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漠相見時,我會考察你的功夫有沒有長進。”臨走時,虞正青又留下這麼一句。
虞隐看着他的背景歎氣,曾祖這一趟來得風風火火,唯一留下的,就是給自己布置了許多作業。
想到那些作業,虞隐握劍的手頓時有些沉重。他擡起來,卻見康玄庭雙眸凝視,正看着他。
虞隐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考不及格時,見身邊的小夥伴竟然考了滿分,有些自慚形愧起來。
“霧寒劍離開時說,要你記得每日練基礎劍法,他到時候會考察你?”康玄庭這一問,就問出了虞隐心中的重點。
虞隐看向康玄庭,連忙解釋道:“曾祖剛才看我的底子有些薄弱,還需要再打牢一些。”
康玄庭打量了虞隐一番:“你這幾場比賽表現得倒是可圈可點。”
這是誇獎了,虞隐頓時支棱起耳朵,堂堂魔尊也會誇他嗎。
但緊接着他聽到康玄庭話鋒一轉:“不過确實需要再打牢一些。”
虞隐:……好吧。
既然兩位大佬都這麼說了,他就鞏固基礎吧。
緊接着,他又聽到康玄庭道:“如果霧寒劍到時候忘記考察你的話……”
他頓了一下,虞隐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康玄庭一笑:“那我會提醒他的。”
……
虞隐還有什麼話好說,他僵硬地向康玄庭道謝:“那就多謝魔尊了。”
他拖着步伐便要離開,康玄庭又喚住了他:“虞隐。”
虞隐扭頭看向他。
康玄庭勾唇,眼睛裡似乎又綻出星光:“剛才那一場還不錯。”
虞隐一怔,心中漸漸升起一股被認可的欣喜。
然後他看到康玄庭微笑着,漸漸隐起了身形。
看着康玄庭消失的方向,虞隐不禁也笑了起來。
之後的比賽,他要更加努力了,便從虞正青安排的練習基礎招式開始吧。
回到住處後,虞隐便認真地練了起來。
丁興川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問道:“賢弟,你今天這麼用功。”
虞隐刺出一劍,道:“我平時不用功嗎。”
“自然也是用功的,”丁興川撓撓頭,“隻是今天格外有氣勢一些。”
他說着環顧四周,問虞隐道:“是不是你曾祖在附近盯着你。”
“曾祖已經離開了。”虞隐雖說着話,但手下動作不停。
“那他定是訓斥你了。”丁興川又猜道。
虞隐笑笑,任憑他胡亂猜。
丁興川以為猜中了,便同情地對虞隐道:“賢弟,辛苦了你,還要被你家裡的長輩管束着。”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歎了一口氣道:“被長輩管束着的,何止你一個。”
虞隐聽出他話裡有話,便問:“怎麼了?”
“徐彥辰呗,”丁興川道,“他剛比賽完,就被他的宗門喊走了。我看當時喊他那人的臉色,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他要被宗門責罰?”虞隐頓時收起劍,問丁興川。
丁興川又歎了一口氣:“具體的我不知道。在走之前,徐彥辰和那個人還說了幾句,當時話裡打着機鋒,我就猜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虞隐想到徐彥辰和他宗門的關系,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書中,徐彥辰在成為試煉大會元嬰期的魁首之前,一直不受宗門重視,和師兄弟關系也不好,現在是出了什麼事?
虞隐猛地想起一事,當時魚鷹客抓住的那個小反派張思前。
張思前偷了秘籍,在原著中可是陷害給了徐彥辰。
會和這件事有關嗎?
虞隐本以為,張思前已經因為魚鷹客喪命,便沒有人再陷害徐彥辰。
但是因為現在劇情變動太大,虞隐卻拿不準了。
丁興川見他神色凝重,有些擔心道:“難道你知道其中的内情?”
虞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有些猜測。”
丁興川又問是什麼猜測。
“我有些拿不準。”虞隐不敢肯定,他心中拿定主意,“丁兄,我去乾真宗那裡看看。”
“你去?”丁興川有些疑惑,“能起什麼作用。”
虞隐道:“徐兄和他宗門的一些師兄弟一向不和,若這次不是什麼好事,我怕徐兄會吃虧。”
丁興川聽他說的有理,便道:“好,我陪你去。”
虞隐答應了,兩人當即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