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擂台上消耗過多,虞隐這一覺睡得很沉。他醒來準備穿衣服時,看着破爛不堪的外衫發起了愁。
這麼多大口子,肯定是不能穿了。
虞隐的目光自然落到了昨夜收到的外袍上。他拿起外袍,觸感十分舒服。
昨夜沒有注意,這會兒他才發現,這外袍的顔色是淡青色的,如煙雨蒙蒙的春日。
這種青色,讓虞隐想到了趙宣。
昨夜他已經檢查過,這衣服具有防禦能力,有用又安全。
會是誰送來的呢?虞隐便披上外袍,走出房門,前去找徐彥辰和丁興川。
剛步入樓梯,就見徐彥辰和丁興川坐在樓下大堂喝茶。
聽到動靜,他們二人擡頭看過來。徐彥辰還好,丁興川卻一下瞪直了眼睛,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又顧忌着場合,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一時間,虞隐和徐彥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丁興川了身上。
“丁兄,你這是怎麼了?”徐彥辰好奇問道。
丁興川沒有回答,他先看看四周,見其他客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他們,就對徐彥辰使了個眼色。
然後他便保持着閉嘴不言的狀态,起身将虞隐拉過來,按着坐到位置上。
虞隐不解:“這是?”
他看向徐彥辰,徐彥辰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丁興川又環顧四周,見确實無人注意他們才道:“賢弟,你怎麼把靈石穿在身上!”
虞隐滿頭問号,他穿的是衣服沒錯啊。
“不是,我是說,你這衣服是用靈石做的。”丁興川意識到表達不對,忙又補充道。
靈石做衣服?虞隐低頭看看身上,這衣服怎麼看都是布料做的,哪裡像靈石了。
丁興川見自己因為驚訝,說了幾句都沒說到重點上,便着急道:“唉,也不對。你有這衣服,昨天為什麼比武時怎麼不穿上?”
徐彥辰見丁興川幾次也沒說清楚,忍不住笑了:“丁兄,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你喝口水再說。”虞隐笑着搖搖頭,給丁興川倒了一杯茶。
丁興川一飲而盡,他緩了口氣,這才冷靜下來,對虞隐說:“賢弟,你知道你穿的是什麼衣服嗎?”
虞隐低頭看看,看丁興川這意思,這衣服大有來曆?他饒有興趣地說道:“願聞其詳。”
“你别看這衣服樣式普通,它可不是一般的衣服。”丁興川說着說着,眼睛就亮了。
徐彥辰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丁兄,别賣關子了,你說清楚吧。”
“我看到這衣服太激動了。”丁興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這才把這件衣服的來曆說了出來。
虞隐經過探查時,已經得知這衣服有防禦能力,是精心打制的裝備。
再由丁興川這一說,他更清楚了。
原來這衣服是輝月銀蠶吐的蠶絲織成。輝月銀蠶如今也很罕見,它的蠶絲是除了制作天元甲的上古金蠶絲之外,最好的了。
這件輝月銀蠶絲外袍雖不像天元甲那樣,能夠增加三成抵禦雷劫的幾率,但具有的防禦能力也是頂尖的。
别說尋常刀劍,就是天級兵器在上面劃出痕迹,也要費些周章。
而且這衣服由當代裝備制作大師陳運承打造的。他隻打造了一件,因此這衣服一面世,價格就被擡得極高。
“陳運承大師的怪癖就是,越是珍貴的裝備,他就打制得越低調。若不是我熱衷于關注這些裝備,這件衣服的樣子我都不一定認出來。”
虞隐低頭看外袍的款式。白日看更是普通,就是一件尋常的外袍。但昨夜,在月光下,它卻光潔如流水,展示了自身的不凡。
“一個月前,這衣服在拍賣會上面試,當場就被神秘買家高價拍走了,之後就沒聽說它的下落。”
“沒想到,這衣服竟然在你手裡。”丁興川感慨,他又道,“你昨日要是穿上,也就不用被陸澤星追的那麼辛苦了。”
聽到這話,虞隐皺起了眉頭,沉默不語。
“怎麼?”徐彥辰看出不對,便問虞隐。
虞隐道:“并不是昨日我不穿,而是我昨天晚上才收到這件衣服。我剛才還準備問你們,這衣服是不是你們送的。”
徐彥辰和丁興川對視一眼,齊齊搖頭:“不是我們。”
虞隐歎了口氣,便把收到衣服的情景對他二人講了。
雖然這衣服貴重,按終究來曆不明,徐彥辰又幫虞隐檢查了一番,發現确實沒有問題。
不過徐彥辰心細如發,他又仔細問了虞隐當時的情景,便道:“我猜想,這件衣服和你昨日的比賽有關。”
虞隐看向他,徐彥辰接着講道:“昨日你在擂台上表現甚佳,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估計有人注意到你在對戰時,外袍破碎,這才送了一件新衣服給你。”
丁興川覺得有理,連連點頭,他又看着這衣服感歎:“這件裝備當時的拍賣價不低,耗了很多靈石,所以我才說,你怎麼把靈石穿在身上。”
虞隐看着輝月銀蠶絲外袍,心思複雜。他本來以為這衣服隻是一件普通的具有防禦功能的衣服,可能是徐彥辰或者丁興川送的,結果竟然不是。
“不知道是誰送的,我總是不安心,還是不要了,我把它換掉。”虞隐說着,就想起身。
徐彥辰贊同虞隐的做法:“不知來曆,而且又這樣貴重,換掉就換掉吧。”
“這衣服防禦能力絕佳,既然有人送給你,你就穿着呗。”丁興川大大咧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