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了,這根銀針出現,虞隐心中定了下來。天元門果然是沉不住氣的。
銀針還未落地,虞隐的靈氣就裹挾着,朝它來時的方向打了過去。
雖然他做了這些動作,但幅度不大,在那小販看來,隻見到虞隐的右手微晃了一下,便穩穩接住了湯碗。
他尚未發覺這其中的變化,熱誠地對虞隐說道:“客官,趁熱吃。”
“店家,你且躲一躲。”虞隐笑着,把碗放回到小販的推車上。
那小販一呆,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虞隐右手結印,手指一點,一道靈氣朝黑暗疾馳而去。
小販畢竟生活在定川城,知道這裡來來往往的盡是修士。他立時明
白自己牽扯到修士間的鬥争中去了,動作迅速地抱頭躲到了攤子後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在看到虞隐将碗放回到攤位上時,天元門的埋伏者才發現他失手了。
他剛想無聲息地離開,又察覺暗器已經快到眼前,無奈之下,那埋伏者隻得就地一滾,躲過本來是他自己的暗器。
然而剛躲過銀針,又一道靈氣襲來。
埋伏者隻得再次躲過,隻是虞隐第二道靈氣又至。那人連躲幾次,身形狼狽,在他冷汗都要出來時,忽地驚覺虞隐已到他身前。
原來虞隐打的這幾道靈氣就是為了迷惑此人的判斷,方便他接近對手,占據主動。
在小販與虞隐搭腔時,虞隐察覺到附近有靈氣波動,他當即明白,是天元門的埋伏。
一開始,虞隐以為小販也是天元門的人,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擾亂虞隐的注意力。
但虞隐很快注意到,這小販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他心念急轉,猜想到這小販确實是一個無關的人,隻是恰好出現在這裡。
而天元門的人卻想借助他和小販的接觸,在他警惕心下降,防備最弱時出手。
想到這一點,虞隐便出言讓小販給他煮一碗馄饨。
虞隐猜測,在小販煮好馄饨遞給他時,對方會出手。因為對方一定認為,那一刻的虞隐最沒有防備之心。
他也是在賭,賭天元門會出現,賭他的猜測是對。
事情也确實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伸手接馄饨時,他察覺到了暗器的接近。
因為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借助空氣的波動,虞隐隻用劍格就擋住了第一根銀針。
之後他又借助銀針和兩道靈氣,迅速占據上風,将那人壓制隻能被動閃躲,毫無還手之力。
那埋伏者直到此時還不知道,他早已被虞隐勘破。因此雖然他的修為也是金丹期,但卻絲毫發揮不出自身的優勢。
如此閃躲了一會兒,那人心中越來越憋屈火大,他忍着受傷,硬抗了虞隐的一劍,摸出了機關盒。
這機關能在極近的距離裡放出無數根銀針,銀針封進靈海,到時候任憑虞隐有多大能耐,也必死無疑。
虞隐确實未想到,那人拼着受傷也要拿出機關盒。
在看到那人本可以躲過這一劍,卻偏偏不躲時,虞隐已經察覺到不對,他雖不知對方下一步打算,那知道此時要躲。
因此虞隐急忙後撤,将原本一步的距離,瞬間拉遠到十步之外,如此同時,那人摸出了機關盒,按了下去。
看滿天銀光襲來,虞隐急忙舞劍抵擋。雖已後撤,但還不夠遠,這個距離太近,虞隐已知他還是會受傷,但隻要不傷及要害,他就能撐下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些即将與他手中長劍做接觸的銀光,忽地停滞在空中,然後倏地一下,調頭朝左邊飛過去,如同無數道光線彙聚到一點,它們紛紛被吸聚到一個小圓盒裡。
銀光被吸聚完畢時,手持銀盒的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那天元門的埋伏者本以為這下至少能讓虞隐受傷,結果在一瞬間,他手中的暗器就失靈了,之後又出現了虞隐的幫手。
驚慌之下,這人隻想快速逃離,他轉身想逃,但很快就停住了腳步,慢慢向後退去。
因為在他逃離的路上,又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徐彥辰。與此同時,他的左右兩個方向,也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丁興川。
前方和左右兩邊各被一個人封死,後方是吸聚銀針的人和虞隐,埋伏者暗自叫苦,這次他是插翅難逃了。
虞隐看着出現的四人卻是一愣,兩個是徐彥辰和丁興川,另兩個他卻不認識。
在出門前,虞隐和徐彥辰丁興川就商讨了這次引蛇出洞的方案,他來當誘餌,徐彥辰和丁興川悄悄跟在他身後,等他引出天元門。
若天元門的人出現,虞隐一個人能應付過來,他們二人就不必暴露。等到虞隐有危險時,徐彥辰和丁興川再出現。
因此在出現幫手時,虞隐最開始還以為是徐丁二人,結果人都出現時,虞隐才意識不對,怎麼多了兩個。
而手持銀盒的人和,堵在右邊的,恰好是他不認識的。
在天元門的埋伏者被抓住後,虞隐看向持銀盒的人,猶豫地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那人爽朗地笑道:“虞公子不必言謝,這都是我們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