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玄庭廢了一番功夫才明白虞隐的煩惱,在結束聯絡前,他對虞隐道:“放心,或許是他們和你不熟,相信熟了之後,你的煩惱很快就解決了。”
等一結束和虞隐的通訊,康玄庭就找來了魔羽,對魔羽吩咐了一番。
于是不大一會兒,尹舟尹橋就接到了上面傳達下來的命令。
“和虞公子自然相處,如同朋友一樣,”尹舟納悶地問尹橋,“這指示為何是這樣的?”
尹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笨,這就是說,我們之前表現的讓虞公子感覺不自在了。”
“弟,你怎麼和魔羽大人一樣,這麼喜歡敲我。”尹舟揉着腦殼說道。
“敲你不開竅,”尹橋道,“既然上面要我們和虞公子像朋友一般相處,我們照做就是了。”
“這樣正和我意!”尹舟開心道,“像朋友一般,我們也會覺得更自在。”
于是,第二日,虞隐終于見到了和他自然相處的尹舟尹橋。
“趙宣說的還真對。”虞隐想起趙宣昨夜說的。
之後他又想起以前的事:“他怎麼每次都說這麼準?難道是因為他是魔修,懂魔修心裡怎麼想的?”
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得通,虞隐暫且把這個疑惑抛在腦後,去找尹舟尹橋切磋。
這幾日通過和他們的切磋,虞隐對魔修的技能了解更加深刻。更巧的是,等第三輪比賽開始之後,虞隐發現,他這次的對手正好是一位魔修。
尹舟看到這魔修的名字,忙悄悄拉着尹橋到一邊:“你看虞公子的對手,是不是我們隔壁組的兄弟。”
“應該是他,叫于揚的魔修哪有這麼多。”尹橋道。
“那你說……”尹舟有些猶豫,“我們要不要去找于揚,讓他放點水。”
話音剛落,他的腦殼就開始被尹橋敲個不停。
“說你不開竅,你就當真不開竅啊!你以為虞公子知道放水會開心嗎?這對于揚又公平嗎?”
“别敲了别敲了。”尹舟連忙護着腦袋,“我錯了,是我考慮不周!”
“你再不開竅,我就告訴魔羽大人,把你給調走,免得到時候你惹怒魔尊和虞公子。”尹橋冷着臉教訓尹舟。
“開竅了開竅了,”尹舟忙求饒,“我這也是想要虞公子赢嘛。”
“虞公子有實力赢,不用你這蹩腳的方式。”尹橋說着,又要去敲尹舟。
“再敲真得變笨了。”尹舟連忙後退躲開。但他不妨,後退時踩到了一位修士。
那修士立馬發作,逮着尹舟噴了一頓。尹舟因為自己理虧在先,忍着承受了一番痛罵。
那修士說痛快後才甩袖走人。
旁邊有幾個圍觀的散修見狀說道:“那不是天元門的弟子嗎。”
“是啊,沒想到天元門的弟子現在還這麼嚣張,前一段不還因為和乾真宗鬧不和,夾着尾巴做人嗎。”
“你消息落後啦,這幾天天元門和乾真宗又好得穿一條褲子了。”
“咦,這又怎麼說?”
“大宗門的事我們散修又怎麼說得清,不過聽說,是天元門獻了一個新法器,得了乾真宗的青眼。”
“果真如此?你可知道是什麼法器?”
“這我哪知道,大家都是這麼傳的。”
那幾個散修說着就走遠了,尹舟和尹橋對視一眼,說道:“看來之前的安排已經有了效果。”
雖然尹舟是理虧在先,但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讓那個修士噴他這麼久。他一直忍着,就是因為他發現那個修士是天元門弟子,他要知道現在普通修士對天元門是什麼看法。
等他和尹橋轉身,才發現虞隐和丁徐二人正站在他們身後。
“現在大家都是這麼看到天元門和乾真宗的?”虞隐道。他聽到尹舟這邊的動靜,不放心便來看看。
等他過來時,天元門弟子已經走了,卻恰好聽到了那幾位散修的對話。
“這些散修的話雖然道聽途說,但有時候也代表了風向。”丁興川道。
虞隐不放心地看向徐彥辰,剛才那幾位散修雖然是嘲諷天元門,但是連乾真宗都說了進去。
徐彥辰笑笑,對他道:“無妨,宗門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得面對這些後果。”
“現在大家都傳的是法器,等那種害人的藥物傳出去,天元門和乾真宗的威望又要跌一跌了。”丁興川道。
尹舟聽到,忍不住道:“何止威望下跌,天元門……”
他話說出口,意識到自己要開竅,不能因為說漏嘴被敲腦殼,連忙讨好地看看尹橋,改口道:“天元門做的事情敗露出去後,威望不僅會下跌,還會名譽掃地。”
好在丁興川和徐彥辰并沒在意,丁興川道:“希望如此,可别因為天元門樹大根深,到時候被壓下去。”
但虞隐敏銳地察覺到了尹舟前後不夠一緻的話語。