茨,他那時還沒有取得資格證書,所以這份功勞隻好便宜了别的蟲。”費列克斯看着窗外開始吞雲吐霧,“那時候我就知道,他絕不會是被等級限制的蟲。我不應該用看待其他雄蟲的刻闆印象看待他。”
“他不僅是我弟弟,卡爾,他還救過我的命。”
“海因茨根本不需要提升到A級,”費列克斯抽完了一根煙轉過身來,嘴角上挂着惡劣的笑,“我絕不會允許他被那些狗東西通過非法實驗毀掉。”
“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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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回來就要麻煩您陪我一起出門真是不好意思,”貝瑞德說着披上外套,中央星秋季早晚的風已經有些涼了,雖然最近堅持運動和健康飲食讓他的身體素質好轉了不少,但原主常年虛弱的身體還是吹不得冷風。
“沒事。”費列克斯說着把軍部的外套挂在牆上,“您打算去哪個?”
“就最近的蘇帕超市吧,買下我們本周吃的東西,”貝瑞德說,“這樣下周再去就行了。”
“嗯,我在門口等你。”費列克斯沒再多說什麼。
這周中央軍部突然忙碌起來,各種會議也是接連不斷,甚至元帥也親臨了幾次,以往他都是遠程接入居多很少露面的。費列和貝瑞德相處的時間并不多,頂多是在貝瑞德有課出門前打個照面,再不就是他晚上回來貝瑞德偶爾在客廳坐着的時候,會告訴他冰箱裡有吃剩的菜可以直接熱了吃。
這樣說來他之前和海因茨住在一起時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海因茨好像更忙一些吧。費列克斯回想道。
胡思亂想之際,不知不覺間費列克斯已經跟着貝瑞德走到了一間便利店門口。
“你要去買煙嗎?”貝瑞德問。
費列克斯如夢初醒,他伸手掏了下口袋,發現煙居然已經抽完了。
鑒于貝瑞德這小鬼頭的“前科”,費列克斯突然警惕起來:“怎麼了?你不會也想抽吧?直接告訴你不行。”
“不是啦,”貝瑞德攤手苦笑道,“您别總把我想得和失足兒童一樣成嗎?我就是覺得你可能要買了,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會買嗎。”
确實,沒想到他居然能注意到。費列克斯的臉色緩和下來,他現在的心情有些微妙,甚至無視了貝瑞德話語中聽不懂的“失足兒童”等詞。
“放心好了,我在這裡等你,快去吧。”貝瑞德催促道,“等下超市裡可沒有哦。”
費列克斯走後,貝瑞德臉上尴尬而禮貌的笑容一掃而空。他轉過身,對着後方施工處的攔截牌說:
“怎麼?已經跟着我這麼久了,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