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修士擡頭,隻見一少年從天而落。
這少年衣衫上猶有焦痕,是抵禦雷劫的痕迹。
有聰明的立即知道,他就是方才渡劫成功的虞隐。
虞隐昂首,目不斜視,徑直走進前廳。
他剛成功抵禦了九道天雷,晉級為金丹期,周身靈氣睥睨外放,自有一種敢
于與天地對抗的磅礴氣勢。
這些修士被靈氣所懾,不自覺地心中發虛,紛紛讓路。
“怎麼,今日城主生日,你們反而齊聚我虞府,是要在虞府慶祝嗎。”虞隐走到虞紹元身邊站定,目光一一掃過修士。
他眼神果敢凜冽,被他看到的修士就有些退卻,在下面嘀咕道:“他們不是說虞家後繼無人嗎 ,怎麼冒出來個金丹期。”
“虞家何時有個金丹期的後人,之前聽說隻有一個練氣期的侄子。”
“剛剛有兩個渡劫的,出來了一個,另個在哪。”
衆修士在下面交頭接耳,虞隐都聽在心裡。這修真界以實力為尊,他成功度過雷劫,這便是他的實力。
“你們來我虞家,打的是我虞家式微無人的旗号。”虞隐看着衆人,不驕不躁地說着,“可我如今升為了金丹期,誰還敢說我虞家後繼無人。”
衆修士聽到此處,讨論的嗡嗡聲更大。
忽然有人驚愕地大聲道:“虞隐!剛剛升為金丹期的,竟然真的是你!”
虞隐聞聲看去,見說話的正是陸澤星。
陸澤星今日未随着陸文山來到虞家,他之前被虞隐刺激到,這幾日都在家裡修煉。
剛才看到天邊出現金丹期劫雲,又是飛霞山的方向,他心中打鼓,趕緊到虞家探聽消息。
沒想到剛到虞家,就聽到虞隐說他已經晉級為金丹。
陸澤星心中複雜,既有羨慕又有妒恨。
本來他的實力穩穩地超過虞隐。結果虞隐先是升為築基巅峰,又晉級為金丹,将他遠遠地甩在後面。
到此時陸澤星仍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上月才剛剛升為築基巅峰,怎麼能一個月就升為金丹。”
陸澤星說出這句話,這一衆修士猛地靜默,然後轟然炸開了鍋。
“一個月,隻用一個月就由築基巅峰升為了金丹,這這這!”
“我由築基巅峰升為金丹,可是用了二十年啊。”
“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假消息,虞家有這樣的後人,誰敢小觑。”
眼見自虞隐出場後,這些前來助陣的修士就動搖不定。陸文山連忙高聲道:“世侄,你能夠這麼快晉級為金丹,想必和飛霞山有很大幹系吧。”
他這句話一說,有修士就恍然大悟道:“對啊,要不是飛霞山,他怎麼會這麼快晉級。”
“飛霞山是座寶山啊,若是我在上面修煉……”
“這飛霞山不能讓虞家獨有。”
陸文山見達到目的,笑着捋了捋胡須:“世侄,有這樣的寶山,何必獨吞呢。”
“陸世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虞隐一笑,盯着陸文山,說道,“如今想要将飛霞山據為所有的,明明是你吧。”
陸文山捋胡子的手一停,反駁道:“我怎麼會想獨吞,我是為了大家着想。”
“我們虞家可從沒有說過,不許其他修士到飛霞山修煉。”虞隐環視衆修士,慢慢說道,“飛霞山綿延廣闊,縱橫千裡,一直以來,都有很多修士前往飛霞山修煉。大家的修煉結果都和自身根骨有關。誰也沒說飛霞山是個捷徑。”
虞隐說得頭頭是道,陸文山隻得道:“那你怎麼說,你在飛霞山閉關一個月就晉級為金丹。”
這句話正中虞隐下懷:“陸世伯還說不是想借助大家的力量,獨吞飛霞山。”
“世侄又在胡說!”陸文山怒道。
“那陸世伯為何不将前因後果說清楚,”虞隐微笑道,“我曾卡在練氣期五年,日日在飛霞山上修煉也不曾築基。而我虞家曾祖虞正青,在飛霞山閉關,卡在大乘期兩百年,也未晉級為渡劫期。”
他一字一句指責陸文山:“飛霞山明明隻是一座普通的擁有靈氣的山,到你的嘴裡,成了寶山,你有何居心。”
虞隐這麼一說,那些修士的風向又變了,開始懷疑陸文山。
陸文山見狀,連忙問虞隐:“那你又如何解釋,你為何在一個月裡,就由築基巅峰升為金丹。”
“自然是我根骨絕佳。”虞隐驕傲擡頭。
陸文山簡直要氣吐血,沒見過誰這樣誇自己的。
虞紹元也哈哈一笑:“若不是阿隐根骨絕佳,又怎能在五年之内,由練氣升為金丹。”
衆人一聽,又再次嘩然:“五年!僅僅用了五年就由練氣升為了金丹!這是什麼天才!”
“上一個這麼快的人是誰?好像是之前飛升的一位大能!”
“這小子的根骨怎麼能這樣好。”
聽到衆人的讨論,陸文山臉皮抽搐,他怒視着虞隐:“世侄說話可真是毫不客氣。”
“哪裡那裡,不及世伯你胃口大。”虞隐笑道。
陸文山見自己一人說不過虞隐,便想拉着天元門長老。這時他猛然發現,自虞隐進來後,天元門長老就沒有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